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柏图不知道骆千墨这是何意。
“我东西太多也不知道有没有,你们翻找看看吧,若是找到赶紧拿去救人便是。”
他的话音刚落啜泣的女子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不顾流血的手,在这堆材料中找了起来。
柏图抱拳感谢,将大门一闭,也开始翻找起来。
熊岚用胳膊摆弄了一下骆千墨,在他耳边轻声道,“你怎么会有那么多材料啊,看得我都有些眼馋了。”
骆千墨轻笑,“秘密,秘密懂吗?不可言,不可言。”
熊岚见他神神秘秘的模样冷哼一声,“切,说得跟谁想知道似的,我猜应该也跟敲竹杠差不多,对了,你真有他们要的什么连翘吗?”
骆千墨摇头,“不清楚,很多东西我都没有来得及整理,就算整理了对于药草类的材料我也不会特别上心。”
“找到了,柏伯伯我找到了!”,垢面女子将婴儿手掌大小的七叶碧连翘高举,激动与兴奋洋溢,对着骆千墨深深鞠了一躬,拿着就往外跑,因为过于激动在在门槛处又跌了一跤但顾不上疼立马爬起来,连身上的土都顾不上拍便往家的方向跑去。
柏图再次抱拳感谢,“谢谢,真的谢谢,这顿饭我不要钱了,还有你想用什么交换我都尽量满足你。”
骆千墨承了柏图一礼摆摆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本来也不打算以此得到什么,我们能到她家里看看吗?”
“自然可以”,柏图点头答应,将酒馆关门,亲自给骆千墨指路。
“我看您跟这位姑娘关系匪浅吧,能跟我具体说说你们的关系吗?”骆千墨开口询问。
柏图连连点头,“自然可以,这女娃子叫乌桑今年二十一岁,她的弟弟叫乌俞十一岁,是我师兄的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命苦啊,几年前失去了母亲,几个月前师兄离开后再没有回来,临走时师兄托付我照看这两个孩子,只是小桑性格顽强若非到了今天这样的紧迫关头她是不会来找我的。”
骆千墨点头,心中对乌桑多了几分敬佩,“不知你们这师兄师弟按什么说,我听闻你们交流时说道了行医,莫非是同出一药学师门?”
柏图点头,“我和师兄早年都学医,只是后来我弃医从商,师兄则一直坚持行医。我师兄擅长药剂调配,在这上面整个西沙州都没有几个人能与他比肩,只是师兄不愿意把自己的成果拿来售卖,所以日子自然就过得清苦了些。”
骆千墨颔首示意自己明白了,这处部落虽然看上去不大但他们还是走了一段时间。
门没上锁想来乌桑救弟弟心急已经来不及关心这些了。虽然同是黄土房子但跟其他相比这间房子却是有些破败了,大部分严重风化有些部位都已经出现了缺口但也只是被人用油纸面糊黏合着确保不漏风而已。
推门而入,一股浓郁的药液味铺面而来,说不出具体是什么药液应该是多种药液混合后的特殊味道,布置简单,墙上是一家四口的画像,一些荒漠植物简单装点着室内。
“这边”,柏图拉动转轮,一道暗室出现,延伸往地下的台阶上不满了青苔,能在荒漠环境中看到青苔可以想象这处地下空间的阴冷。
不大的地下空间中乌桑正拿着琉璃试管不断摇晃着什么,身前是一个四平米左右的工作台,各种植物等距离拜访在上面,一旁还有一本写满了墨字的札记。
乌桑见几人前来只是瞥了一眼便继续捣鼓着琉璃试管。
“乌桑传承了我师兄的衣钵,可能在药剂调配方面已经不弱于我师兄,她在小时候便表现出了在药理药性上的极高天赋,加上从小耳濡目染和师兄悉心教导,虽然年纪不大但已经是个合格的药师了。”
听着柏图的轻声讲述骆千墨仔细打量着乌桑,借着荧蓝植物草发出的微光他能感受到乌桑的专注,眼中好似有星芒闪耀,这种眼神他只在那些专注的铁匠身上见过,乃是忘我的表现,能在这种情况下进入忘我境界足以可见乌桑对于药剂调配的痴迷。
一旁的床上躺着的就是乌俞,棉被覆盖下身体依旧在不住的打颤。
“这就是独角石龙子的特殊毒性了,全身冰冷惧怕阳光,一旦中毒期间见光浑身如灼烧般皮肤溃烂,因为独角石龙子的毒素并不是单纯的动物毒素,还包括它进食中残留的植物毒素和一些说不清的毒素,所以只要被它咬伤基本就宣布了死亡,没想到小桑竟然能靠药剂压制三天并有尝试思路,当真是后生可畏。”柏图赞叹。
骆千墨没有打扰乌桑,四处走到着。藤架上放着动植物标本化石等等,看样子乌桑的父亲是走过不少地方的。
一直专注的乌桑此刻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琉璃试管中浓郁如血的液体随着另一个琉璃瓶中绿色药液的倒入竟然换发出轻盈的青色。
乌桑看着琉璃试管中的药剂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这是她的猜想,虽然她可以保证成功率在八十以上但毕竟还有二十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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