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庄村又出事了。董三贵让郭得刚打伤了,在大庄村,董家也不是吃素的,董建柱哼了一声,董家数十条好汉便扛着锄头扁担气势汹汹地杀向郭得刚家。
郭得利当然也不示弱,院子里一声大喊,族里兄弟便聚了拢来,双方拉开了架势。一场械斗一触即发!
这样的好事不支任君飞去,叫谁?吴兴情想也没想,叫上任君飞去解决。
鱼塘的事情,都是常林镇长负责的,怎么叫我去呢?任君飞心里很不乐意,但也无可奈何。
大庄村里那个水塘,面积有百来亩。
原来水塘年久失修,蓄不起水,都说这是烂泥塘,伤风水,很少人关心。
后来,董三贵承包了,对水库四周都加了固,改造成了鱼塘,还在四周养起了鸡鸭,搞起了立体养殖,一下子发达了。
烂泥塘变了聚宝盆,村里人便眼红了,一个个都打起了承包鱼塘的主意,这里面以郭得利最凶,因为他哥郭得刚是村长,而且常林副镇长还是自己姑表。
今天早晨,眼瞅着董三贵又要投放新鱼苗了,郭得利便找到董三贵理论,两个都是火爆脾气,三言两语便扭打一块了,结果董三贵还是身体瘦弱了一些,额头被打破了,任君飞赶到时,头上缠着的纱布还兀自渗着血呢!
“上门打架呢?三贵啊,你这不是找死,脑子进水了!”任君飞看了看郭家人,多出董家好多,且个个都是孔武有力的,动起手来,董家哪有便宜。
郭家,向来仗势欺人,横行乡里,不光任君飞瞧不惯,村民更是敢怒而不敢言。
郭得利一听,眉毛一扬,难怪人家年纪轻轻就当了主任,有眼色啊!
董三贵说:“按照合同,我还有三年的承包期,怎么说取消就取消呢!那还要定合同搞什么啊,这事我还真要杠定了,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任主任,你是个好人,别趟这浑水好不好!”
“谁说了?合同是定了,可是你已经五年没交承包金了,算你毁约,合同自行解除了,你看看,这是什么?还盖着村里的财务章呢!”郭得利扬了扬手里的收据。
“谁说我不交,一年两万,我一年都没有落下!”董三贵也从怀里摸出了收据。
任君飞细细一看,郭得利那张是正式收款收据,而董三贵这张却是一般的收据,法律上讲,作数的郭得利那张。
董三贵这个人不可能造假,那么只能说,两个人都交钱了,村里就像收了两家的聘金,而只有一个女儿一样。村里为什么敢这么做呢!
董三贵虽然姓董,可不是大庄董家的,他是董和平外面抱过来的孤儿,跟着董姓,追根溯源,他还是个外来人口,郭得刚村长之所以敢这么嚣张,也是拿准了这点。
外来户,不欺你,欺谁!
如果董三贵的不入帐,那么这钱会进谁的腰包呢?任君飞很自然地想到了常林,因为农口这一块归他分管。
事情棘手了!帐肯定是要查的,不查交待不过去,可查着了怎么办?处理人,那就是党委政府的事了,他任君飞没这个能力。
正好董建柱赶来,对董家人喝斥一声,董家人便陆续散去。
“任主任啊,又让你操心了!”他心里明白得狠,郭得刚村长仗势欺人,但他也无可奈何,他第一时间报告了镇长吴兴情,想把皮球踢给他,可谁知道,任君飞却给踢过来了。
“董支书,这事弄不好会出人命的,我想你也不想看到,眼下,你把村里的帐封了,政府好好查一查,查清楚了,鱼塘的事情再处理!”
“我看谁敢封帐!”郭得刚气势汹汹地来了。其实他一直都在里屋呆着,看到郭得利拿出了发票,心里就暗暗骂娘,得利啊得利,这你怎么拿出来呢,村里那帐见得人吗,不把老哥推往火上烤你不甘心啊!
“郭村长,是不是有点后悔来早了啊,看不到血流成河啦!郭得刚,我告诉你,守土有责,村里有了什么,你一样逃不了干系!”
“任主任,只要我郭得刚在,这他妈的大庄村就翻不起浪,兄弟们,一个个还愣着搞什么,回家该干嘛干嘛去,别影响我们谈正事!”
“郭村长,你少来这套,村帐乡管,这点你不是不知道!”
“任主任,你应该还只是个党政办主任,当官不带长,打屁都不响,你不会也不知道!”任君飞不依不饶,郭得刚很快就发怒了。
“是啊,我是不带长,可是我今天是吴镇长派来的,我的意思当然就是镇政府的意思了。要不要我给吴镇长打个电话,让他亲自跟你说一说你才相信啊!”
郭得刚哑巴了,董建柱嗯了一声,是我打电话给吴镇长报告的。
“郭村长,你这样紧张,是不是村里的帐原本就是豆腐渣,碰都碰不得啊!”
“谁说的,查就查!”
“嗯,董支书,还不把帐抱政府张书记那儿去!”
郭得刚肠子都悔青了,回到家里暴跳如雷,越想越怕,咬牙切齿道:任君飞,你不仁,就别怪我翻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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