公司的负责人哼哼冷笑,说你们这是入室抢劫,看谁敢破门而进。然后他让手下的员工报警。他来这么一手,我有点不知所措。
老木大怒:“随便你们报警,警察不是还没来吗,等他们来了再说,现在就要看看你这公司藏着什么猫腻!”他对小鱼说把门踹开,惹下麻烦我一个人顶着。
小鱼让我闪到一边,他往后倒退了两步,猛地一个加速,整个人腾空而起,对着里屋的门就是一脚。这一脚力量多大吧,别说那扇门,就连整个公司似乎都颤了两颤。
公司负责人脸色煞白,一个劲说,反了反了,你们这些人简直太嚣张了,简直就是打砸抢。
老木冷冷说:“那你就把里屋门打开,让我们看一眼。”
“凭什么?你们算什么东西!”那人大叫。
老木道:“小鱼,继续,什么时候把门踹开什么时候为止。”
小鱼又要上去踹,负责人冲着手底员工喊:“你们还是不是男人,就这么干看着?”
员工们都是玩网游的宅男,吓得瑟瑟发抖,个个你推我我推你,没有一个上前的。
小鱼本就是无法无天的主儿,退后两步对着门又是一记飞踹,那门毕竟不是外面的大门,就是普通家居的木门,锁不锁就那么个意思,一脚之下,门锁真的开了,嘎吱开了一条缝。
小鱼过去推门,门里是红光一片,渗透出来。
我和小鱼面面相觑。屋里应该是红色灯泡,惨红惨红的,肯定有猫腻。
刚把门打开,一把刀从里面突然捅出来,小鱼猝不及防,一刀扎在前胸。变故来的太快,等我反应过来,小鱼直挺挺倒在地上,我大吼一声:“小鱼!”
我一把扶住他,小鱼昏迷不醒,前胸全是血。屋里人全都看在眼里,场面死一般的寂静。我脑子发热,要往里面冲,被人一把拉住,正是释夫和尚。
“呜呀,王施主里面有埋伏,还是让小僧我去会一会。”释夫推门,刚进去那刀又捅过来,释夫身形极快,立马躲过,回身把门关上。里面不知道发生什么,不过能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传出来。
这时候没空管他,我抱起小鱼,老木一瘸一拐走过来,“兄弟,刚才已经叫120了,马上就到。圆灯。”
圆灯和尚双手合十走过来。
“小鱼送医院就托付给你了,多少钱都花。”老木从兜里掏出银行卡递给和尚,嘱咐说:“没密码。”
圆灯点头,郑重地说:“那这里交给你们了。”
公司负责人窜过来,拦在门口,大声说:“话不说清楚,你们谁也不准走!”
圆灯道:“施主,我们的人受了重伤,还没追究你的责任,你怎么会拦着不让施救呢?”
“不行,就是不准走!”那人大声喊,一边喊一边往外看。
我马上明白过来,他在等什么人来。
这时走廊那边推过来担架车,120的救护人员到了,他们工作效率真是太高了,到门口说:“是不是这里打的120?”
我赶紧喊:“对,对,有伤者。”
救护人员看着玻璃门关着,便说,把门打开啊,我们怎么进去。
负责人拦在门口,说什么就不开,一副耍赖皮的样子。圆灯道:“这位施主,出家人不能动嗔戒,但现在人命关天,这也说不得了。”
负责人瞪他:“臭和尚,你想干什么?”圆灯突然出手如电,一拳打在他鼻子上,负责人惨叫一声蹲在地上,抬起头鼻血长流,整个人都打懵了。
圆灯把玻璃门拉开,担架车进到里面,医护人员把小鱼抬上了车。圆灯一路护送出去,跟没事人似的,我心想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圆灯能和老木这样的老油条和睦相处,本身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小鱼送走我也放心了,来到里屋门前,推门走了进去。里面是一间密室,空间不大,目测也就是二三十平,头上悬着红色灯泡,照映的每一处都是惨红的颜色。空空荡荡,靠墙放着一个神龛,上面摆满了供奉物,还没来得及细看,目光就被地上两个人吸引住。
释夫单手擒住了一个光头佬,是个中年人,脸像是大肉蛋,穿着一身黑色短打衣服,就跟旧社会在天桥收保护费的打手一样。
这人五大三粗,地上还落着刀,能把他制服释夫也不是一般人。
光头佬还运着气,不老实,拼命挣扎。释夫用一只手,紧紧压住他不让动一分。
释夫看我来了:“呜呀,王施主找绳子,把这小子绑起来!”
我目瞪口呆:“他,他是谁?”
“他就是三眼夜叉的乩童。这里果然是道场。可擒住了!”释夫一边说一边用闲手打着光头脑袋,就跟大人打小孩似的。
光头破口大骂,全是污言秽语,人疯了一样,张着大嘴来咬释夫,说着要弄死你们这样的话。
释夫满头都是汗:“这人就是条疯狗,王施主赶紧找绳子啊。”
这时候我就听到外面传来喧哗声,乱成了一锅粥,我推门出去。外面来了两个警察,正在询问情况,负责人跳脚大骂,说这些人私闯民宅,还破坏财物,是入室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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