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严重了,王爷行事向来有主张,便是没有白龙寺,亦能处理得当。”
靖婉不置可否,有些事情,就算自己能处理好,但是别人行了方便,使得事情更为简单,或者省了麻烦,那么就不能抹杀别人的功劳,实际上不能有什么表示,至少在言语上要有足够的诚意,不过,靖婉觉得,对了尘大师最好的谢意,应该是自己夫君不再“找麻烦”,不要动不动就弄出些恐怖的事情。
靖婉端起茶杯,浅浅的喝了一口,“来找大师,除了感谢大师,另外便是来与大师辞行的,这些天打扰大师了。”
了尘大师似手并不意外,想来也是,就算是看不出靖婉的命理线,也可以从其他人身上作出一定的推测,“王妃可曾想好了,且等一等,说不得另有转机,毕竟于王爷而言,再没有什么能比王妃的安全更为重要。”
“大师,有些事情,势必要去做的,正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躲过了这一次,未必就能躲过下一次,而且躲了,第二次的祸事说不得更为凶险,我没研究过佛法,但是,这在佛法中应该很好解释。”靖婉颇为安然的说道。
了尘大师点点头,就像当初他没有答应李鸿渊,给他与靖婉直接牵红线一样,有些过程不能少,如果直接跳到好的结局,那么就会有另外的事情滋生,来弥补这一段缺失,原本越顺利,后面就可能越难,一分的难度会被增加至三分,甚至更多。
“既如此,贫僧也不劝阻王妃,惟愿王妃此行平安。”了尘大师双手合十,道了一声佛。“若是王妃不弃,贫僧为王妃画三道平安符。”
“求之不得呢,多谢大师。”
了尘大师亲手画符,不管是哪一类,同样都是讲究缘分,而那些符流落到外面,绝对是万金难求。
靖婉计划好,在某日早上,从拂容那里拿了药,她动手,龚嬷嬷自然不可能怀疑什么,所以说,憋屈又心怀火气的龚嬷嬷再一次的被药倒了,如果知道还是出自自家自家主子的手,不知道会是何等表情,不过,谁让靖婉是主子,所以,她除了憋屈也别无办法,根本不可能找回场子。
耳拂容从龚九那里偷拿的迷药数量也相当的有限,这一下就一点不剩了。
除开龚嬷嬷,其他的人,靖婉想要打发或者支开他们,并不是什么难事,一切都显得从容不迫,单手搭在拂容的胳膊上,就跟平日散步一般。
然后,在离开了尘大师的禅院后没多久,就被黑妹拦住了去路,“王妃,请让奴婢与你同行。”显然,黑妹是知道靖婉的打算的。
靖婉心中微叹一声,失算了,原本七个大丫鬟,四个成了亲,另外提上来的,还真没有原本的手重视,虽然是拿一等的份例,却是做着二等的事情,而剩下的三个,青菊“犯了事”被留在王府,身边就剩下拂容跟黑妹了,原本在靖婉看来,黑妹“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当然,不说她没脑子,只是相比较其他人而言,脑力方面的事情弱一线,更加喜欢武艺,大有跟武艺过一辈子的打算。
靖婉原本想着,离开了白龙寺就行,后面的事情,因为她留了信,只要等龚嬷嬷醒了,她自然会处理好,却没想到被黑妹逮个正着,也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的。“黑妹,此行很危险,你们跟着我,不会有什么作用,反而可能将命搭进去。”
“没有作用,想来也不会成为王妃的累赘,王妃你现在身怀有孕,多一个人照料应该会更好一些,至于身家性命?在到王妃身边伺候的那一刻开始,奴婢的一切就是属于王妃的,没什么好在意的。”黑妹说得相当平静。
“你是一定要跟着?”
“王妃去哪儿,奴婢去哪儿。”黑妹十分坚定。
“命令你留下也不行?”
“王妃赎罪,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如果还能活着回来,奴婢甘愿受罚。”
靖婉无奈,只得答应下来,因为拖得久了,等龚嬷嬷醒过来,就走不了了,别人或许还拗不过她,也留不下她,但是龚嬷嬷却可以,而且一定能做到,拂容身上已经没有药了,所以,这是唯一的机会。“黑妹,如果可能的话,尽可能的保全自己。”
黑妹沉默不语,显然,根本就没将这话听进去。
靖婉也不再多说什么,继续走,而黑妹在看了一眼始终安静的拂容,走到靖婉的另一侧,做一个合格的守护者,靖婉没有说话,她们也保持着绝对的安静。
既然想将靖婉带出去,这下山的马车,自然是早就准备好,马只是寻的马,马车外表看上去,也相当的普通,但是在上马车之后,靖婉微微的眯了眯眼睛,这马车里的舒适度,都快赶上自家夫君专门给她准备的马车了。
讲真,就算是她的价值很大,对于对方而言,也不过是筹码,是人质,只要还活着就有足够的价值,这样的好待遇,完全没有必要,看上去显得很是诡异。
不管心中如何想,靖婉面上不显,不管怎么样,她现在的情况,能够有一个舒适的环境还是不错的,不过,就是不知道会不会严重晕马车,尽管,在正常情况下,晕马车的情况已经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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