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大殿,大行皇后富察菡萏的灵柩,各宫妃嫔穿着一身缟素,跪在灵柩之前。
娴贵妃乌拉那拉檀香蛾眉紧锁,泪水涟涟,跪在各宫妃嫔们的最前面。
大阿哥永璜、三阿哥永璋、四阿哥永珹、五阿哥永琪、六阿哥永瑢、八阿哥永璇等皇子跟在娴贵妃乌拉那拉檀香的身后,也跪在灵柩之前。
乾隆皇帝弘历今日心如刀割,伤心欲绝,在大行皇后富察菡萏的灵柩之前肝肠寸断。
“永璜、永璋,你们为何不哭!”突然,眼睛瞪得血红的皇帝弘历在妃嫔与皇子之中发现了跪在地上,忿忿不平的大阿哥永璜与三阿哥永璋,龙颜大怒!
“皇阿玛,额娘为何不能被册立皇后?皇额娘薨了,这都是嘉妃、舒妃那些毒妇暗害的,皇阿玛为何不为皇额娘报仇?”大阿哥永璜突然抬起头,目视着皇阿玛弘历,倔强说道。
“永璜!你这个逆子!你皇阿玛册立新皇后,要都听你的吗?”皇帝弘历大发雷霆,突然狠狠地一脚,把大阿哥永璜重重地踢倒在地。
“皇阿玛,额娘是被嘉妃、舒妃等毒妇冤枉的!大行皇后与额娘在后宫姐妹同心,额娘岂会暗害大行皇后?这都是嘉妃、舒妃等毒妇暗中挑唆皇阿玛!”大阿哥永璜突然跪了起来,向勃然作色的皇帝弘历叩首,一脸倔强地大声道。
“逆子!大庭广众之下,你敢胡说八道,一派胡言!”皇帝弘历不由得大为光火,又抡起手,重重地打了大阿哥永璜一个耳光!
“皇阿玛,大哥不是故意在坤宁宫大行皇后的灵柩之前大声顶撞皇阿玛,大哥只是悲痛欲绝,有些糊涂了!”三阿哥永璋见皇阿玛弘历突然暴跳如雷,立刻也跪在皇帝弘历的眼前,叩首为大阿哥永璜求情道。
“你们两个逆子!在你们皇额娘的灵柩之前,不但不伤心大哭,而且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胡言乱语,忤逆与顶撞皇阿玛,真是不孝子!李盛,派人把这两个逆子都撵出坤宁宫!”皇帝弘历对着总管太监李盛撕心裂肺地大喊道!
“雨萧,皇上今日为何疯了?永璋只是帮永璜求情,皇上为何那般勃然大怒?”出了坤宁宫,心中惴惴不安到不可名状的纯贵妃苏倾城执着瑜妃雨萧的纤纤玉手,惶恐不安地问道。
“倾城姐姐,皇上今日因为大行皇后菡萏姐姐的去世痛不欲生,在悲痛万分之时,只是对大阿哥永璜、三阿哥永璋有些迁怒了,倾城姐姐,雨萧会劝慰皇上的。”瑜妃雨萧罥烟眉一拧,含情目凝视着惶恐的纯贵妃苏倾城柔声劝慰道。
景阳宫,穿着一身缟素,体态玲珑的嘉妃金慧智在宫女春香的搀扶下,回到了寝宫,她丹凤眼瞥着舒妃叶赫紫云,趾高气昂地仰面大笑道:“舒妃,你这一箭双雕之计真的把大阿哥永璜与三阿哥永璋都公然除掉了!”
“嘉妃娘娘,富察菡萏在济南刚去世,皇上痛不欲生,这时后宫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皇上都会怀疑是争夺皇后与储君之位,这次我们在回宫之后暗中先发制人,派人散布娴贵妃乌拉那拉檀香暗害大行皇后的流言,皇上回京之后,皇太后突然推荐册立娴贵妃乌拉那拉檀香为新皇后,后宫又有许多妃嫔推荐,他一定暗中更怀疑娴贵妃乌拉那拉檀香,大阿哥永璜是娴贵妃乌拉那拉檀香的养子,他见皇上不但没有册立娴贵妃乌拉那拉檀香为后,而且对她非常冷漠,也一定怀疑是本宫暗中挑唆皇上,必定愤怒!”舒妃叶赫紫云向嘉妃金慧智欠身道了一个万福,血红的嘴角浮出淡漠一笑。
“舒妃,你所言甚善,大阿哥永璜与三阿哥永璋全都是风华正茂与血气方刚,他们在皇上面前一定会悲愤交加,激动万分!”嘉妃金慧智诡笑道。
延禧宫寝宫,瑜妃雨萧从坤宁宫执着五阿哥永琪的手,回到了延禧宫,她坐在软塌之上,眉尖若蹙,弱眼横波。
“小主,皇上突然大怒,大阿哥已经被御前侍卫押进了京城宗人府,三阿哥也被撵出了皇宫。”杜鹃怏怏步到瑜妃雨萧的面前,欠身禀告道。
“杜鹃,这是嘉妃金慧智与舒妃叶赫紫云的诡计,大阿哥永璜血气方刚,他中计了!”瑜妃雨萧罥烟眉紧蹙,含情目凝视着杜鹃,喟然长叹道。
“小主,令嫔小主今日去了景阳宫,与嘉妃金慧智大吵了一架。”雪鸢黯然神伤道。
“杜鹃、雪鸢,现在后宫之内四面八方尔虞我诈,到处波云诡谲,危机四伏,我们延禧宫一定要更谨言慎行!”瑜妃雨萧罥烟眉颦,含情目凝视着杜鹃与雪鸢,掷地有声道。
“小主,皇上突然下旨派人闯进承乾宫,查抄了纯贵妃娘娘的寝宫,最后查出了一件凤纹缂丝凤袍!”延禧宫,拂晓时分,窗棂之外画梁语燕惊残梦,突然杜鹃跑到了瑜妃雨萧的床榻之前,火急火燎地欠身禀告道。
“倾城姐姐也被栽赃陷害了!”眉尖若蹙,睡眼惺忪的瑜妃雨萧如晴空霹雳,惊愕万分!
养心殿,皇帝弘历眼睛瞪得血红,怒视着西暖阁之内的文武百官龙颜大怒,厉声道:“大学士高斌,立刻去拟旨,大阿哥永璜、三阿哥永璋永远不许被册立储君!娴贵妃乌拉那拉氏温良贤淑,进宫十三年,持躬淑慎,朕册封为皇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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