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婉端了些吃食去书房,只见到李鸿渊一个人,“人都走了?”
“嗯。”李鸿渊抬头应了一声,招招手。靖婉将东西放在桌上,走上前。李鸿渊一把将她带入怀中,“婉婉对现在的局势有什么看法?”虚空指了指沙盘。
“阿渊是不是太瞧得起我了,这东西,我绝对是半点不懂。”
“不懂没关系,可以学,谁也不是天生就会。”然后,李鸿渊就自顾自的给靖婉讲解。
话说,晋亲王平日也不是这种“见风就是雨”的性子啊,靖婉急忙叫停,“阿渊,很多东西都讲究天赋,先不说我在这方面有么有天赋,就算有,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学会学通学精的,再说,阿渊你要知道,天底下没几个你这样的全才。”
“婉婉的恭维为夫收下了。”李鸿渊轻笑,“婉婉其实也不必妄自菲薄,要知道,这沙盘原也是出自你的手。”
靖婉挑眉,“我还以为这东西在启元早就已经普及了。做点东西,也不过是占了前世的便宜,毕竟,那是小孩玩具都可以有的东西,跟打仗是两码事,只是如果让我做后勤,也就是军需粮草方面,应该没啥问题。不过肯定还是需要学习学习。”
“不用学,婉婉在这方面能无师自通。”就比如前世,送粮草去西北,她就做得很好,生生在一群男人中,树立起自己的威信,只可惜,站错了立场,虽然她的立场并不是自己选择的,不然,或许她能凭借柔弱之躯,掀起不一样的风浪。
“是嘛?哪有机会得试一试。”靖婉其实知道李鸿渊指的什么,毕竟他提到过。
“嗯,有机会的话。”李鸿渊但笑不语。
可是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机会,在他前世中,那是迫不得已,而今却是完全不同,怎么可能还需要她去做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早了,还不休息吗?你的那些‘公事’,我可是已经处理完了。”
“瞧着婉婉是越发的得心应手了,那么,日后,那都是你的事情了。”
“你的意思是,你瞧都不瞧了?你还真放心啊?”
“有什么不放心的,反正已经很久没看了,我只需要让暗卫告诉我有些什么事情就足够了。”
靖婉无语,“你也不怕出什么纰漏,胆儿也特大了。”
“以婉婉的细心谨慎,考虑事情全面,能有什么纰漏?就算因为没有熟知所有的环节,而使得中间有不当的地方,也没关系,现在已经不需要那么谨慎,倘若问题比较大,他们也会及时报上来处理,所以,婉婉可以放心大胆的做。”
“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就放手做了,能帮到你,我也很开心。”特别是有一种与心爱之人一起努力的感觉,说起来,是真的不赖。好吧,在某种程度上,靖婉其实有点跟自家夫君记忆中的那个“自己”较劲的意思,错过了相识,那就一定要把握相许相知相守所有时间,给彼此的记忆都增添更多的东西。
“吾所愿也。”
靖婉眉眼弯弯的亲亲他,然后异常坏气氛的说:“该睡觉了。”
李鸿渊失笑,随着她一起站起来,会寝房。
等到他们二人离开书房,钱侍卫等两三人进入书房,将里面不该存在的东西,以极快的速度“毁尸灭迹”,事实上,只是将那些东西以另外一种手法隐匿起来,看上去还七零八落的,不懂其中规律的人,就算是找到所有的部件,都不可能将之还原,更何况,这些东西,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被彻底的处理掉,重新换上,而拆装隐匿的方式也变了。
所以说,晋亲王府,还真没什么危险的东西。
刚出了门,瞧见提着灯笼往这边来的拂容,事实上,对于这个出身青楼,底细也算清楚明白的人,李鸿渊的这些下属从来都不曾放松警惕,在他们眼中的清白,那是要彻头彻尾都没有半点有疑问的地方,拂容不一样,她的底细看似清楚,但是,她完全是可以借用别人的身份。王妃心善,不是他们失去警惕的理由,而且,如果放在眼皮子底下都能出问题,他们也就不用混了,统统可以回炉重造了。
“这么晚了,拂容姑娘还没歇下?”
拂容的容颜始终掩在面纱之下,不疾不徐的顿顿身,“今夜轮到奴婢为王爷王妃守夜,王妃让奴婢来将书房的吃食取回去。”
钱侍卫点点头,接过旁边另一个“侍卫”直接将手上的东西。“原本就要给王爷王妃送过去,这黑灯瞎火的,我陪姑娘走一趟吧。”主子的东西,别管主子会不会入口,自然都不可能让不必信任的入手,尤其还是单独一人。
“多谢钱侍卫,只是这耽搁一下,回去晚了些,白芍莫要怪罪我才好。”拂容似带着三分打趣的说道。
钱侍卫自从跟白芍的事情定下,没少被调侃,脸皮早就练出来了,就这点,完全是不痛不痒。“姑娘多虑了,都是伺候王爷王妃的,她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怪罪姑娘,相反,若是就让姑娘这么回去,她知道了才会恼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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