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兵士和两个龙尉夹攻,那汉子已渐渐不支,叶晨和魏翔、魏青松吩咐完毕,静静向虞卿兰靠拢。那龙尉正得意的数着虞卿兰罪状,冷不防后背中掌,飞出老远,待回神看人,叶晨已拉着虞卿兰到了门边,叶晨三招两式突然发难,几个兵士哪阻得住。
三当家呵呵一笑,冲中掌的那位道:“还真有恶人,阁下万不能丢了朝廷的颜面。”
那龙尉闻言,更是气血翻涌,喷出口鲜血,“追啊!”自己却半跪在地上起不来。
趁院中分神,魏翔和魏青松上前砍翻两个,“这边!”
那汉子来不及细想,分明看见虞卿兰是和叶晨往门口跑了,这两位却往这边,跟着两人且战且退,斗到墙角一跃而出。魏翔最后出来,身后已见火花,落地后火花留在墙角,人已跑得老远,两个龙尉和几个会轻功的追跃出来,只听两声闷响,炸翻在地,伤倒是不怎样,吓得不轻,待回神爬起来,已不见三人踪影,只能沿街瞎追。
魏翔三人奔回到官宅,叶晨已先到一步,正收拾东西,虞卿兰此时相当淡定,悠然的坐着品茗,虽是公子打扮,难掩俏丽面庞。半杯喝完,几人收拾停当,那汉子还要谢恩,叶晨急忙打住。说到随机应变,叶晨不但脑子灵,也有那个实力。计划说完,那汉子除了谢意,更多的是质疑叶晨计划的不妥,虞卿兰反倒是一脸笃信。要买燎子的买家,正是虞卿兰,叶晨这边当然就是卖家了,朝廷证据确凿,已经由不得叶晨等人留下。
交待清楚之后,叶晨又道:“赶紧走吧,这里可是冉国皇城,龙尉多着呢。”虞卿兰不拒绝,那汉子只得听命,勉强披上了虞卿兰那件外袍,当个开衫穿着,跟着魏翔几人往东门而去。
叶晨带着虞卿兰避过几队巡城的队伍,到了相国寺,深更半夜的,当然不走正门,踩着院墙外堆放的杂物进到寺里。前段日子叶晨常来蹭斋,方丈法号成开,知道叶晨与西来寺有些渊源,也开导过几次,这少年悟性很好,就是定力太差。上次离去,怕是也有十几日没来过。
为了以防万一,叶晨这次特地准备了明增给的木牌,十方世界,皆是佛土,这话看来不假。
此时造访,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叶晨见到方丈,开门见山说了来由,又特别申明“我俩一不伤天害理,二没杀生害命”。
这方面成开自然看得出,叶晨虽古灵精怪,但宅心仁厚。再说了,这个年纪,肯诚心礼佛学道的施主,就算不小心做了恶人,也是要普渡一把的。更何况叶晨手里那块西来寺的木牌,成开铁了心的要助叶晨渡劫。
叶晨也就想住几日避避风头,一间禅房,两位香客,每日三餐,谅有何难,成开亲自办得妥妥当当。只是特别嘱咐了一句“听经礼佛随意,然佛土庄严,二位只需身在寺中,不可心生邪念。”想是闻到虞卿兰身上的脂粉之气,又不好说得太过明白。
这间禅房左右靠墙各有一床,两人房中独处,还未叙话,听得远处传来几声闷响。夜中寂静,叶晨听得清清楚楚,自然是魏翔他们干的好事。朱雀城南面距海还有几百里,建城时却无南门,说是若开南门,就同开了后院起火的兆头,为显上国气派,于东、北、西三面各有三门,都是一大两小,叶晨安排魏翔等人往东面出,走两边小些的门,也容易炸开。出门后几人先往东,行几日甩掉追兵后,从南边兜个圈,十日内往城西双屏山汇合,则是万全。若是扎堆往一个方向跑,一旦被发现,就很难摆脱了。
叶晨经历贺亦君一事,已长进了许多,如今换成虞卿兰,同样不会武功,再遇强敌,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和做死没区别。所以由魏翔等人弄出些动静,制造一个往东逃往彖国的假象,引开追兵,待风头过了,再慢慢送虞大小姐回国。反正冉国呆的也不舒坦,彖国虽弱,正所谓乱世出英雄,或许正是自己这坨金子发光的好机会。当然,下一步的计划还要视具体情况而定,想当年,孔老夫子周游列国的情况可比天龙陆复杂多了。最主要的还是,自从第一次遇上虞大小姐,叶晨便有些不能自已,那个念头可能并不实际,但有些种子,只要遇到土壤,总是能一步步,奇迹般的开始生长。
寺中安静,现在算是安全了,受环境影响,叶晨坐在床上发愣。除了跟着叶崇的一段时间,自己就没消停过。一时颇有感概,儿时是多么逍遥,随叶崇习武时也很自在,在天龙陆的欢乐时光已经结束了?现在混迹于江湖,处处凶险,刀光剑影都是以性命为代价才舞出来的,哪像故事里说得那么轻松。
“叫你来彖国找我,你怎么在冉国当起了差,还成了出卖冉国机密的奸细。”虞卿兰笑靥如花,这话已憋了一晚上,此时终于问了出来。叶晨似乎还在发呆,怎么说也是四品的编制,说没就没了。
被虞卿兰一说,叶晨回过神来,“虞大小姐,你不是除夕前就回彖国去了,怎么又在朱雀做买卖?今天我和兄弟们丢官了,因为你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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