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做人要低调,就算是过得好,自个儿闷着乐就好了嘛。不是谁都能跟晋亲王一样随意拉仇恨而不担心被人报复的一日。不过,报复晋亲王或许只是还时候不到,所以,这么一想,晋亲王或许只是在及时行乐?
在离开的路上,因为没有主子吩咐,下人也没有准备软轿,一行人是走着离开。靖婉她们也听到了李鸿渊的所作所为。
就算是对李鸿渊感官极差的孙宜嘉都默了默,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都绝得挺解气的。从今往后,谁敢找婉妹妹麻烦,都得掂量掂量。
倒是靖婉显得很沉默,晋亲王的所作所为,一再的超过了她的预期。
倒是骆老夫人,拍拍靖婉的手,“傻丫头,别想那么多,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与晋亲王婚约在身,恭亲王妃折辱你,那跟折辱他没什么区别。”
这是晋亲王自己的说辞,也基本上是大家认可的,这时候骆老夫人再一强调,靖婉反而觉得别有深意。让不要多想,可这人吧,都有那么点“逆反”心里,偏偏会下意识的多想,晋亲王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么只能是因为——她?好吧,果然不该多想。
于是,靖婉毫不犹豫的把这问题丢到一边去了。
骆老夫人对李鸿渊的作为其实很满意,当知道晋亲王果然不是表面那边名声糟透、无权无势,第一时间就点头答应了,最关键的是他能护住婉婉,事实上,这一点上他做得无可挑剔,换成其他人,比如之前的陈正敏、孙宜霖,遇到今儿的事情,他们都只能沉默,再愤怒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婉婉受欺负,最多就是在心里赌咒发誓日后要如何如何,可更多的人只会看当下,就算日后报复回来,当下的委屈也是实实在在的。
她更希望,婉婉半点委屈都不要受。
等到离开了恭亲王府,一众人上了马车,然后,没多久,就被半路拦截。
敢把这种事做得如此光明正大的,除了某人也就不做他想了。
也好在,跟骆老夫人一起来的,也就靖婉跟孙宜嘉,其他的人,连王氏都没来。
当初李鸿渊找上骆沛山所说的那些话,骆沛山基本上原封不动的复述给了自己老妻,要让婉婉跟他独处,想要自家孙女“清清白白”一点不被占便宜,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可是,你能阻止他吗?真被阻止了,大概也就不是活阎王了。所以说,这孙女婿,满意的地方让人非常满意,不满意的地方就让人恨不能剁了他。
骆老夫人最终叹一口气,只得点头同意了,只希望晋亲王不要太过分。
李鸿渊只让龚嬷嬷留下伺候,其他人全都打发了。
孙宜嘉看着靖婉上了晋亲王的马车,没有王府标识,也并不打眼的马车,想到他“坏名赫赫”,就担心靖婉会吃亏,就算两人已有婚约,可是一日没成婚,依旧是孤男寡女的处在一起,让人知道了,同样会坏名声,但凡有一点点在意,他就不该干出这种事来,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忍了又忍,还是忍住,孙宜嘉跟着跳下了马车。
“宜嘉,到祖母车上来。”
没走两步,孙宜嘉就被骆老夫人叫住了。看着撩着窗帘子的骆老夫人,又看看已经动起来的晋亲王的马车,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没有追上去,老夫人疼爱婉妹妹,又如此的从容镇定,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转身上了骆老夫人的马车,“祖母……”
骆老夫人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马车缓缓的前进,片刻之后,骆老夫人才开口,“晋亲王待婉婉是不同的,你无须担心。”
孙宜嘉怔了怔,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可是,见骆老夫人没有多谈的意思,也只好把疑惑压在心底。“我知道了祖母。”
“你一样是个好孩子,要从身份上论,嫁给靖博,是你委屈了……”
“没有的事儿,祖母,我不委屈,真的,一点都不委屈,”孙宜嘉顿了顿,“跟您说实话,在骆家,我觉得比在定国公府快活多了,能嫁给靖博,是我一生最大的幸运,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靖博能取到你,那也是他的福气,你娘家的事儿,你也别多想,好好跟靖博过日子就行了。祖母呢,不求婉婉有多大的荣华富贵,只惟愿她好好的,对你们,也是一样的期许,只是,老天似乎要给她泼天富贵,只是有没有顺遂的日子就难测了,她希望你们好好的,所以呢,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孙宜嘉眼眶一红,她哪里还不知道骆老夫人的意思,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也知道,甚至支持,“祖母……”
“好了好了,哭甚,也不说这些了。你要不嫌弃祖母是个老婆子,就跟祖母唠嗑唠嗑,随便说点什么都好。”或许还是因为靖婉,她对跟靖婉亲近的人,都多几分耐心。
而另一边,靖婉微微低头坐在马车侧面,而李鸿渊半靠在居中的位置上,从靖婉上么车开始,视线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如果靖婉知道,他之前砸了酒坛子溅湿了衣服、鞋子,这会儿就会知道,他已经彻底的换了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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