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看似头脑简单,但于军事上却有着极其敏锐的天赋嗅觉。顺着卡日阿奇的招供很快理出了一条线,在十三的补充下抽丝剥茧地还原了八分真相。
相比于广褒的大草原,和阗真算不上大。但是和阗盛产玉石,富得流油,草原部落无数,就数他们日子过得最轻松。
王室就更不必说了。
勒塔洪女儿的汗后,外孙最有希望登基。但是这些加起来也比不上自己问鼎汗位来得有诱.惑,大策零墩多布许诺了他和阗的汗位。诱.惑太大,勒塔洪果断决定舍弃培养了多年的外孙。
借大王子阿合奇的死士弄死大清格格,引发大清对和阗的不满便是第一步,顶好能让两家打起来。
可惜,卡日阿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没成功不说,还让人看了正脸,更让流风逃了回去通风报信。
康熙对和阗的内乱不是很上心,草原上弱肉强食,部落与部落间如此,部落内部的争斗亦从不止息。但是,事情牵扯上最爱搞反叛的漠西,他就不得不上心了。
看来,三年前的那场战争还没将他们打怕,这是划计着卷土重来呢。康熙决定提早结束今年的热河之旅,策妄阿拉布坦蠢蠢欲动,他们自然也该严正以待不是?
和阗长老勒塔洪的叛变很快传遍了草原,和阗王亲自送上大批玉石当赔礼。这批玉石质量上乘,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但和阗王却送得无比痛快。
勒塔洪一直是他的心腹大患,可碍于他的身份和势力,和阗王始终没敢和他硬碰硬。不光如此,为了部落的和平,他还得对其忍让一二。
要费心讨好臣子,无论对哪个皇帝来说都是奇耻大辱。
和阗矿藏丰富,是整个蒙古大草原都在窥觑的肥羊,一但内部起了冲突,外人绝不会放过这乘虚而入的大好机会。
王之所以是王,是因为他们必须顾全大局。在自己不痛快和让整个部落沦陷之间,和阗王根本没得选。
他以为自己到死都得忍气吞声,想不到幸福来得竟如此突然。勒塔洪被康熙收拾了,有大清皇帝亲自提供的证据,长老勒塔洪与策妄阿拉布坦勾结的罪名便落实了,加之群龙无首,他非常顺利地收编了勒塔洪的大半势力,地位比之前可稳多了。
康熙乐呵呵地接收了这批赔礼,转头又毫不客气地要求换一个质子。
和阗王老脸微红,拿一个自己都看不起的杂种王子当质子,换他是大清皇帝他也不同意。之前抱着侥幸心理,这会儿见瞒不下去,康熙又点名要他的嫡子阿合奇。和田王只得又费了批银钱与康熙讨价还价,最终将阿合换成了地里达尔。
勒塔洪不是东西,但嫡子却是他从小看重,悉心培养的。他可不认为自己还能再有精力去教养一个继承人,所以也只能委屈地里达尔了。
收了和阗王的贺礼,康熙非常满意地将回京提上了日程。
结果行李还没收拾好,老十的折子到了。
这本没什么,老十三天两头要给他写奏折禀报朝中大事。但康熙打开一看,却是直接炸了。这混球擅自抛下朝庭政务,居然已经到了热河。
顿时平地一声惊雷,康熙中气十足地吼道:“让那逆子滚来见朕。”
老十刚一出现,就被折子砸了个满身满脸。康熙扔光了案头上的折子仍然余怒未消:“今儿你不给朕一个解释,朕就把你裤子脱了按在院子里打板子,再把你的兄弟们都叫来围观。”
“皇阿玛,儿子都多大了,真被脱了裤子打板子,日后颜面何存?”
“你连头都不要了,还要颜面做甚?”皇子无旨不得擅自离京,更何况老十还在担当大任的重要时期。这时候摞挑子,简直是在挑战康熙的底线。
老十舔着脸道:“皇阿玛,儿子这不是事急从权嘛。放心,儿子出京前做了安排,大本营乱不了。”
康熙还想砸他,却发现案头上已经是空空如也。他咽不下这口气,干脆起身离座,照着老十的屁股踹了一脚:“乱不了?老二和老四前段时间为了对付你,联起手来动作频频。你凭什么以为他们不会联手篡了皇位?”
“哈?皇阿玛可太看得起他俩了,便是有那心也得有那本事才成啊。”且不说他在京城有所布置,便是没有,难不成皇阿玛出巡还能没点布署?
真那样,皇位早被篡了。
太子和四阿哥便是想当皇帝想疯了,也不可能出这昏招。
康熙又踹了他一脚:“说,你跑热河来做什么来了?”
难不成是发现了漠西的动作?
这般想着,康熙心中稍觉安慰,哪知老十张口来了句:“皇阿玛,儿子是来寻诺敏的。”
康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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