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婉装了一回木桩子,任由某蛇精病用这样诡异的方式发泄情绪。
好在,活阎王控制情绪,一向都是好手,因此,这神经质的模样倒也没有维持太久。然后捧着靖婉的脸,在他鬓角轻轻的摩挲,继而开口,“婉婉,这表情,是在嫌弃为夫?嗯?为夫为了处理婉婉的情敌,还要顾忌到婉婉的仁慈之心,手下留情不能弄出人命,你知道有多辛苦吗,现在婉婉居然嫌弃为夫,你知道为夫多伤心吗?”
所以说,这是依旧还在犯病?你也就动动嘴皮吩咐一声,哪里辛苦?
讲真,靖婉真的是习以为常了,否则,突然见到他这模样,说不得真会吓得有多远躲多远,大概就不太可能有心意相通的局面了。
从这一点看,活阎王或许也知道自己的毛病,在成婚前其实一直都有所收敛?
靖婉握住他的手,“乖,别成天胡思乱想,我嫌弃谁也不可能嫌弃你的。”
这明显哄小孩的敷衍模式,不是她不认真,实在是时不时的犯一次,靖婉也觉得挺心累,如果不是因为不搭理他,某人只会变本加厉,靖婉还真想让他一边自己去玩去。
“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太容易得到了,就不会珍惜?婉婉现在绝对是个中典型。”
这是成了怨夫了?靖婉止不住的抖了抖,“阿渊,别这样,很毁形象的,虽然你的形象早就有点蹦,但至少别让我彻底幻灭。”
“哦,婉婉心里,为夫是个什么形象?”李鸿渊不为所动,好整以暇的问道。
靖婉瞄了他一眼,想了想,想到了前世曾在网络上看到的一个词儿,“难道不应该是狂霸酷帅拽?嗯,好像还蛮贴切的。”靖婉点点头。
虽然这个词儿其实相当的中二,但是,结合某人在启元的身份地位脾性,受宠程度,行事方式,还有自身的优秀条件,越想越觉得,就跟量身打造的一般。
虽然并非每个词儿都明白,但是大致意思李鸿渊还是猜得到,也不去考虑到底是褒还是贬,“所以呢,为夫这是自毁形象的‘彩衣娱妻’,婉婉不给奖赏就算了,还不领情?为夫伤心还不应该么?或者,婉婉其实真的喜欢那什么狂霸酷帅拽?那给为夫好好解释解释,为夫必然如你所愿。”
想象一下某人对自己各种狂霸酷帅拽的场面,狠狠一哆嗦,尼玛,太恐怖了,“不要!现在这样其实也挺好,真的,偶尔毁一毁形象也没关系,就我瞧见而已,完全没问题,真的。”这一下,靖婉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李鸿渊被她的小模样逗笑了,身上那危险神经质的感觉也消失了,“好了,不逗你了,这事情已经解决了,准备一下,我们去庄子上住。”
靖婉点头,“这次咱们住久一点,如果义母过生辰,等你生辰之后咱们就回来,如果她不过生辰,咱们就住到不想住或者有什么事被召见再回来。”
“嗯,依你的意思。”对于李鸿渊而言,在哪儿都无所谓,在哪儿都可以处理事情,以前没有靖婉,他反而不怎么想挪窝,现在呢,婉婉喜欢那样自由自在的日子,他自然很乐意陪在她身边。
毕竟,如果按照现在的计划一直不变,那么,婉婉日后可能会一直拘在宫中,而日后到底如何,很难说,所以呢,只要有时间,有机会,他都尽可能的满足她。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李鸿渊见靖婉似欲言又止,问道。
“那个,就是有点疑问,苏氏,到底是怎么死的?”
因为李鸿渊早就跟靖婉打过预防针,靖婉知道那两个晋亲王“准侧妃”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手上甚至沾过不止一条人命,虽然是自己手下的奴仆,但是,奴仆未曾犯错,一个仅仅因为心情不好拿人出气而将人弄死,苏家女更是因此找乐子将人生生打死,要知道就算活阎王“草菅人命”,也不会如此这般无缘无故,因此,这会儿就算人死了,靖婉心里也没啥波动,只是好奇其死因。
“府医不都说了,是吓死的。难不成婉婉以为是我让人弄死的?之前就说过,不会弄出人命,为夫自然说到做到。”
“因为害怕被你克着,处在极度的恐惧中,越靠近晋亲王府就越害怕,结果干脆自己吓死了?”如果当真是这样的奇葩的死法,靖婉,靖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然呢?”对于这一点,李鸿渊都觉得很奇妙,居然还有承受能力这么弱的人。“原本是没想要她命的,只能说,她命该绝了。”
“如果没死会怎么样?她可是‘平平安安’的到了晋亲王府门口的。”
“‘平平安安’?苏家人给她灌的迷药是有问题的。”
所以,因为死了,没动静,才到了晋亲王府门口,如果没死,在大街上就该出事了。
“其他几个人呢?怎么可能巧合到那种程度?”
“真好奇?”
“嗯嗯。”靖婉点头。
“很简单,所谓的意外只是为了让后面的事情合情合理,没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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