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闪烁进尸体的黑洞,能看到里面似乎真的有东西。
我一惊,光照虽然不太清楚,但能感觉尸体的腹内应该是中空的,也就是说五脏六腑都掏干净了,形成一个密闭空间,就在这个空间的中心,有一个物件。
这东西是什么实在难以说明白,光亮完全照不亮。
我心中狐疑,慢慢走到了尸体前,不敢用手去触碰,小心翼翼用刀子把尸体的双腿尽量分开一些。
刀子还是有点短,我左右看看,在洞壁的上方,长着一些野生的小树。我顺着洞壁爬上去,用刀子砍下一根树枝,然后把鞋带扯下来,用这细绳把刀子和树枝拴在一起。
豆豆趴在旁边,津津有味地看着我的行动,『舔』『舔』爪子说:“你还真有一套。”
我蹲在尸体前面,小心翼翼伸出树枝,用前端的刀子伸进了尸体下身的黑洞,一点点伸进去。我不停『舔』着舌头,手尽量平稳不要颤动。
终于进去了。
豆豆站起,到我的身边,也在聚精会神看着。
我轻轻动着树枝,让前端的刀子去触碰肚子里那个神秘的物件,触手感觉很软,那东西似乎还有一定的弹『性』,碰触之下,它倒在一边,等撤了刀子,它又起来恢复原状。
这玩意有意思,我琢磨着怎么把它勾出来,豆豆突然道:“不好,主人!君小角来了!”
我大吃一惊,忙不迭地把树枝拽出来,看到前端刀子头上,沾着一些白『色』的粉末。不知道有毒没毒,我闻都不敢闻,赶忙把刀子在裤子上擦擦。
拿着这根树枝太费劲,我把刀子拽下来,顺着洞壁往上爬,回到来时的那个地洞,艰难的钻进去,头朝外屁股朝里,好不容易才完全挤进去。
这时,就连我都听到了脚步声。
我赶忙往深处又藏了藏,刚藏好,就看到一个人突然从黑暗的角落里钻出来。
我心跳加快,那角落一开始没注意,没想到是出入的入口暗道。
进来的这个人穿着一身蓝『色』工作服,面『色』阴沉。我藏在上面,小心翼翼探着脑袋看着,生怕让他发现。
那人来到密室的东北墙,正好在我的视线盲点,看不到他,也不知道他怎么捣鼓,密室里忽然燃起了光亮。
我深吸口气,壮着胆子探出头去看,这才看到在东北墙的黑暗角落,藏着一个灯台。
没想到密室里还有这么多的道道儿,证明一开始我的判断是对,尸体很可能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秘密是在密室里。
那人在下面走动,又接连点燃了两盏灯台,密室里终于有了一丝暖『色』,也看清了不少,比刚才阴冷的黑暗是强多了。
我看着这个神秘人的长相。他是个中年人,长得很瘦,半秃头。怪了,看得还挺熟悉,似乎这两天才见过,仔细一回忆,突然想了起来。
就在今天白天,我们到湘镇的殡仪馆调查,我还在那里偶遇到假铃,这才有了现在的经历和处境。
当时我记得很清楚,在一个厂长的追悼会上遇到他的,我和他都装成厂里的员工进去吊唁。当时在追悼会上,有殡仪馆的工作人员照着稿子宣读悼词,而那个读悼词的人赫然就是眼前这个半秃头的中年人。
我说这么眼熟呢。
现在回忆起白天的事情,像是做了一场梦,好像发生在很久之前,回忆起来都透着那么一股子不真实。
那么可以确定,君小角已经舍弃了最开始的民工,现在寄生在这个殡仪馆工作人员身上。
细想想,他的手段极为高明,把那农民工弄死,然后把尸体利用自己的身份职权直接放到殡仪馆的冰柜里,找机会一把火烧了,谁也不知道他的行踪了。
高,真***高。但殊不知冥冥之中似乎自有定数,那具尸体竟然不巧不晚的被老木朋友看见,这才引我们过来。
而且就算没有那尸体的线索,我相信就君小角这么借阴修行,迟早也会有高人发觉,谁都不是瞎子,熊大海就是例子。他不知道什么君小角,也不知道排行榜,就是观测天象发现阴气波动,这才赶过来的。
此时此刻,君小角附身的这个中年人在密室里走动,点燃了灯台。
他围着尸体的石台转了两圈,然后做了一个举动,让我很是吃惊。
他走到洞壁前,抬起头看,那地方正是高人所留下的神秘文字,四句怪诗。
君小角竟然跪在地上,对着那些字磕头,极其虔诚。
我所在的位置恰好是有字的这块洞壁的对面,能很清楚看到君小角磕头的全过程。
他双手十指相对,放在自己的身前,每一次磕头,额头都会触碰到手背,这磕头礼似乎是一种典仪。
我聚精会神地看着,喉头不停动着,眼前的情景实在有种无法描述的诡异。
君小角三跪九叩之后站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微型罗盘,盈盈可握,也就手掌心那么大。他看了看,然后走到尸体的石台前,轻轻一纵,就跳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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