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黑暗的小屋里等到了后半夜,周围没有动静。
我动了离开这里的念头,但是君小角分析的对,飞头降的思维和法力现在很难去判断,也就是说这片废弃的小山村哪哪都危险,说不准这里就是灯下黑,恰恰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只是他的分析,还存在一个几率问题,我不敢太过冒险,所有的门窗都仔细检查一遍,确定紧紧锁住。
熬到后半夜困乏难支,眼皮子重似千斤,知道危险就要降临,可一夜未睡的疲乏还是席卷而来。
我靠在墙上,头一下一下点着打盹。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感觉外面起了风,风很大,吹得窗户嘎吱嘎吱『乱』响。
我打了个激灵,醒了,『揉』『揉』眼知道不是做梦,到窗边检查,关得牢牢的。就在这时,突然听见外面传来“嘶嘶”怪声,像是有蛇在。
我不敢开窗,蹲在窗台前,透过木窗之间的缝隙往外看。
外面黑森森的,四周鸦雀无声,月光像是遮蔽起来了,什么都看不到,我换了几个角度,确实看不见。正疑『惑』间,窗户外面突然冒出一张脸,我趴在缝隙往外看,这张脸在窗外透过缝隙看进来,正好打个对眼。这一瞬间我吓得魂飞魄散,往后一倒摔在地上。
这张脸披头散发,脸『色』黝黑,具体五官看不清楚,就看到头发和胡子黏连在一起,脸部轮廓狭窄,有点东南亚人的特征。
我坐在地上,脑子嗡嗡响,正迟疑间,就听到窗户“咔咔”有节奏的响动,外面有东西正在撞击。
“阴气,强烈的阴气。”君小角说:“应该是阿赞远的飞头回来了。”
我吓得半天没动地方,君小角道:“没关系,看情形它进不来。”
窗户外,“咔咔”的声音不断。在我想象中,一颗飞头正悬空撞击着窗户。四周寂静,只有窗户发出怪响,黑森森的屋子空无一人,只有我自己。这一刻就感觉手脚冰凉,全身几无力气。
窗户响了一阵,声音突然消失。我擦擦头上的汗,喉头动了动,等了片刻确实没有声音,难道它走了?
我问君小角,阴气是不是还在?
君小角告诉我,应该没离开多远,不要开窗开门。
我傻啊,这时候打死也不会放外面的飞头进来,我做好了鏖战一宿的准备,不见到明天的太阳高悬,不可能出这个屋。
我小心翼翼来到窗边,咬了咬牙,鼓足勇气蹲在窗口的缝隙处往外看,心里怦怦跳,可别再和那张脸对视了,太吓人。
顺着缝隙一连换了几个角度,都没看到飞头的存在,外面很静,只有小树林的黑暗轮廓,其他什么都看不见。
“难道飞头走了?”我喃喃:“去找自己身子了?”
正想着,突然大门“咔咔”传来怪声,我吓得一哆嗦,菊花就是一紧。这飞头看窗户进不来,飞了一圈竟然到了大门那里!
我呼吸急促,身上像是被看不见的厚东西紧紧包裹,从心脏到皮肤,全都包在巨大的恐惧里。
我经历过很多危险,也算见过世面,可在生死一线游走的恐怖经历,能带来纯生理『性』的反应,止都止不住。
我努力压抑内心的焦虑,放平呼吸,看着大门。
这扇门就像是有人敲一样,“咔咔”响个不停。
默默安慰自己,只要不开门,外面的飞头就进不来。飞头极其邪门,但也不过就是一颗头,没手没脚它还能咬我啊。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说话声:“开门,开门!”
我一怔,这怎么回事,听声音很熟悉,是泰国口味的普通话,应该不是阿赞远。
“里面是谁,赶紧开门,不开门我就开枪了!”外面的声音越叫越大。
我想了起来,是阿赞远的助手!奇了怪了,大半夜的他怎么跑来了?最为奇怪的是,他似乎知道里面的人不是阿赞远,要不然打死他也不可能用这种语气叫门。
我没有说话,默默等着。
“好,不开门是吧。”外面的助手说道,敲门声停下,突然响起了砸门声,外面的助手正在用什么工具用力的砸着门板。
这小破门就是两扇破木头,随着他剧烈的砸击,大门摇摇欲坠。
我在门前堆了一堆杂货,都被推到一边,满地『乱』滚。大门砸出一条大缝隙,眼瞅着一脚就能踢开。
在这个紧张的时刻,我意识到一个问题,不能留在这里坐以待毙。我咬了咬,把窗户的『插』销打开,猛地推开窗,外面月光阴森,小树林静谧无声,看不到飞头。我一纵身从后窗跳了下去。
我顺着茅草屋的墙根快速窜动,来到墙角,悄无声息一直『摸』到前面。藏在拐角处往大门口窥视。这一看浑身汗『毛』倒竖。
助手的手里端着小型步枪,穿着大头登山鞋正在踹着大门,门只差一脚就开了。最让人感到恐怖的是,就在助手的上方,大概能有两米的高度,漂浮着一个东西。
那东西是个圆乎乎的球,上面长满了『毛』发,在空中拖曳得极长,黑夜中看起来极为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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