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各有各的说法,而张氏又护着自己院里的人不准用刑,王氏又不好只打白氏的人,在骆老夫人与靖婉过来的时候,事情已经陷入了僵局,她们的到来,王氏非但没有不悦,还似松了一口气,对于二弟妹这种拎不清的人,她还真的是没辙。面对骆老夫人的问题,她犹豫着看了看张氏。
骆老夫人哪还有不明白的,名无表情道:“把相关人但凡在府中的亲眷,全部找来,当着他们的面,全部杖刑十,如果还是不说实话,全家一并受罚,再无实话,都给我发卖了。”
大概谁也没想到,骆老夫人出手会这么狠。
“娘……”张氏急忙开口想要求情。
“闭嘴,现在最没资格说话的就是你,若不是你那半点不开窍,跟木头一样的脑袋,会闹出现在的事儿?若不是还有事情要你做,我直接关你三年禁闭。”骆老夫人是真的动怒了,自己蠢得无药可救就算了,还总是带累别人。
骆老夫人一直都是个好婆婆,从不苛待儿媳,即便是知道刘氏是表里不一,心思歹毒的女人,也就是不咸不淡的对待,未曾刁难,偶尔遇到一些事儿,也就私底下敲打她们两句,当着那么多人,这般不留情面,绝对是第一次,被张氏给赶上了。
张氏也没想到会这样,委屈得直哭,却也不敢再说半个字。
靖婉站在骆老夫人旁边,看她娘这样,也莫可奈何,经过这次的事情,希望她能稍微的长点记性,哪怕一点点也好,不过即便是这么低的要求,也是希望渺茫。
多数人只听到了骆老夫人对张氏的责难,却也有人听出了她话中对张氏的信任,摆明了不相信这是张氏能弄出来的事儿。
床上的白氏恨得呕血,遇到一个不解风情的夫君,遇到一个天真无知蠢的主母,遇到一个看似慈和其实不将妾室看在眼里的婆婆,任她又百般手段都无处使。明明是那个一无是处却偏生占据着主母位置的蠢货害她没了孩子,如此明显的事儿,却没人相信,她不该如此大意的,不该认为就那个女人不会也没那个胆儿做什么,事实就是蠢狗咬起来人来,还更狠,甚至因为你没有防备而一击必中——落梅居送来的东西,她就该听彩铃的劝,一口都不要吃。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相关的人以最快的速度召集起来,屋里的人都转移到院中,包括白氏都强撑着起身,骆老夫人对此不置可否,倒是张氏,看到她惨白的脸色,又有些烂好人的想要劝说,似乎完全就忘了刚才是谁口口声声说她张氏心狠手辣,连肚子里未成形的孩子都不放过。
这不仅仅是傻白甜了,在靖婉看来,与那圣母白莲花差不离了。
还好,不用靖婉做什么,张氏身边的嬷嬷就已经阻止了,别说白氏已经认定了张氏是她的仇敌,就算没有这一出,一个是主母,高高在上,一个是姨娘,在主母面前就跟丫鬟一样,天生就是不对盘,不管张氏做得多好,给出了多少好东西,人家也不会领情,现在这个时候劝阻,说不定还认为你别有用心,想要趁此机会除掉她的心腹。
除了彩铃,其余的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亲眷在,就算是从外面买来的腊梅也是在府里拜过干娘的,不过不代表彩铃就能逃过一劫,像她这种“来历不明”的下人,作为后院的掌权者,王氏自然会弄清楚这他们的来历。
白氏是骆荣彦上峰的一个远房侄女,家中庶女,本就不受宠,说送人就被送人了,身边根本就没有情谊深厚的贴身丫鬟,彩铃还是她那所谓的表舅家的人,从彩铃被派到白氏身边开始,两人的命运就紧紧相连,而白氏的手段也非同一般,很快就将彩铃收为心腹。
骆老夫人原本是不想插手的,不过张氏的表现让她改变了主意,决定狠狠的收拾一回后院,不好好的敲打敲打某些人,还真当她是镇宅的摆设不成?总是时不时的弄出各种幺蛾子,本来婉婉好事将近,心情正好,偏偏有人不识相要来破坏。
骆老夫人动用了以往不会动用的手段,直接拿了骆沛山的名帖,让人到骆荣彦的上峰家中要人,不过只是几个下人而已,对方不会不给面子,而且彩铃是他们府上出来的,现在在骆家却出了问题,具体的情况不知道,难免会忍不住猜测是不是在骆家犯了事儿?那就是他们调教无方,如此一来,只会诚惶诚恐的将人交出去,虽然是身为上峰给下属送人,其实本质上还是存在着讨好的心思,骆荣彦不怎么样,奈何他爹不容小觑啊。
靖婉将相关人员的表情反应都细细的看在眼里,她能断定,腊梅当是没有参与其中的,虽然她的反映慌乱,却不是心虚。腊梅比靖婉也就大两三岁,早在齐安府的时候就接触过,这三年的京城生活,并没有让她的秉性发生多少变化。
至于其他几个人,事实上,但凡有足够经验的人,基本上已经心中有数了。只是,彩铃的反应有些怪异,惶恐害怕自是不必说,其中却夹杂着一丝诡异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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