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比在骆家的时候,闹得再凶其实都只是小打小闹,更不比前世……现在动辄就会要人命的,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自己所在意的人做些什么,真等到事情发生的那一刻才来改变,或许真的就晚了。
靖婉抱着李鸿渊,将头埋在他颈窝,“阿渊,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李鸿渊轻抚靖婉的后背,他也不想逼迫靖婉成长的,但是,如此循序渐进,总比某一日某些突然情况来得好一些,要知道,瞬间的成长,往往都很残酷,更多的人根本就承受不住,而就此崩溃,那种感觉,李鸿渊其实是再清楚不过的。他希望靖婉对待敌人不要那么柔和,那些扑上来的女人还是其次,主要还是当前的局势,他虽然运筹帷幄,却也未必就能面面俱到,因为他是人,不是神,而且,婉婉的心软,或许会被人钻空子。
“这位怡宁公主之后的事情,交给我处理吧。”
毕竟,这位怡宁公主,不仅仅是情敌,也是真正意义上的敌人。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尤其是在敌对的两国之间。
“好啊,这没问题。”媳妇儿愿意的事情,李鸿渊自然是举双手赞成。
“瞧着如今的局面,不接受那位怡宁公主,她似乎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可是却又不能让她死,你又完全没可能接受她,咱们不如另外找一个人接手好了,既能保住她的小命,而接手的男人,别人也不敢说三道四。”
李鸿渊笑了,“婉婉这是想给我们弄一个庶母妃?”
“不可以?”靖婉也是笑意盈盈,“你想啊,她好歹是一国公主,给你一个无权无势的亲王做侧妃,多委屈,做父皇的妃子就不一样了啊,只要这分位稍微的给得高一点,那是给足了前魏面子,毕竟,他们一个不矜持的公主,我们不但接受了,还给了足够的尊荣,如果前魏不表示表示,好意思么?”
“说的不错。”李鸿渊表示赞成。
“可是这事儿要成了,我也只能说,可做不到啊。”
“生米做成熟饭就行了,没什么难度,这种事情在九五之尊身上的事情,那就纯粹是一桩风流韵事,没人会去说什么。”李鸿渊对此不以为意。
靖婉看着李鸿渊,那什么,给九五之尊床上塞人,其实这没什么,难度的确不大,尤其是后宫的宫妃,自己不方便的时候另找一个人侍寝,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怡宁公主不一样的,她不是普通的女人,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往某个男人床上塞的女人,基本上,也没人有那个胆子,在众人的设想中,这压根就是想都不会想的一件事情。
某人却说得如此的轻描淡写,讲真,想不佩服都不行。
“这么一来,说什么交给我来做,还是得靠阿渊你。”
“婉婉你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掌握了为夫手中的权势,要不要试一试?”李鸿渊蛊惑道。
靖婉怔了怔,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直接与她分享至高的权利了,这的确是诱惑,不仅仅是源自于能与他比肩,还源于那份没有保留的爱意,毕竟,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但凡有一点点的保留,就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好啊,我也想见识见识阿渊手中到底有多大的权势。”
“嗯,应该不会叫婉婉你失望就是了。”
如此这般,事情敲定,靖婉在接触了李鸿渊所做的不少事情之后,开始接触他手下为他办事的人。
李鸿渊亲自给靖婉整理了一份名单,而这份名单,再一次将靖婉吃惊不已,这么多年,关于活阎王的事情都没有被爆出来,那么,靖婉有理由相信,这些人都是“死忠”,只要他愿意,他甚至现在就能登上皇位,虽然可能会造成不小的动荡,甚至可能导致启元外患未平内战先起。再一次为他其他的兄弟,以及乐成帝默哀一把,实在是太悲剧。
李鸿渊不插手,靖婉就需要依靠自己的判断,到底让谁去执行这件事情,当然就要清理里面的关系。
李鸿渊倒是没亲自为她讲解什么,而是将暗一派给她,暗一也不用主动说什么,但是靖婉问的,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对靖婉而言,就是一个不小的考验,如果有什么地方没弄清楚,或者有什么疏忽大意的地方,这件事情都可能出纰漏,毕竟算计的是乐成帝,一旦事发,可就不仅仅是被乐成帝追责那么简单,很可能会将李鸿渊给暴露出来。
这些事情靖婉都很清楚,所以,绝对不能马虎行事,必须慎重再慎重。
如此,单单是了解这一块的事情,靖婉就花费了好几天,然后才初步的决定了计划,可是,这个时候,靖婉心中反而忐忑,手心隐隐的见汗,没办法,事关李鸿渊,她不可能不紧张,以至于难得的滋生了退缩的心理。
李鸿渊会允许她退缩吗?绝对不可能。“婉婉应该相信自己。”
“这不是问题所在……”
“在我眼里,这就是问题本质所在,婉婉只要做到这一点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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