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人民军士兵也异常愤怒。这场短暂而惨烈的恶战,他们死伤数十人,可谓损失惨重,可是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居然还是让那伙可恶的雇佣兵全身而退了,这让他们如何咽得下这口恶气?明明知道没什么效果,数名人民军士兵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端着步枪照着直升机远处的背影怒吼着板机一扣到底,在弹壳飞跳中将一个弹匣打了个精光!
那几架直升机只是不紧不慢地朝着远方飞去,全然不在意敌军正在自己身后疯狂扫射……压根就用不着在意,都隔了几千米了,除非那些南方人民军士兵拿的是电磁步枪,否则基本拿它们没辙。
指挥官没有制止部下这种无能狂怒的行为。打了败仗,大家都异常愤怒,发泄一下也是有必要的,不就是浪费一点弹药嘛,没事,回头搞政府军,打了胜仗就能补充回来了。他阴沉着脸问一名一直冲在最前线的军官:“这伙雇佣兵到底是什么来头?”
那名军官用匕首生生从血肉模糊的肩膀挑出一枚手雷破片,虽说痛得呲牙咧嘴,却连吭都没吭一声。挑出钢珠后,他吸着凉气说:“不知道!这帮家伙的装备极其精良,战术巧妙,单兵作战能力也极强,悍不畏死,跟以前政府军雇佣的那些废物完全是两码事……我甚至怀疑他们不是什么雇佣兵,而是国家级特种部队!”
指军官瞳孔微微一缩。
在几年前,美国与喀士穆政府交恶,甚至兵戎相见,出于“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一原则,被喀士穆政府惹毛了的美国一边抡起大棒照着喀士穆政府劈头盖脸一顿暴打,一边由cia牵头,跟南方人民军搭上关系,秘密派出一批军事顾问,对南方人民军进行军事培训,这位指挥官就是当年的受训人员之一。那些军事顾问里有好几个来自神秘的sog特种部队,跟这帮以杀人放火为己任,一年到头不是在搞事就是在搞事的路上的教官相处了几个月,这位指挥官深深的知道这些精英战士可以强悍到何种地步。那名军官可能只是随口一说,但是将这帮中国特种兵在战场上的表现看得一清二楚的指挥官却当真了!
这种超级精锐是不会平白无故地出现在战场上的,他们的现微往往意味着某种危险的政治信号,比如说某个军事强国要干涉苏丹内战了。这对于整体军事实力一直弱于喀士穆政府、只能依靠灵活的游击战术与政府军反复鏖战的南方人民军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立即向上级汇报!”他果断地作出了决定。
海妖等人才不理睬这批被他们击败的南方人民军是怎么想的,现在他们正心急如焚。
鹰狼和蜂鸟都伤得很重,直升机上虽然有医疗器械,但是在飞行的时候上下颠簸,真不是动手术的地方。夜莺满头大汗,拼了老命也只是帮鹰狼止住了血。蜂鸟的伤势更加麻烦,那血怎么也止不住,飞机上备用的血浆一袋袋的输进去,然后又流得一干二净,很快,适合蜂鸟的血浆便被消耗得一干二净了。急眼了的夜莺二话不说,挽起自己的袖子,用蘸着酒精的棉花擦了擦,然后拿起连着血浆袋的针头扎入自己的血管中。
海妖叫:“你是不是疯了!?”
夜莺说:“我的血型跟他一样!”
海妖说:“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现在你输多少血进去他就流多少,照他的失血速度,只怕直升机还没有降落,你身上的血就给抽干了!”
夜莺说:“那也比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强!”
海妖还要再说,雷暴阻止了他:“队长,这是唯一的办法了……我的血型也跟蜂鸟一样,等一下我会把夜莺换下来的。”
风暴说:“我是o型血,你们两个都扛不住了的话,我顶上。”
海妖说:“我怕把你们三个的血抽干都不够!”站起来重重一脚踹在直升机的舱壁上,大步走向驾驶舱,对着飞行员怒吼:“妈的,给我再快点!”
飞行员让他吼得一哆嗦,差点把飞机插进了地里。副驾驶结结巴巴的说:“我们……一直是在以接近最高时速的速度飞行……”
海妖说:“接近最高时速的意思就是还不是最快的喽?给老子以最高时速飞行,快!”
副驾驶脸一白:“不能这样做!这样的话对发动机伤害非常大,一趟下来,整台发动机都废了!”
海妖咆哮:“别跟我提直升机会怎么样,我不想听!老子的战友都快没命了,而且会有三个跟着他一起没命!今天你们跟直升机发动机必须废一个,你们自己选吧!”说着便拔出了手枪。
飞行员和副驾驶对视一眼,很默契地将速度飙到了极限。眼前这位爷那双眼睛已经布满了血丝,迸发着骇人的杀意,他说今天他们跟直升机的发动机必须废一个,这绝对不是玩笑话,如果他们不照他说的做,他真有可能开枪把他们给做了,然后接管直升机,毫不怜惜地将速度飙到极限!
自己报废和直升机报废,选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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