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要说乐成帝对靖婉是很满意的,当然,他绝对不会以为是自己的儿子配不上她,在他眼里,他心爱女人生的儿子,再差也能配得上天下最好的姑娘。近侍将茶呈上来之后喝了一口,“老六媳妇啊,朕这儿子日后就交给你了,这孽障就是脾气坏了点,你日后多担待担待。”
靖婉抿嘴笑了笑,“王爷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所以这人就是这样,自己的崽子,可以随便骂,随便埋汰,甚至随便打,但若是别人说一个“不好”,肯定不高兴,别人说“好”,就与有荣焉。给了一堆的赏赐。随后,眼睛转了转,似漫不经心的开口,“老六既然已经成亲了,日后是不是就好好的办差为朕分忧了?”
李鸿渊心中冷笑不已,嘴巴上说得再好听,心里边还是不放心。“为父皇分忧的兄弟多得是,儿臣懒散惯了,只怕不能为父皇分忧,还徒添麻烦。”
“我儿却是妄自菲薄了。”
“儿臣觉得烦,不耐烦做事儿,行不行?”
乐成帝无奈,“你呀你呀,朕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既如此,也罢了。”
靖婉也算是看出来了,这父皇吧,对她家夫君,在某种性质上,跟苏贵妃其实是一样的,这儿子,他们自认为当成了宝,外人眼里也是宝,可在靖婉看来,与一根草何异。他们都剥夺他最重要的东西,然后进行为所谓的弥补,一边给着甜枣,一边却往死里下棒子,那样彻心彻骨的伤痛,还不如什么的不要给予,毕竟,没有得到的甜蜜,也不会有失去的痛苦,没有感情上的付出,就不会被伤得体无完肤。
不怪她家夫君会成为活阎王,不怪她家夫君会黑了心肠。都是被逼的!而将他逼迫至此似的人,却没有半点觉悟,还痛心疾首的说他长歪了。
在前往后宫的路上,靖婉主动拉上李鸿渊的手,低声轻语,“王爷不相负,此生不相离。”
李鸿渊心中一乐,自己这是被婉婉同情了?不过呢,“婉婉也是个自私的,不相离也是有条件的,为什么不是无论如何都对本王不离不弃?”
“那还真是要让王爷失望了。”
“婉婉啊,你这性子,有时候可是不行呢,有些话是不能说的,说了对你没有丝毫好处,方才这话,换一个人,你从此往后,十有*得独守空闺啊。”
“那么,王爷会这么做么?”靖婉定定的看着他。
“不会。”
“所以在王爷面前说了也没关系,我信王爷。”
李鸿渊轻笑,所以婉婉啊,总能轻易的掌握他的喜怒,不过,两辈子都栽在她手里,他却甘之如饴。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轻吻。
明知道场和不对,靖婉这一次却没有避开,甚至没有张望是不是被人看见。
这种一点一点的拉近关系,让他们彼此的心靠得更近,这种感觉其实也不赖,李鸿渊觉得,他对于彻底抓住靖婉的心,有更长足的耐心。
说起来,皇后身为后宫之主,乐成帝明媒正娶的结发妻子,换成一般人家,便是庶子成婚,都没有给自己亲姨娘敬茶的道理,后宫到底是个特殊的地方,受得新妇一杯茶的还不在少数,身为“庶子”,只要自己的生母或养母的身份够高,这个第一个敬茶的对象,未必就是皇后,当然,从皇后开始其实更合规矩。
李鸿渊了靖婉去玉粹宫,全然不出乎预料。
不过,看到大装的靖婉,玉粹宫的人,包括苏贵妃都怔了怔。
尤其是柳王妃,为今日穿亲王妃的大装进宫而觉得万分的失策,别说是想若有似无的压人一头,实则呢,当了几年的王妃,气度上还压不过一个才成婚的丫鬟,简直是被人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不管是哪个品级的大装,最讲究的就是端庄大气,可这衣服,靠的气质来衬的,有些人,即便是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都是一个道理。按说,靖婉一是尚未完全张开,不适合这种衣服,二是没有经历过相应地位的熏陶,很难有与她身份匹配的气度,所以,初嫁的时候,要完全的压住衣服,让衣服成为衬托很难,靖婉小小年级,偏生压住了,一言一行,全然没有生涩,仿似,她天生就和该如此。
毕竟是一模一样的衣裳,自然会被下意识的比较,所以,在场的哪个人没看出来,然后,不相干的人默默的低下头,那什么,在靖婉进来之前,没人觉得柳王妃这么穿不对,更没觉得要给妯娌一个“下马威”有什么不妥,只是这效果与预期完全相反的时候,就尴尬了。
苏贵妃也在赞同柳氏压一压靖婉,抢了她儿子,多少都叫人不爽快。现下淡漠的瞥了柳王妃一眼,眼中的不满一闪而逝。看向李鸿渊跟靖婉的时候,带上了自然真切的笑容,“来了,还不快给渊儿与他王妃看座。”
“母妃,先敬茶吧,今儿时辰也早了,还有其他宫要去,随后要祭拜太庙,下晌宗亲也要见。知道母妃喜欢靖婉,等过了今日,时常叫她进宫与你说话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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