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
县衙内有着槐树,遮了一片荫凉,任炜一进门就暗透了一口气,进了里面,悄悄打量,只见裴子云穿戴很是悠闲,只是笑着:“天这样热,又赶过来了,实在是辛苦了。”
任炜一躬身,说着:“不辛苦,主公,是家里递来的家书。”
说着将一封家书递上去,裴子云伸手接过看了起来,字迹娟秀,带淡淡的墨香。
“我儿,家中安好。”
这是母亲的话,信封中写着家中大小琐事,裴子云突“咦”了一声:“廖青叶短时间,就修到奠基第二重?”
不用说,自是龙脉之功。
一路读罢,最后是叶苏儿的结语:“相公,家中安好,只是我有些想你。”
读罢,裴子云许久才深长叹息一声,说:“诸事忙碌,难得有空闲啊,任先生,流金岛的情况怎么样?”
“正要向主公禀告,奉主公的计划,第一期工程重要的是市政厅,码头,水田,解决的是治理和农业。”
“第二期工程已开始,重点是相互之间的道路,以及梯田,甘蔗田,工坊。”
“盐田也已在建,预期九月前就可晒出第一批盐来。”
“按照主公的吩咐,不与官方争市盐,而全部制成雪盐,和雪糖一样销售,这样利润高,又冲突小。”
“主公,今年年底前,所有建造都会完成,明年开始就是净利润。”说着,任炜靠近,低声:“只是最近岛上有些不太平,我们拿下了一个奸细,这是何小姐的信,命我亲手转交给主上。”
裴子云接过一看,仰着脸看着远处,许久沉吟一声:“朝廷道录司第六司?”
心中思潮翻滚,看似沉思,心里一喊:“系统!”
眼前出现一梅,并迅速放大,变成一个半透明资料框,带着淡淡的光感在视野中漂浮,数据在眼前出现。
“阴神:第九重(55.2%)”
得封真君一下涨了30%,这段时间又涨了些,可离圆满还有一小半,其实要是从朝廷角度,监控危险力量是理所当然。
可在道人角度,自就是不可忍了,只是不到地仙,要玩鱼死网破都差些,正沉思着,门响起了禀告:“真君,朝廷有消息传来。”
裴子云就收敛的神色:“进来。”
一个道官进来,看了一眼任炜,就报告:“真君,刚才前线传来了急报,汉中已落。”
裴子云听了,神色不动,疾步到了地图上看了看,神色凝重,叹着:“汉中一落,事急矣!”
说着挥手让道官退下,见着此人离开,裴子云才停住了脚,问:“任先生,你怎么看?”
任炜皱眉想了想,说着:“汉中一失,璐王就宛是下棋得了活眼,想必忠勤伯只有决一死战了。”
裴子云听了,深有感触,缓缓说着:“的确,忠勤伯之前看似一切顺利,其实就在战略上失了手,不知不觉,就入了险地,到了这步,要是再有错漏,只怕很难善果了。”
就算在这时,裴子云也不肯多说,恰又有人奉上一信,裴子云看了,就转了话题,对报信人说:“知道了,会见,就在齐林道观罢!”
齐林道观
道观古朴,围墙长着不少苔藓,青悠悠,内种几颗桃树,枝繁叶茂,拳大的桃子挂满了枝丫,一些风拂过,绿意垂落。
道观中道人在忙碌,清扫卫生、端着果盘,道观外侧,就有甲兵,个个面无表情,身披轻甲,按刀而立,眼神冰冷。
更远处岗哨,随时查验检索来往。
一辆牛车渐渐驶来,就有人上前:“站住,钦差巡观,不许通行,绕路吧。”
牛车车帘一开,一个道人脸色有点苍白下车,身侧跟随着数人,其中一个就把请帖递上:“我家师叔就是裴真君等的人,想必你们也收到了安排。”
听着这话,甲兵队长接过帖子,查验了,就说:“道长,钦差有命,车不许行,请步行前往。”
“有兵器还请交出。”
听这话,跟随道人顿觉受到了侮辱,脸色一变,正要说话,中间的道人就挥手:“不必多说,下车。”
一行人解了剑,向内而去,只见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尽是按刀警惕的甲兵,目光一看,只见道观高处,更有弩手,只要一声令下,立刻箭雨落下。
“裴子云欺人太甚。”有道人愤愤不平,中间的道人就是地仙分身附体,脸色也有点阴沉,只是没有发话,觉得身侧道人真阔噪,一个眼神扫过,身侧的道人就是一惊,安静了下来,不敢说话。
甲兵领着入内,裴子云内院迎接,就见着地仙冷哼一声:“裴子云,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哈哈”裴子云听了一笑,用手请着徐步入内:“我们还算是敌人,再小心也不为过。”
“您是地仙,可寄形于人,虽维持不了多少时间,可损失一个躯壳,换取我的性命,我想任何人都觉得合算。”
伴随地仙道人大怒,地仙摆了摆手,说:“你有防备,我倒能理解,只是你不会连与我近距离说话都不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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