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容跟孙宜霖呢,你处理了?”靖婉问道。
李鸿渊看了靖婉一眼,反应倒是跟以前不一样,只是平平。“没有,关着呢。”
关着,怕也不会纯粹的关着,没死,至少也脱了好几层皮了。
“孙宜霖身上有问题,拂容身上也有问题。”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阿渊,你明白我的意思,别企图蒙混过关。”靖婉淡淡的瞧着他。
这么理智,这么冷静,李鸿渊觉得自己有点怀疑那个凡是都依着他纵着他的靖婉了,不过,媳妇儿现在这样也好招人,想要将她揉进骨血里。“他们交给你处置,行了吧?”李鸿渊妥协,好似负气一般的在靖婉嘴上狠狠的香了一口。
靖婉面上没有反应,心里却是彻底的软了,她知道这个男人的占有欲有多强,也知道他现在其实没那么平静,但是,因为是她,所以,他愿意控制,他可以收起所有的负面情绪,他真实的想法,或许是恨不得将那两人,尤其是孙宜霖,碎尸万段。
靖婉伸手环住他的脖颈,脸埋在他颈侧,没有说话。
此时无声胜有声,李鸿渊无声的笑了,温柔,却也残忍。
靖婉走出房门,准备稍稍的活动活动筋骨,然后,敏锐的在空气中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靖婉的嗅觉本来就比普通人敏锐不少是,更何况现在,怕是普通人都能嗅到一丝丝的异样。
在昨日进入这个山坳的时候,自己人还只是少数,现在,好像就只剩下自己人了,尽管已经料想到了这样的局面,但是,那些人都死了吗?靖婉轻轻的皱了皱眉,那是实实在在的敌人,肯定不会有什么怜悯。“都杀了?”
“嗯。”李鸿渊应道,倒是没有隐瞒。
“那么,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出来的时间不短了,祖母他们该担心了。”
“可能还要再等等。”现在想走也走不了。
“是外面还有很多敌人?”靖婉猜测道。
“此地处于启元西边界的一处山脉附近,再往西,是一小国章,前朝统领这片疆土的时候,那章国还是前朝的领地,太祖揭竿而起的时候,战火纷争中,一地方官员趁势而起,割地为王,建立章国,启元初立,江山未稳,而边上的这条山脉,又是天然的屏障,章国易守难攻,启元就放任了章国的存在,而后来,章国自愿向启元称臣纳贡,所以,百年下来也相安无事,只是现在,事情有变……”李鸿渊以另一种方式给出了答案。
“章国背叛了启元,倒向了南齐?”
“没错,边上虽然是山脉,但是在早年的时候,就开辟了一条道路,与启元链接,形成官道,章国每年纳贡,走的都是这条路,大军行军难,但如果只是几百人的话,完全不在话下,我们现在的位置,距离那条官道,不过十数里。”
不是什么军事要塞,把守的人数相当有限,而且,好歹是两国的交界,自然存在着一定的贸易,来来往往的,总有那么些人,再不然,就提前改改道,轻装翻山越岭也不是什么难事。
靖婉就说,不可能无缘无故的选在这么一个地方。
“婉婉,接下来可能会有些阻碍,大概不只是刀光剑影,你莫怕,我们一定会安全回京的。”
靖婉轻笑了一下,“为什么要怕?放心,我就算是个拖后腿的,我也会拖得心安理得,哪儿最安全就待在哪儿,不会乱跑,更不会逞强。”
“是该如此。”李鸿渊亲亲她,“而且,你可不是累赘,你是值得用一切守护的至宝。”
是不是值得用一切守护她,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他会那么做,另外,他就算是没表现出来,实质上,她也能感觉得到,似乎因为之前的事情,某人心里貌似缺乏安全感,她敢保证,就算是在她睡觉这段时间里,他也没离开她身边半步,睡着的时候搂着,醒着的时候瞧着,在这一段感情中,处于被动的其实是他,强悍如他,也有患得患失的时候。
靖婉摸了摸他的唇角,“阿渊,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真的,不用那么辛苦的忍耐的。”曾经,她对他说,若非必要,尽可能不要造杀业,可是现在,这话她已经不想说了,他本就该活得潇洒肆意,想做什么都可以,不必要委屈自己,他们走到今日这一步,对彼此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不管他是什么样,就算真的有病,真的变态,她也全盘接受,而不管什么业障,都陪他一起。
李鸿渊闻言,眼中一闪而逝的凶光,嘴角轻轻的勾起,那是真的毫不掩饰的邪肆,握住靖婉的手,亲了亲她的手指尖,没说话,但是,也足以表示他愉悦的心情。至于后面到底要怎么做,另说。
靖婉瞧在眼里,心中蓦然闪过“啊,有人要倒霉了”的念头,念头,也仅仅是闪过,什么痕迹都没留下,那倒霉的人不管是谁,不论生死,都不能再引起她的情绪。
靖婉照样过她的,龚九给她开了安胎药,尽管现在条件有限,但是,这里毕竟靠山,没有现成的药,照样能想办法,每次药前药后都诊一诊脉,别人是三日一诊脉,她现在是一日三诊脉都远远不止。李鸿渊换药也换得勤,这种伤药倒是现成的,在离开白龙寺的时候,毕竟前路为之,多有凶险,最多的大概就是伤药了,另外,龚九还给他的施针,促使伤口更快的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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