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心中一阵恼火,但自打认识赵怡,此女就是一副拒人千里的冷若冰霜。思量再三后还是婉言到:“昨晚…就是个误会,花老三拿刀架我脖子上。”
赵怡噗嗤一笑,“月儿人美,心肠也很好,你却乱叫些阿猫阿狗的名字。”
这一笑,赵怡的眼神瞬间灵动了起来,两颊春风嫣然拂过,叶晨看得有些痴了。
“你也很美,就是别冷冰冰的就好了。”叶晨是真心赞叹,但说完就后悔。赵怡刚露出的笑颜,像被凛冽的寒风,夹杂着骤然吹来的风雪,顿时吹得无影无踪。就算是炎热的伏夏,叶晨也感到一股寒意。
“喂,我还没说完呢。”
赵怡头也不回的走了,叶晨本不想与之纠缠,但渐渐远去的那份单薄与孤寂,终于还是驱动了叶晨的脚。叶晨大步赶上,四目相对,一人看到了炎夏炙热的火,一人看到了寒冬渴望消融的冰。
叶晨轻轻的抱住了赵怡,“让我抱抱吧,我见过的女性里,你是第二坚强的。”
赵怡没有对叶晨突如其来的怪诞行为做出反抗,也没有为了迎合叶晨而抬起手来,两人静静的立在园中,看到的人都收了声,悄悄的绕开。
“好了好了,要哭也换个地方吧,不然整个园子的人都看见了,大家笑话你。”叶晨发觉胸膛湿了一大片,接着就被赵怡推开了。
“谢谢你对我好,但父亲大仇未报,请恕赵怡不能侍奉。”赵怡不停的擦着眼泪,一会儿的功夫,两眼已经有些红肿。
叶晨知道,赵怡的眼泪,不全是因为锦浩宫毁于一旦之事。赵怡最大的心结,其实是被胡兴达下药坏了身子。
叶晨从赵怡的脸上,捕捉到一丝冷漠融化的痕迹,咧着嘴笑到:“刚才说的,昨晚的事听凭本将军发落,可还算数?”
赵怡点了点头,并不担心叶晨为难自己,两只袖子不时往脸上抹泪,搞得有些湿答答的。
“那我可就发落咯。”叶晨说着,走上前去,两手托起赵怡脸颊,往其额头上亲了一口。“这脑门太性感,我喜欢,要是我有什么想不开的事,亲一亲或许就好了,你可不要吝啬。”
赵怡同样没有反抗的意思,像她这种失了贞洁的女子,某些自诩正经的男人都避之不及。抬眼发现叶晨胸口湿掉的一大片,又被人亲了脑门,现在羞红了脸,低头不语,心中已很久没有这么雀跃的感觉。
“既然是发落,还不算完,跟我来吧。”叶晨说完就走。要解开赵怡的心结,为其手刃仇人自然是最有效的途径,但除此之外,并不是没有其他方法。
见赵怡不动,叶晨转回去把手一拉,“你这叫作茧自缚,对心理健康没什么好处,走着。”
叶晨拉着赵怡,大摇大摆的一路行去,见到的人无不惊讶。赵怡骤然被这么一牵,本来凉冰冰的手,冒出了点汗,似乎热了起来。
这七拐八绕的,到了叶晨的“我最有福”。此地乃是叶晨卧房,赵怡本想挣脱,叶晨哪能让其得逞。
“先坐着,等我找找。”叶晨指了把椅子,示意赵怡先坐。接着进到里屋一通翻找。
“你找什么?”
“药,没药怎么办事。”叶晨在里面翻了半天,也没找着要用的东西。接着就喊人,“阿琴,我的药呢,快来给我找找。”外面却无人回应。
平日里,叶晨的私密空间都是虞卿兰与虞婷带着女婢收拾,现在这两位都不在,阿琴是叶晨深宅中最机灵能干的一位了,却唤之不来。
不是叶晨叫人的声音不够大,也不是阿琴没听见,方才看见叶晨拉着赵怡,大家都识趣的回避了。虞卿兰有过明令,为了风雨侯能尽早开枝散叶,侍奉的婢女都可以向叶晨示好,只要叶晨愿意,虞卿兰和虞婷不但不会打压,还会鼓励一二,如果叶晨没意见,妾室的名分也是允许并鼓励的。于是铭庆殿的少女们都卯足了劲儿,可叶晨偏偏做了一个守身如玉的男人,除了两位妻子,谁都不碰,二女不在的时候,与众女婢连玩笑都不怎么开。
又过了一会儿,叶晨找到了东西,从里屋出来,像个孩童一样,挨着赵怡坐的椅子就往地上一坐,两眼却直勾勾的盯着赵怡的腿。
今日手也牵了,抱也抱了,还亲了脑门,再继续下去,不就是那事了吗。赵怡心中一阵发毛,加上叶晨行事还得用药,岂不是与那些专门祸害良家女子的纨绔子弟没有分别。想到此节,心中一横,拔出匕首架在叶晨颈上。
“赵怡知道自己并非完璧之身,但也绝不是任人把玩的器物。”赵怡话音冷冷,又回到了平日的神情。
叶晨翻了个白眼说到:“两日之内,我的脖子上已经架了两次利刃,你们这些女人是怎么回事?”说完摇了摇手上的小瓶子,“看在你是帮忙时受的伤,我才给你上药的,要是不乐意,就算了。”叶晨拔开瓶盖,把小瓶子递了过去,“你自己弄吧,好好的一双美腿,非得弄得坑坑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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