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士林大儒无不是颤抖起来,群情激愤,哆哆嗦嗦的指着李鸿渊,“你,你,你怎么能,你怎么敢……”
他们或许不在乎自己的生死,甚至不在乎被灭族,但是,李鸿渊所言实在是太过惊悚,让他们有一种源自于灵魂深处的恐惧,作为读书人,他们的灵魂,那就是一本本的书铸造而成的,学识越高,所受影响自然就越深,李鸿渊在断他们的根,灭他们的魂。
李鸿渊笑了一下,“朕有什么不能,有什么不敢。”
“如此荒谬荒唐荒诞,有违人伦常纲,流于后世,你也不怕遭千古唾骂?”
“啧,朕从来就没想过当一个明君,后世之人,想怎么骂就怎么骂吧,与朕何干?便是被掘了坟,暴尸荒野,业障缠身,又能如何呢?”李鸿渊相当的泰然自若。
这些人或许就没见过他这样的人,而面对他这样的人,就意味着任你多好的口才都是白搭。“现在都是启元的子民,你这么做……”
“什么启元的子民,你们不都不承认吗?更何况,就算是启元的子民,整天想着给朕找麻烦,朕不是更有权利随意处置了。朕的耐心有限,别跟朕扯这些有的没的。”
“你一定要这么做吗?”
“朕也不算是完全不讲道理,这不,选择权在你们手上不是?”李鸿渊表示,自己还是很民主的。
长久的沉默,终于,有第一个人弯下了脊梁,“愿为皇上效劳。”
随后,接二连三的低下了头,“愿为皇上效劳。”
李鸿渊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行了,入席吧,朕今日可是特地为诸位设宴。”
“多谢皇上。”“想通了”之后,适应得还是蛮快的。
只是,昔日的美味佳肴,现在吃在口中,味同嚼蜡。
后面的事情,不用李鸿渊吩咐,这些人也该知道怎么做,李鸿渊只是派人适当的盯着就是了,而这些人,是前不久靖婉派人送过来的文人,文人到底还是需要文人来对付。
这些人多是年轻人,而且小半都今科进士,因是用人之际,今年的科考,靖婉直接提升了取用的人数,从原本的三百,直接提升到五百,后面的两百人,不知道多少人说他们走了狗屎运,便是最后成了同进士,在启元大胜南齐,将南齐纳入版图的情况下,也不用担心会没有机会,做得好,加上一定的机遇,前途未尝不宽广。
其中,又以江万里为首,江万里在两年多之前,被靖婉委任为钦差,前往各种暗中查看水利修建情况,万幸的是,或许因为靖婉使用重典,无人敢在她极为重视的事情有所怠慢,基本上都尽心尽责,便是有那胆大包天的,勾结户部派遣下去的人员,在被江万里察觉后,立即革职查办,靖婉为杀鸡儆猴,可是半点不手软。
而后在面临大面积的水患的时候,启元基本上没怎么受灾,而就算是受灾,也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救援,别说是饿殍遍地,背井离乡的都是少数,而且,在灾后也很快的返乡。
因为这事儿,靖婉为朝廷内外所称赞,被歌功颂德,修建水利之事,虽然耗费不少的钱财,但是都值得。
而江万里原就是从六品的入翰林院,这事儿办得漂亮,直接官升一级,而此番前南齐这边需要人手,他不辞辛劳,主动请缨,而靖婉从李鸿渊那里也知道他的能耐,遂应允,并且再升一级,位列五品,要知道,他入官场也不过是三四年的时间,这晋升速度,着实叫人吃惊,不过,旁人也不能否认他的能力就是了。
这里面还要另外一个人值得一提,那就是靖婉的二堂兄骆靖平。
他不是出身长房,亦不像骆靖博一样是靖婉嫡亲兄长,而且他还是庶出,亲爹也瘫在床上,所以,相比较而言,更多的需要依靠自己去拼搏,而他也不负所望是,就官场而言,比之骆靖德跟骆靖博适应得更为良好。
原本两年前,骆老夫人已经过世了,靖婉并为再度亲临,不过却让龚嬷嬷带着小太子去了骆家。
而后,骆家在官场上的人全部递折子回乡守孝,靖婉全部都允了。
作为孙辈,只需守孝一年,所以,兄弟几个在一年前重新回京,对于皇后的兄长,只是不敢怠慢,吏部第一时间给了安排,因为他们在任上的职位已经被他人顶替,吏部便没再将他们外放,而是留在京城,进入六部。
而骆靖平也在这个时候渐渐的展露了自己的野心,当然,这野心是好的,说得更好听一点就是努力上进,值得称道。
而李鸿渊在前南齐的所作所为,已经传到了京城,靖婉手握书信,神情有些莫测。
该说,果然不愧是活阎王的行事作风么?
“焚书坑儒”,就她前世所了解的,那也不过是一部分,目的在与统一思想,他竟然做得做得这么绝,如果真的施行了,就不仅仅是禁锢思想、扭曲文化、闭塞社会、给士人风气带来恶劣影响、严重束缚了智慧和创造力这么简单了,那是文明都要倒退几千年,届时,不管他做什么,做多少,一个“暴君”的帽子,是永远都摘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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