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黄**不作声,任君飞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还有,人手你怎么请,请外地的人,他们根本不敢来,请本地的,对了,你也只能请本地的。 可是你了解他们吗?要知道在他们的眼里,你可是一个大老板摇钱树啊,他们对你能忠心吗?如果他们昧下良心算计你怎么办,去年阿拉发生了这么一桩怪事,当然了也是碎石场的,正在红火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发生了一起事故,几个工人一齐受了伤,有的瘸了腿,有的断了胳膊,后来那个老板倾家荡产了不说,还被检察院地给带走了”
“啊,真有这么回事?那是阿拉的人才这么做,我们的乡亲可没这么蛮我觉得他们挺亲热的”
“没有利益,大家都笑着脸,真要见着你发财了,呃,这事不好说,人心隔肚皮啊”
“这么说,厂子不能开了”黄**有些失望,眼睛的光泽瞬间暗了许多。作为商人,看到商机从身边溜走那是极难受的。
“走,慧姐,日头那么大,我们到那边休息一下。”任君飞指了指前面一棵大树,树冠很大,叶子非常浓密,像一把巨大的伞一样下面有一块巨石刚好休息。
“慧姐,古人为什么喜欢爬山,原来我不曾体会到那么深,今天呀,的确体会到了,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荡胸生层云,令人心旷神怡啊。嗯,爬山真好”任君飞并没有坐下,而是来到了巨石边,双手叉着腰,目光凝视着远方。
“怎么样,没把你害了,瞧你这小心眼的,来的时候撅着嘴巴一声不哼的,现在才知道爬山的好处了像你们这些坐办公室的,应该挤点时间爬爬山,运动运动,一可心锻炼身体,二可以愉悦心情陶冶情操”
“那是那是”任君飞嘴巴应着,眉头紧紧拧了起来,一副思想家的样子。
“那是下河村,都是小洋房,一条溪流从村子里蜿蜒穿过,两边全是杨柳,真漂亮啊。。。小飞,你再往前看,那不是开的个采石场吗?谁开的呀?”
“是申家开的,申二蛋,你听说过么,以前说一不二的村长,后来出事了。。。”
“难怪。这样的矿石场也只有申家开得了,弟兄多,家族势力大”
“是啊,慧姐,这是我们凤阳农村的现实,凭实力说话嘛,原来我还纳闷了,为什么别人开不得而只有他申家能开,别人开了麻烦不断而他申家却风平浪静,凭的是兄弟多啊,来明的我们可以见官,来暗的我可以和你血拼,乡里人自然不敢惹他了。。。”
“小飞,你现在才知道这个理啊我们做生意的也是,拼的是硬实力,明摆着欺侮你是欺侮你,你还得心服口服,这是法则,生存的丛林法则,难道你们官场不是这样的么?”
“呵呵,慧姐,你这么一点我又明了,怪不得啊,申家的人在镇里头这样爱重视,你看申二蛋他当村长都出事了,可是镇政府的怎么了,照样还让他妻子当了村支,他们说没有申家的人罩着,下河村会出乱子的哟”
“小飞,我有个想法,不知。。。”
“慧姐,你这个想法好是好,但我不知道邵洁香她的想法怎么样啊,农村人,你是知道的,丰衣足食他们满足了。。。”
“不成,这个忙你一定得帮慧姐,你慧姐一直想为家乡做点事情,公司那边指望不,全看这矿石场了,你一定要跟邵洁香说了,我出资,她和我大哥管理,她们各占三十的股份。。。呃,你和她熟么?”
“也不算很熟,她老公被抓时,我帮了一把,冲这面子,我想她也不至于把我轰出门去,嘿嘿,何况这还是双赢”
是黄**点头。突然往下一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只足足有寸多长青色的毛毛虫爬到了鞋帮,毛毛虫,这是她最怕的了,她用力一蹬,想把大青虫蹬走。
她不蹬还好,大青虫趴在她鞋面一动不动,这么一蹬,大青虫似乎蹬醒了,昂起了头,左右看了一下,蠕动着身子向她脚爬过来。
“啊。。。小飞”黄**只觉眼前一黑,脚一软,本能地往前一扑。
“什么,什么事啊?”因为要替申二蛋还一百多万的赃款,申家所有的家当都赔了,银行又不肯贷款,下面的欠款又收不来,银行又不肯贷款,没有周转资金,邵洁香的预制厂和采石场都停产了,这段时间,任君飞也正为帮不到邵洁香而烦恼,今天黄**来雪送炭,任君飞怎么不高兴啊,但是他又不想让黄**看出来,只是远远地看着邵家的那个阳台,昨晚他俩依偎在那里数着天的星星,多浪漫啊。突然听到尖叫,忙一转身,见到黑影扑来,赶紧双手抱住,岂不料脚下一个不稳,两人抱团儿往下滚去了。。。
其实山坡的坡度并不大,但是架不住是一个女人在底下阻挡一个男人,所以很悲剧的事情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概率应该是很低的,但是事实情况是先是任君飞不小心碰到了转身面朝他的黄**,继而黄**被撞得要仰面跌下山去,但是任君飞动作还算是敏捷,在使劲拽了一把黄**之后,任君飞自己反而挡在了黄**的下面,结果是任君飞抱住了黄**,两人这样向山坡下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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