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没人会怀疑他这话的真实性。
尽管早就知道晋亲王脾性不好,阴鸷暴戾,喜怒不定,却不想,竟凉薄冷血至此,说他灭绝人性都不为过。
这样一个人,还有什么能拴住他,约束他?骨肉亲情,孝道忠义,对他来说都屁话,他不惧任何人,对他任何品论。
“孽障,你如此心性,谁会为你效命?成了孤家寡人,你又能做成什么事?”乐成帝的声音又冷又恨。
“臣当誓死效命王爷,为王爷手中利刃,君之所指,吾之所向。”作为迷弟,贺识海二话不说,立马就单膝跪下表示效忠,瞧着那态度,当真是恨不能肝脑涂地,为李鸿渊杀尽天下人也在所不惜。
乐成帝的离间之言,还没起到半分作用,便被贺识海拆了台。
然后,臣子中,也有人看向贺振威,暗道,这老东西,武将莽夫,儿子是个混不吝的,却不想,这拍马屁的功力倒是一流。
“臣愿受王爷驱使,君之所指,吾之所向。”于仲擎第二干脆利落的表态。
“愿受王爷驱使,君之所指,吾之所向。”秦天鸣带着一队人马进来,甲胄声声,甚是洪亮。
“东北军愿受王爷驱使,君之所指,吾之所向。”贺振威这时候也从席位上走出去,跪拜在李鸿渊身前。
如果乐成帝之前还抱着一点点的希望,想用朝臣来压制李鸿渊的话,这会儿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噔噔噔的退了好几步,若不是还被人搀扶着,大概已经直接摔到地上去了。文臣表态与否其实已经不重要,就现在这些人,整个京城,以及周边的大片领地都完全被他控制在手中,他当真要来一场血洗,其余的人,也不过是待宰的羔羊。
李鸿渊似笑非笑的瞧着乐成帝,正如他所言,他想要的,根本就不是别人给不给的问题。
“你不能,你不能,你不能当皇帝,你是鬼子,鬼子,会给启元带来不祥……”乐成帝好似撑着最后一口气,依旧反对。知道这件事的,毕竟只是少数,乐成帝这当众爆出来,可不就又引起一阵骚动。
然而,实际上的影响却也不如想象中那么大,毕竟,他口中,天下人死绝的言论都出来了,当真不能如他如他所愿,那么,他将掀起的腥风血雨,又岂止是不是不祥那么简单。
李鸿渊这会儿甚至都懒得辨上两句,怪无聊的。目光反倒是落在李鸿铭身上,“李鸿铭,你这会儿还思忖着怎么脱身吧?你这么有底气逼宫,是前魏集结兵力,准备向启元压进吧?你跟前魏勾连,许给了前魏多少好处?应该至少不下于三郡之地吧?”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向睿亲王,要知道,启元跟前魏乃是死敌,便是主和派,在面对前魏的问题上,也绝对没有退缩的理由,勾结前魏,那绝对是不能容忍的事情!
李鸿铭只绝对自己仿佛要被眼刀子给谁凌迟了,大冬天的后背的衣裳都被汗液迅速的打湿,“李鸿渊,你,你血口喷人。”
李鸿渊轻嗤一声,目光转向,落在礼部尚书苏大人身上,“身为前魏的皇族成员,到启元来摸爬滚打,倒是委屈你了。”
这我礼部尚书原本很镇定,就算是睿亲王落败,他也相信,对方不会将他供出来,因为,他后面能不能翻身,还要靠自己,却不想,自己的老底儿被掀了起来,不过凭借强大的自制力,愣是没表现出不该有的情绪,先是一愣,随后惶恐又冤枉,“王爷这话,叫臣,叫臣……”
“你也甭演了,在本王这里,被认定的事情,从来就不需要证据。”
“晋亲王爷,我有证据证明睿亲王与前魏勾连,通敌叛国。”柳王妃借此机会,毫不犹豫的站出来,而且半点不含糊,径直的跪到李鸿渊跟前,而原本作为李鸿渊的嫂子,自是不必如此大礼,这么做,只能说明,其实已经将李鸿渊当成了君主帝王。
睿亲王睚眦欲裂,气得双目赤红,扑上来,瞧着仿似要掐死她,不过却被贺识海一脚踢到一边。
“柳氏,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还不快滚下去——”睿亲王厉声咆哮。
事实上,他这样,也正好证明了,他确实与前魏有勾连,不然,他平时装得多好,没有的事,他能如此失态。
柳氏却不为所动,面上很是平静,从身上取出了她所说的证据,足见,她早有准备,也足够的谨慎。
那是几封信件,不仅仅是那位苏大人给的那么简单,还有来自前魏皇帝的信件。
李鸿渊随手翻开看了看,这些信倒不是原件,想也知道,柳氏能看到信就不错了,如果企图偷出原件,她大概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原件呢,可还在?”
“回王爷,应该还在,李鸿铭此人一向多疑谨慎,这么重要的东西,应当不会轻易烧毁,他的书房里,应该有暗格。”
李鸿渊微颔首,他不需要证据,只需要看到某些信息就够了,所以,原件有没有都无所谓。“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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