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金岛·码头
谈不上热闹非凡,但也泊了大大小小二三十条船只,桅樯耸立,尽管天色已暗,并且阴沉着夜,石砌码头上还人来人往,交织成一片喧闹。
码头现在只有一条街,客栈、店铺、饭馆、酒楼、茶肆,尽头处的客栈一间楼上的客房,在店里算上等,但还是狭小污秽,叫一个中年人有点吃不消。
“大人,您再忍耐下。”掌柜低声说着。
中年人明白用意,这里大的店引人注意,小店才不易引起注意,行迹亦不惹眼,当下摆了摆手:“无事!”
这点忍耐,自己还是有着,渐渐,随着时间推移,街上清静了些,可有些赌档、青楼,酒吧还有着人。
掌柜低声:“大人,是时候了。”
中年人也明白,要是完全没有人,自己反而显眼,就应了一声,掌柜立刻就出去传令,片刻,有着几声细响!
片刻,五十余人在船上钻了出去,在黑云笼罩下,向着数里处的城主府而去,城主府架筑着巧雅的青墙,随地势的起伏,点缀亭台楼阁,形成着园林,要是外人,根本找不到具体那个。
“好一个园林。”中年人赞叹,他在行动前,自对情况进行刺探,虽赞叹,却毫不迟疑向一处楼阁而去,转眼抵达一处墙前。
“准备!”黑暗中,中年人微喘命令,突然之间,毛骨悚然,接着眼前一团强光爆炸。
“闪光术!”接着只听着一声命令:“射!”
这一声嘶哑而冷酷的命令,陡划破了宁静,紧接着就是尖锐的呼啸,一阵箭雨扑入,霎时溅起一片血花。
“有道法,是军弩!”过来的人也都是精锐,立刻有人厮喊着,有的卧下,有的侧闪,中年人的耳侧,一支弩矢划破空气,咻咻掠过。
“埋伏,快撤!”中年人立刻发出命令,在打击下,这批人显示出极高的军事素养,很快稳定了后撤。
“再射!”对方丝毫不为所动,第二波箭雨落下,中年人看着掌柜倒下,一只弩矢打穿了头,鲜血和脑浆飞溅。
就算是精锐,在二次覆盖打击下,也不由混乱了。
“点火!”紧闭的门突然启开,随着大门开启,一盏盏灯火迅速点亮,中年人迅速打量下,见着自己人已死了一半。
而重重开启中,门内涌出的是穿着盔甲的甲士,个个没有半点表情,中间一个人神色阴沉,喝着:“道法!”
“轰”扑上来的甲士顿时亮出了微光,一股森慑气息逼到了中年人心上,中年人大惊,自己不但死了一半,而且为了避免发觉,都没有穿甲,这怎么打?
当下喝着:“误会,我们是朝廷的人……”
话还没有落,听着前面命令:“再射!”
军弩是三连射而无需上弩,第三批箭雨在灯光下毫不留情的落下,只听着“噗噗噗”连声,本来只剩二十余人,一下倒下七八个。
接着这人沉声:“一个不留,杀光!”
“是!”甲兵甲叶铮然作响扑了上去,有人惊呼:“大人,怎么办?”
“结阵!”中年人喝着,可根本来不及,甲兵已扑上,双方冲撞在一起,都拼命厮杀起来。
要论武艺,甚至中年人带上来的人还更精锐些,可岛上山民穿着甲衣,更有道法加持,根本不在一个级别上。
惨叫声不断,余下十几个人只在转眼之间,就被杀了,现在中年人身侧,只余二个,突然之间,两个转身而逃,将中年人抛弃。
可才奔了几步,两声惨叫传来,却是被射杀,这时中年人披头散发,身被数创,他怒吼着:“你们敢,我是朝廷命官,杀了我,就是杀官造反,朝廷不会放过你!”
但是这些山民为底子的甲兵,根本毫不在乎,两个善使刀的山民,几乎是同时踏上一步,一起出刀。
一刀斜刺入了中年人腰际,刀自腰而到小腹,还有一把砍断了胳膊,再刺入身体之内。
两刀在中年人体内相交,甚至还发出一下闷声。
中年人双眼睁得极大,张口想说,一股血喷出,只定定看了一眼,尸身摔落在地,当年毙命,只是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收拾尸体,全部丢到海里去。”
“有问题的船只,立刻征用,还有人在船上,格杀勿论。”山民武士头目,生硬而冰冷的说着。
海洋·钦差船
“公公,其实我们拖延下,等布置完了也可以,现在没有人指挥,仓促发动,还不知道岛上情况怎么样。”后面传着金牌的太监低声的说着。
灰黑的云中,风吹着,海面汹涌,连带着船都颠簸,高光却不以为意,窗口中看着外面喝茶,转过脸盯着说:“作事得一件件办理,这有着主次,现在局面,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真君顺利抵达京城,这才是根本大事。”
“至于岛上情况,说实际并不重要,成了,固是欣喜,失败了,也无关大局。”
“再说,虽然仓促发动,但姚计富是军中出身,精明能干,率的又是精锐,哪能出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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