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舟在眼前刷刷而过,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沿着河岸追着龙舟跑,看着跟在旁边伺候的人心惊胆战,这万一要摔一跤,让其他人从身上踩了过去……
龙舟陆续的从御帐前的河道划过。 //ia/u///】“添彩头的时候,都还说六弟最会玩,这会儿看起来,还真是一点都不假,看这样子,六弟今日是赢定了。”
李鸿渊依旧一副懒散模样,将恭亲王的话无视得很彻底。对于这个存在感没另外两个强,但是又时不时要蹦达一下的四哥,李鸿渊根本就懒得搭理他,上辈子被李鸿熠收拾,李鸿铭推波助澜,直接被圈禁,没半年就下黄泉了,所以,根本就不用他特别处理,只要让人看好了,不超出自己的掌控范围,然后在适当的时候小小的推一把。
恭亲王握紧了拳头,手背上冒出了青筋,很显然,某人的无视,让他很不满。
而作为排行第五的皇子,病秧子王爷今日也难得精神状态都不错,可是这会儿夹在老四跟老六中间,也是抓心抓肺的难受,瞥了一眼四哥,六弟可是难得“乖顺”,一个个干嘛非要没事找事的去撩拨他?最后吃亏受气的还不是自己,是日子过得太舒坦,非要找罪受。
要说恭亲王也是悲催,朝中山足鼎立,他属于最弱的一方,话语权比不上另外两个,再加上有个强势的岳家,被各方压制,他有时候自觉活得窝囊,这心里难免就有些扭曲,容不得别人忽视,那会让他觉得自己被瞧不起,这么多重臣在,让他更觉得丢了颜面,心中邪火旺盛,一时间有些晕了脑子,“六弟,四哥跟你说话呢,这就是你对待兄长的态度?”那声音就止不住的拔高了好几分。
众人的视线都不由得投向他,怎么,今儿这“水秽”还影响到恭亲王了?胆儿这么肥?恭亲王受众人的目光洗礼,不自觉的挺了挺胸膛,他倒是享受这种“万众瞩目”,岂不知有多少人在心里骂他蠢货。尤其是左都督秦天鸣,知道李鸿渊的真正底细,心里啧啧两声,那脑袋丁点大,却想要天下最大的帽子,先不说抢不抢得到,就算是送给他,也不怕被帽子给压死。
“六弟……”
“聒噪。”李鸿渊终于分了他一个眼神,只是冷冰冰的毫无温度。“会不会玩儿与你何干,本王是输是赢,跟你有一个铜子儿关系?倒是你,下的彩头可不小,打肿脸充胖子,想想你那点家底能输几次吧。”
恭亲王霍地站起来,眼神仿似要将李鸿渊生吞活剥了。
李鸿渊嗤笑一声,“外强中干。”
“李鸿渊——”作势就要扑上去给某人一个教训。
“够了。老四,你给朕坐下,丢人现眼的东西。”
恭亲王昏了头但没失去理智,一时间僵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动作僵硬的坐回去。
其他人都生出一种果然如此的想法,乐成帝对晋亲王偏心,早就偏得没边了,明知道如此,一个个还每每自取其辱,不过,也有人怀疑,晋亲王是不是有什么魔性,再理智的人对上他都忍不住?归根到底,还是他太气人,归根到底还是嫉妒心作祟,没本事,却拥有得太多。
有人认为,所有的皇子中,晋亲王的私产只怕是其他人加起来的总和还多,如此,能够半点想法都没有,那必然是看破红尘,跨出三界之辈。
晋亲王的龙舟,从一开始,就保持着优势,而且越往后越大,并且保持到了最后,在最后百丈,气他龙舟即便是奋力狂追,也只是将距离拉短了些。
不过,纯粹看热闹的人,从来就不在乎到底谁输谁赢,他们看的是这个过程,感受的是这气氛,享受的是这份喜庆。
除了私人直接的对赌,其他的彩头李鸿渊毫不客气的全收了,除了压了他的人,东西物归原主之外,还额外得了三样差不多同等价值的东西,其实一般情况都是一样,但是,谁让他赢了了,东西太多,他乐意,换句话说,有钱,任性,谁也没折。
“剩下的,全送到骆家去。”
要知道,除开分出去的彩头,剩下的依旧超过大半,这数目可是不小,眼皮都不眨一下,说送就送了,果然,对上这么个主儿,你还真没脾气。
不过,这是不是说明,晋亲王对这一任未婚妻真很在意?
“六弟,能不能把你三嫂压的东西给我?”李鸿铭笑着说道。倒是没有说出换的话,毕竟李鸿渊珠玉在前,如果他再作出用自己身上的东西换的事情,难免就显得刻意,于是,直接开口要,一是表明他对自家王妃的一个态度,另外也就彰显一下他与李鸿渊“兄弟情深”,是别人比不了的。
“别找本王。”东西都已经开口送出去了。
李鸿铭笑了笑,明白了他的意思。
与恭亲王的态度高下立判,所以,就算是晋亲王的脾气不好,但实际上,也不完全是他的原因,你对他的态度好点,他也能对你和气点,所以,恭亲王就只能呵呵了。
东西拾捡好,一一的送去,送往骆家的自然是最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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