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祭臣的视线始终是冰冷的,与付凌天四目相对。
付凌天收回视线,表情缓和了不少。
“让你整日看些有用的书,你就是不听,听说你最近在读山海经?”付凌天想要扯开话题。
司杨廷年龄小,心思单纯,很快便被付凌天代入话题,从屋内跑出来:“是啊,最近发生的事,让我对那些奇怪的东西更是感兴趣了呢,鲛人,还蛮有趣的,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能遇见旁的什么,比如九尾狐什么的。”
付凌天听着,苦笑一声:“云檀吗?”
江祭臣听到付凌天提起云檀这个名字,眼神一收,并未出声,但却不自觉得从屋内走了出来。
司杨廷惊得下巴几乎掉下来:“付大人!您认识云檀?”
付凌天低头一笑,抬起头的时候,视线在江祭臣的身上划过一瞬,但最终还是将视线落在提问题的司杨廷身上。
“曾有过几面之缘,不过,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付凌天说着,毫不避讳。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司杨廷一下子便来了兴致,“以前我一直以为,九尾狐只是传说,而且,只有女人,从来没有想过,九尾狐还有男人?长得好不好看?”
付凌天在司杨廷的头上敲了一下:“你这脑瓜子里一天尽想些有的没的,你.....”
江祭臣插话道:“付大人,您还没回答我们,这个时候,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付凌天一顿,其实他恨清楚,江祭臣应该是不想要司杨廷知道太多关于云檀的事,当然,如果江祭臣没有撒谎的话,到目前为止,他应该也是不知道云檀是谁的,或者说,是忘记了云檀是谁。
“你们呢?为什么回到这里?”付凌天望着江祭臣,“江祭臣,你别忘了,如果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话,我是可以将你抓回大理寺审问的,就像你刚才说的,凶手总是喜欢在杀人之后重返现场,查看自己曾经的战绩,而你,曾经是杀死这个死者的犯罪嫌疑人。”
空气瞬间凝结。
其实在付凌天和江祭臣的心中并没有什么。
但司杨廷却是着了急的:“付叔叔,你别闹了,江祭臣身上的嫌疑不是早就洗干净了吗?您怎么又提这件事?”
“那你们来这里做什么?”付凌天又问了一次。
司杨廷却是回答不上来的,因为,就在刚才,他也问了江祭臣完全一样的问题。
远山处,阳光已经升起,照亮了周围的树木和房屋,有百姓已经出来准备劳作
江祭臣抿着嘴,眼神冰冷。
“在来这里的路上,你们还见过什么人?”付凌天又补加了一个问题。
司杨廷眨巴着眼睛,望着江祭臣:“我们.....天刚蒙蒙亮就往这里来了,我都还没睡醒,路上也吗,没有见过任何人。”
付凌天一边唇角上扬,用下巴点了点江祭臣:“你说呢?”
江祭臣的视线落在后院方向,阳光洒在黄土之上,那颗刚刚被章安达放置在死者尸体曾经出现过的位置,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江祭臣刚要举步走过去,被付凌天一把抓住胳膊:“江祭臣!”
江祭臣回过头来,眼神平静:“付大人如此纠结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想必,可能与我一样,都收到了线索?”
“线索?”司杨廷不解得来回望着江祭臣和付凌天,“什么线索?我怎么没收到?”
付凌天眯着眼睛:“你也收到了?”
江祭臣微微点头。
两人谁都没有理会司杨廷的意思。
江祭臣继续说道:“给我留下纸条的人,提到了这名死者,但语言的字里行间却并没有说得很明白。”
付凌天从腰间拿出一张小小的纸张,铺开。
与此同时,江祭臣也从腰间取出一张小小的纸,纸张与付凌天的一模一样,纸上并没有一个字,但却表达得很是清楚,纸里包裹着的是两样东西。
一样,是鲛人泪,一颗冷光白珍珠。
另一样,是一位药材,而这位药材的名字才是最值得怀疑的存在。
司杨廷呆呆地望着两人手中的线索,望着药材说道:“蝉蜕?”
江祭臣点头道:“金蝉脱壳,药材,鲛人泪,唯一的一处指向,便是这里。”
付凌天与江祭臣对视一眼:“我原本没准备按照对方的指引而来,我是跟着章安达来的,没想到,竟然会到了这里!”
“章安达?章先生?”司杨廷惊呆,“有人想要刻意让我们认为他是凶手?不会又是一个陷阱吧?”
付凌天收回看着江祭臣的视线,落在不远处后院的珍珠上:“倘若留给我们线索的人是云檀呢?”
司杨廷不可理解得摇着头:“这个云檀也太无趣了,想要帮忙,直接出现就好啦,为什么要在背后打哑谜?”
江祭臣眉峰越来越紧:“或许,如果他出现的话,会引得其他危险出现......”
“你怎么知道呢?”司杨廷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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