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已是大亮,大冬天的床幔也不曾放下,是以婉宁将他瞬间尴尬到爆的神色看得一清二楚,忍不住又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胤禟只觉半辈子的脸都给丢光了,没好气地道:“梦到了一头猪。”
那猪还在不知死活的笑:“那爷一定是馋肉了。”
“你说得很对,但是此肉非彼肉。”胤禟恶向胆边生,一个翻身将婉宁压在了身下,盖在两人身上的锦被顿时一阵剧烈的抖动。婉宁还未明白他的意思,就被吻了个正着。
大清早正是一个男人兴奋的时候,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让婉宁羞涩不已。
九阿哥的吻带着他身上的温度,从吮到吸,从最开始的杂乱无章到温柔遣绻。婉宁不自觉地开始回应他,娇小的身子在他的身下蠕动,发出难耐的嘤鸣。这样的动作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简直太致命了,他的吻越发热烈,大手熟练地开始解她的衣裳。
婉宁喘了一口气,按住他作乱的手:“爷,现在是白天。”
“白天又怎么了?爷睡自己的媳妇还犯法了不成?”
“不能白日宣淫。”
胤禟一口就咬在她的嘴唇上,大手却是越发肆无忌惮:“闭嘴,爷说行就行。”
婉宁俏脸通红,声若蚊呐:“可是爷,我背上还有伤呢。”
正巧摸到婉宁背部伤痕的手顿时僵在了那里,九阿哥艰难地从她莹润皎洁的胸口处抬头,那里已经只剩了一层肚兜,看得他目眩神迷,却不得不强迫自己移开眼。
他翻身倒回床外侧,半天才平复自己粗重的喘息:“你就是上天派来折磨爷的。”
婉宁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大清早的闹腾一通,却啥也没能吃到的九阿哥心情倒是半点没受影响,在书房忙活了半天,揣着本奏折进了宫。
乾清宫里扔了满地的奏折,下了早朝的康熙发了通脾气,问题还是得解决。
黄河一带四省官吏去了十之九八,虽说国之蛀虫的确该罚,但目前那边也乱了套,得快点让新人就位才成。可这下头荐上来的人又有几个是真心为朝庭和百姓考虑呢?
几个阿哥的也是一样,不是急着安插自己人就是不闻不问。一个个内讧起来都是好手,真到政务上却没一个人都说到点子上。
特别是太子的折子,更是让他失望透顶,难道大阿哥给他的压力真的那么大吗?大到他一心只想着壮大己身,却将天下百姓的利益都充之不顾。
如此本末倒置,大清的江山交到他手上会变成怎样,他真是越发忧愁。
梁九功瞅着时机,手脚利落地收拾了地上的折子,又给上了一杯菊花茶:“皇上,您消消火。”
康熙叹了一声:“瞧着这些折子,朕能不发火吗?朕还没死呢,多多争去是想谋反还是怎么的?”
这话梁九功可没法接,正绞尽脑子的想着该怎么让他消气呢,却听屋外传来了魏珠的声音:“皇上,九爷递了折子。”
“胤禟凑什么热闹?”康熙眯了眯眼睛,不过他刚刚立了功,敢于捅破这种官场烂透了的大案,到底算是心中有百姓的。虽然没觉得一直经商的九阿哥会有什么好的建议,但还是很给面子地让传了上来。
一眼扫过,他刚压下去的怒火再度腾起:“去,把那逆子给朕叫进来。”
梁九功心中微讶,皇上怎么好像比之前更生气了?他忙应声出去,本以为上一个能让皇上暴怒的折子,九爷即便不是胆战心惊,也该是严肃正经的。哪知他竟是嘴角含笑,模样与平时无二,好像只是来给皇上请个安:“梁公公,皇阿玛让你来宣爷了吧?”
吼得那么大声,他早听着了,皇阿玛这中气可真够足的,一点儿都不像快五十岁的老人。
见梁九功点头,他便整肃了衣裳,抬腿走了进去,甫一进门,一个折子就砸到了肩上:“瞧瞧你自己都写了什么夭蛾子?”
力度十足,隔着厚厚的冬衣也让他感觉到了疼痛,可见康熙有多生气。
这个在意料之中,胤禟不慌不忙地跪下去:“皇阿玛,儿臣只是想为您分忧而已。”
“为朕分忧?你一个只在工部挂过闲职的皇子张口便要朕许你陕甘总督的位置,你哪儿来这么大的脸,你知道这位置干嘛的吗?这位置给了你,你干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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