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子镇,李宅。
今天是李府老爷李大德六十寿辰,李府正门大开,身穿绫罗绸缎,一身贵气的管家刘富贵带着一群下人站在门口喜迎宾客。有资格入内的,都是留子镇的士绅官员,非富即贵,普通百姓只能站得远远的,踮脚去望李宅内部隐约可见的园林景致,以及小声议论宾客们手中提着的贺礼价值几何。
本名刘二狗的刘富贵笑意盈盈,连连拱手,只觉风光无限,心想还是大哥有远见呐,若是一直当山匪,哪有如今的荣光。
当初跟着大哥做山匪,不就是为抢银子抢女人么,可整天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哪天被官府惦记上,让人给剿了。现在要银子有银子,要女人有女人,还他娘的有地位。洗手几十年,李宅已经成为镇上最大富户,自己大哥还得了个大善人名头,一想到自己大哥施粥散银时,被人称为活菩萨,可一回到宅中,便玩弄那些偷偷抓来的十来岁稚女,他就觉得有意思。
不过有时候想想,做山匪也有山匪的好,骑马拎刀,冲进村子,想杀人就随便杀,想磨胯下剑便随地磨,多痛快。现在虽然不缺女人,可总要偷偷摸摸,他大哥喜欢玩小的,他喜欢玩徐娘,总觉得在床上没意思,怀念当初光天化日之下,在河边草地或田园菜圃等地方直接脱裤御女,被寨中兄弟围观叫好的感觉,那叫一个酣畅。
刘富贵想到自己以前的兄弟,轻叹了口气。那一晚,大哥把寨里所有兄弟毒死,就连另外几个当家都没能幸免,用大哥的话说,只有如此,他二人才能彻底摆脱过去,一干二净。还记得那天晚上他死活不敢睡,生怕大哥连他也杀了。
见宾客们都来得差不多了,刘富贵进宅,招呼宾客入座后,沿着廊道来到李宅最深处的院落,走入院中敲了敲屋门,道:“老爷,客人们都来了。”
为了这声老爷,刘富贵可吃过不少苦头,之前总是习惯叫大哥,每叫一次,都会被李大德狠狠扇一巴掌,扇得多了,也就记住了。
屋内没有人回话,刘富贵耳朵贴门,听见了女童的哭叫声,摇摇头道:“又一个嫩瓜咔嚓破啦。”
李大德无女不欢,不当山匪后还玩出新花样,御女只御年纪小的,说是干净。每次都是刘富贵从别的村镇弄回来,为了不被人发现,可费了不少功夫。而被玩过的那些,都养在李宅中为奴为婢,李大德第一个糟蹋的女孩,现在已经三十几岁了,现在正在外面招呼客人呢。这些年来倒也不是没有女子逃过,不过当刘富贵带回来几次尸体后,其余人就再也不敢了。
屋门向内开启,一名身穿红色寿服的老者走出来,一头黑发,精神矍铄,满脸阴沉,还长有很多麻子。
刘富贵望了眼屋内,坏笑道:“老爷,这娃行不?”
“蜕了层皮。”
本名李麻子的李大德瞥刘富贵一眼,嘴角不自觉露出笑意。
刘富贵心领神会,淫邪一笑,关好门陪李大德一起走出院子。
来到宾客们面前,李大德已经换上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容,仿佛十世善人一般,笑着对宾客们道:“不好意思诸位,让你们久等了,刚才在忙,耽误了点时间。”
“李老您可一定要注意身体,周边村镇的百姓还得仰望着您呐!”
一宾客起身拱手拍马,其余人不甘落后,也都纷纷站起来出言讨好。
李大德压压手示意大家坐下,摇头笑道:“李某只是尽自己的一些微薄之力罢了,不值一提。”
这时,由于门外下人的松懈,一名衣衫破旧的老者忽然闯进来,指着李大德喝道:“李麻子你别再装什么善人了!当年你做土匪的时候害过多少人?这些年又祸害过多少女孩?”
刘富贵欲出手将老者撵出去,李大德伸手一拦,笑容和蔼道:“这位老人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老者手指着李大德,目光看向在场所有宾客,大声道:“一年前,我孙女被李大德这个畜生掳走糟蹋,她才十一岁啊,就被毁了!我等今天来,就是为揭穿李大德的真面目!他就是当年那个山匪李麻子!”
老者又指向刘富贵道:“还有你,刘二狗,你和李麻子两人毒死整个山寨,之后来留子镇冒充商贾定居下来,真以为没人知道吗!”
李麻子依旧保持和煦的笑容,道:“老人家,我知道你这是为什么,不就是想上门讨要些好处么,我可以给你,刘管家,去拿些吃食和银钱给这位老人家。”
老人用力呸了一声。
“你这老匹夫,真是岂有此理,仗着李老生辰故意来抹黑讨便宜,李老不与你计较,反而以德报怨,你竟然还不识好歹?”
一宾客出言呵斥,其余宾客也都指责老人,更有甚者为讨好李大德,都准备动手打老人了。
其实老人能查到的消息,其余人又岂会不知,在场大部分的人心里都一清二楚,李大德就是当年的李麻子,可那又怎么样呢,谁敢说?
李大德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权有势,又武艺高强,自己配合他李大德的身份,好处多多,反正李大德害的又不是自己女儿,管他呢?
李大德和刘富贵不动,抢着表现的宾客们已经自发动手,对老人破口大骂,推推攘攘。
李大德和刘富贵看着这一幕,对视而笑。
可就在这时,有声音从两人上方飘下来,李大德和刘富贵猛地抬头一看,发现自己头顶屋檐上,不知什么时候坐着一男一女两人。
“地面上的腌臜事情,真的不比地底少。不好意思,一回地面,好玩的没带你见识,就先遇着种事了。”方青对任映景道。
任映景手撑着屋檐,垂着脚,面无表情地看着下方二人,道:“婆婆做了一辈子噩梦,现在轮到他们了,杀吧。”
方青点点头,手掌提起,重重一压。
一股无形巨力压落。
轰隆一声。
地面凹出一个巨大坑印,象蹄形状。
李大德和刘富贵变成两滩肉泥,死在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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