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登基之后,八爷党持续作死,最后被清算了个彻底。
董鄂家怎么样,方舒不知道,因为电视上没演,但她对八阿哥贪污一千万两,九阿哥两千万两这数据却是记忆深刻。传言九爷生意做得非常大,但是短短二十来年,要积下这样一笔财富,显然靠正经经商不太可能。
方舒想到了一种可能,九爷的生意怕只是明面上的幌子,赚钱不假,但真正的大头显然来自于贪污。
那就更不能让董鄂家再扯进去了。
她扯了扯嘴角:“九爷要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你还在求我小哥办事呢。”
胤禟瞪大眼睛:“你会不会说话,找他那是爷给他面子,跟爷合作,还能让他吃亏不成?你知道这京中有多少关节需要靠爷去打通吗?”
“那爷你还是另寻他人吧,毕竟董鄂家也不缺在朝中的人脉。”
“你什么意思?”
“皇上拉拢蒙古王公的时候,后宫高份位的全是蒙古女人,一国之君拉拢人心尚且要善待人家女眷,九爷却放任你母妃摆婆婆威风,往死里磋磨我,我是真搞不懂,你到底哪来的脸去寻我小哥帮......“
话还没说完,她的嘴就被一只大手给捂住了。
胤禟气急败坏:“董鄂氏,你是不想活了吗?皇阿玛也是你能随便编排的?”
方舒用力挣开他的手,嚷得比他还大声:“与其在宫里被人欺压,还不如死了算了,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金环,银环,进来帮我更衣。”
可惜门外早已空无一人。
胤禟卷了她的礼服,头痛不已:“圣驾面前岂容你发疯?当心被打板子。行了,你病还没好,安心养着吧,爷去一趟董鄂府,请岳母大人下午来陪你。”
“你不要我去慈宁宫了?”
“满口胡言乱语,爷怕太后被你气死。”一向温柔听话的人犟起来还真拿她没办法,眼见董鄂氏油盐不进,胤禟只能无奈妥协,他要她去慈宁宫,是去给母妃求情的。可她现在满身怨恨,真去到慈宁宫再说出些胡话,这事儿就更不知要闹成什么样了。
方舒却不理会他的退让:“那和离的事儿呢,你去跟皇阿玛说?”
“不可能。”
“凭什么?你毁了我上半辈子还不够,还要连我下半辈子一块毁了么?”
胤禟额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咬牙切齿地瞪了她一会儿:“爷懒得跟你瞎扯,金明。”
守在门外的金明叫苦不迭,却不得不应道:“奴才在。”
“着人看着福晋,若她出了这屋半步,唯你是问。”
九福晋病了。
这没什么稀奇的,昨儿闹了一出又一出,好几个太医都守在阿哥所里过的夜,谁都知道九福晋病了。
稀奇的是,九阿哥居然吩咐闭门谢客,去探望的女眷全挡了不说,就连八福晋和十福晋也吃了闭门羹。更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是,向来风流的九阿哥居然也守在屋里陪着,还亲自去了趟国公府,将九福晋的亲娘接进了宫。
外头烈阳炙烤着大地,屋内摆了四盆冰山,倒是觉不出暑热。
金环捧着药进屋:“福晋,该喝药了。”
躺在床上的方舒转了个身,给了金环一个冷漠的后背。
金环有些着急,苦口婆心地劝道:“福晋,您中午饭就吃得少,再不好好吃药,这病怎么会好呢?”
“不好就不好,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好不容易穿成个贵族,却提早二十多年知道了自己结局悲惨,是个人都高兴不起来。更何况,这个贵族还没什么发言权。
早上九阿哥一开口,别说宫里的奴才,便是她从娘家带的陪嫁丫环也不听她使唤了。一群人将屋子围了个水泄不通,别说人,她怀疑连蚂蚁都爬不出屋去。
这么一来,她到康熙面前求和离的愿望就彻底落了空。
“宁宁,你这是要额娘的命啊。”哀婉的哭声从门边响起,方舒还没回过神来,心中便涌起了一阵浓浓的依恋,一声“额娘“哽咽出口,然后便泣不成声了。
朦胧的泪眼中,一个打扮贵气的妇人从门口跨进来,九阿哥紧随其后。
金环和初晴大喜,行礼道:“九爷吉祥,二太太吉祥。”
女儿哭成了泪人,二太太马佳氏哪还有空去管丫环,几步奔到床前,本想安慰两句。可见到女儿消瘦憔悴的模样,哪里还忍得住,眼泪跟着便落了下来。
母女俩抱头痛哭,几个丫环也跟着抹泪。胤禟在门边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头一次反省自己是不是真让人受了那么大的委屈。
哭了好一会儿,初晴上前扶人:“二太太,福晋身子弱,可再经不住伤心了。”
“是啊二太太,福晋药还没吃呢,再哭下去可就冷了。”
“还是福晋的身子要紧。”
马佳氏也知道是这个理,到底是大家族出来的贵妇人,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掏出帕子,亲自给方舒擦了泪:“乖女儿,咱先把药吃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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