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钱县长的青年汉子,脚步一顿!脸色一变,但接着嘿嘿笑道:“县长大人哪里话,俺咋可能是青虚山土匪呢?”
钱县长盯着这个青年汉子,微微一笑,他上去抓住青年汉子的右手,捏着他二拇指说道:“指弯有老茧,虎口的老茧也很厚,这是长期打枪握枪留下的,你骗不了钱某人,钱某人对青虚山的弟兄,并没有恶意。”
青年汉子呵呵笑笑,但笑容变得阴冷起来,一把手枪出现在他的左手,枪口顶着钱县长的胸口说道:“你想干什么!?即便你是县长,要是敢对青虚山不利,俺一样敢杀你。”
青年汉子的话语中带着威胁,这个青年汉子本就是青虚山的土匪,县长叫独立团!他不但不用如同以前一样做坏事还可以有军饷拿,即使他家里有了困难,只要他说话长官们就会帮助。
以前是土匪,在喻少校等老兵的训导下,现在他从内心把自己当做一名军人,一名能为老百姓,为国家做事儿的战士,他是一名英雄。
如今独立团战士是热爱国家,热爱民族的高素质战士!而整个独立团就是他们的核心,每一个战士的核心。
在团座回归之后,战士们知道团座这些年养活了他们,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他们已经把自己的命扔在了独立团。
以自己的营座说的一样,让他们改邪归正,是团座养活了他们,整整养了三年,再也不用背上打家劫舍土匪的骂名。
而这个青年汉子,因为青虚山的名声越来越好,在他放假会家探亲的时候,他娶了一房媳妇,如今他已经是独立团的排长,拿着几倍于士兵的军饷。
独立团是他生活之依仗,更是荣辱之根基!为了独立团的利益,他可以牺牲掉自己的性命。
“如果你把我杀了,你们青虚山两千多号弟兄,终究还是土匪,即使青虚山的名声再好,你们的团座再能打。”钱县长说道,在枪口之下他泰然自若。
“说!”青年汉子威胁道,枪口并没有移开。
“你们团座曾经是国民革命军第二十九军独立团团长,也是属于序列部队。
不可否认,你们独立团打的很好,打的很英勇!你们的团座也是了不得的人物,一个团长却拥有一个旅的兵力。
可惜风秀于林风必摧之,那孙旅长如今贪恋权势,根本不会对青虚山整编,甚至有可能知道你们的团座是郭小五,他更不会前去。还好的是,现在他还不知道。”钱县长说道,虽然话语中有些隐藏,但他这也是说的够直白。
青年汉子眉头紧皱,他如今是独立团一营一连一排长,也是整个营最能战斗的一个排,他的排四五十号兄弟,他拉过来了一个班的弟兄。
这十几个弟兄都是最激灵的,而他也不是傻子!这些话他能听出来钱县长是团座的朋友。
“看来你有办法!?让我们团座回来。”青年汉子问道。
“当然!你们团座在二十九军的威名,你不知道,可钱某人知道。
这个孙旅长在你们团座面前,恐怕连大气都不敢出!即便他是一旅之长,手下三四千号人。
但他真见了你们团座,定然会双腿发软。
与其等待他前去收编,不如主动出击!让你们团座带着兵直接进城,这样他孙旅长会知道怎么选择。”钱县长说道,他双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光,他对如今的孙旅长是失望透顶,若郭小五来了,肯定看不惯孙旅长的品行,到时候他会联手,把孙旅长赶出去。
保定城,不能有这样的掌权着存在!需要朗朗乾坤,不是乌烟瘴气,让贫苦的百姓更受折磨。
如今政府高官的腐败程度,已经让他深恶痛绝!而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借力打力,还保定城的百姓一个太平。
“还是钱县长跟着俺一起见团座吧!小的不是太相信你。”青年汉子说道。
“去不得,你把话带到就行!告诉你们的团座,只要能赶走孙玉田,他的事情会迎刃而解,甚至于给他一个上校旅长也不是不可能。”钱县长说道,然后他嘿嘿笑笑,转身离去。
青年汉子手中的枪,枪口一直对着钱县长的背影,很久才放了下来,他转身离去,消失在夜幕中。
这是他得到的最好的消息,而这个消息必须回去找弟兄们一起商量一下,再做定夺。
因为他害怕这是个陷阱,必须把分析出来的足够准群,这个消息才能送到团座的手里。
他跑入阴暗的巷子内,十几道身影从四面八方而来,他们穿着都很普通,跟普通的老百姓没有任何区别,要说唯一的区别是,他们每一个人身上,若有若无的带着一股煞气。
青年汉子带来的弟兄,全部聚集在一起!走入巷子里的一间院落,这间院落的三间青砖瓦房的主屋,点着灯火。
屋内一名少妇抱着两三岁大的儿子,正在内间哄着睡觉,别着烟杆子的老汉,正坐在堂屋内吸着烟。
堂屋东间卧房内,一个老妇正一针一线为孙子缝制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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