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太子就只能继续苦逼。
有时候甚至暗暗搓搓的想,如果他什么时候当了皇帝就好了。
但是吧,这个想法非常的遥远,他爹年富力强,明明都已经三十出头的人了,还是跟没当皇帝之前一个样——他看过李鸿渊跟靖婉那时候的画像,他娘倒是变了一些,只是看上去更为成熟睿智气度非凡,本身也才二十三,自是不可能老,所以说,怎么看,他都有当一辈子太子的可能,话说,他也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在这个位置好上憋久了,就憋出什么毛病了,是这么忧郁的活不过自己的爹娘呢,还是干脆效仿他爹一回,将自己的老子干翻了,自己登上皇位?——逼宫造反这种事,还是李鸿渊亲自跟他儿子说的,还颇为期待他儿子完成壮举。
不过,小太子知道,自己爹跟祖父不一样,他爹不给他放水的话,他的“大业”成功率近乎为零,可是如果是放水得来的,意味着自己当了皇帝还是会被死死的镇压。
小太子表示,自己真的很“忧伤”。
“忧伤”小太子盖上被子,很快就呼呼大睡,四仰八叉的,睡姿很是豪放,可半点不像身怀忧思的人。
龚嬷嬷进来看过两次,就是给他盖了一下肚子,虽然才三月中旬,万寿没过两天,但是因为知道他睡觉着实不老实,靖婉就还没撤了他寝宫里的地龙,所以不用担心会冷到。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太子醒了,没怎么清醒,就下意识的挪了挪位置,将薄毯盖好了,两手交叠身上,非常规矩严苛的睡姿。“来人……”只是刚刚出声,小眉头就皱了起来,面上闪过一丝丝的疑惑。
龚嬷嬷第一时间拿了灯进来,“殿下,可是要出恭?”眼中也有一丝丝的疑惑,太子睡觉,什么时候这么规矩过?
小太子睁开眼睛,复又闭上,“不用,什么时辰了?”
“尚早,还有半个多时辰呢。”
“嗯,你先出去吧。”小太子声音模糊的说道,好像又快要睡着了。
龚嬷嬷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也没有多想什么,给小太子掖了掖被子,只当他将自己“盖严实”是因为冷了。
等到龚嬷嬷离开后,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然后坐了起来,眼睛稍微的适应了一下黑暗,发现隐隐约约有月光,悄无声息的起床,赤着脚,寻着月光窗户的位置走过去,整个过程中,还看了看四周,只是大概看了一个轮廓,陌生而熟悉。
窗户所在的位置,夜风不会直接吹到屋里,所以是半掩着,透过窗户,月光直接洒进来,视线相当的不错。
小太子伸出自己的小手,在月光下握了握,似乎在确定身上,然后,挽起袖子,看向右手肘内侧,那里果然有一颗红色的小痣,虽然不算大,但是非常的明显,是他自己的身体无疑,“这是回到小时候了?”无声的开口,依旧带着一丝丝的不确定,但是,并无惶恐,也显得很镇定。“刚才的应该是龚嬷嬷没错。”
不过,他觉得事情好像又不太一样,最明显的,他转过身,散落的几个明显是小孩子玩的东西,他的记忆中了从来就没有这些,五岁的时候没有,更早的时候也没有。
事情好像有点意思,不过,在将一些事情摸清楚之前,他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思及此,又重新回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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