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景冲,眼中流露着恨意,直视朱文道:“这就是你的计划吗?接下来见识下本阁的计划如何。”
景冲话音一落,堂中奔出两人,两只穿云箭伴随着尖啸划破夜空,然后爆开灿烂的红焰。紧接着,四周一下升起数支穿云箭,爆开尽皆绿焰。
朱文似乎看出了什么,“老东西,真有你的,原来还有埋伏。”
景冲不语,默然倒了杯酒,起身敬洒在地上,不知是随兴祭奠一下沐世,还是惋惜何云峰走得匆忙。
这时,四面的军鼓之声并起,庭院外面的远处似乎躁动起来,四面八方都在躁动。朱文大喊一声:“离生门只杀景冲,其余人等退避,免结冤仇!”话音一落,院墙上的离生门众都跃了下来,喊杀着冲向堂屋,还伴随着飕飕的箭雨。一时间,各种兵刃相交之音再起,嘈杂、纷乱、暴戾、还有哀叹。堂中早有盾兵相护,像墙一样的盾牌立在那里,里里外外好几层,离生门这些射向景冲的箭矢,难有建树。
叶晨收起何云峰放到自己手中的东西,何云峰的血,抹得叶晨衣袍一片狼藉。此时顾不得多想,叶晨一边举刀拨挡来矢,一边盘算着院子里的战力。估计朱文只有半条命,就算再加几个离生门的好手,自己应该可以勉强应付一阵。叶崇和詹天齐能不能搞定朱武和阳青,就不一定了,叶崇的战力已不如从前,詹天齐于万军之中冲杀自然不在话下,这种江湖性质的打法,一不留神就会着道,而离生门,恰巧是下道的专家。
“杀了景冲和詹天齐,今天便是全胜!”朱文继续嘶吼着。在离生门这三位宗主的面前,景冲布下的防线,显得十分脆弱。
叶晨心中则对朱文充满了嫌弃,刚才还说只杀景冲,现在越来越直白了。条件允许的话,除了离生门以外的大多数人,他都想干掉的吧。纷乱间,离生门冲在前面的几个,已经与这边交上了手。
叶晨运起脉流正要冲杀,只见阳青手起刀落,朱武后颈喷出一片硕大的血花。只听其暴喝一声,一手捂住后颈,一手疾向阳青挥砍。
莫说叶晨,就连朱文都愣住了。这才是景冲的计划!?干掉何云峰,干掉叛徒,再干掉离生门。阳青此人,若是被临时收买还好说,如果是景冲早就埋伏进离生门的关键棋子,那么景冲这个棋盘的边界,就完全不是叶晨可以探索、或者揣测的。阳青的事先不说,景冲一石三鸟的脑筋,就不是一般人经历个沧海桑田就能想出来的。
就在此时,叶崇和詹天齐一刀一剑直取朱武,朱文也迅速加入战团。阳青武功远在叶晨之上,在朱武的连续攻击之下,明显很难抵挡。那方以三敌二,朱武被偷袭受伤之后,依旧是攻多守少。
所谓真金不怕火炼,双方混战一开,实力差些的,很快便躺下,运气再差些的,已经看不到几个时辰后升起的太阳。叶晨也跳入战团,一时间杀的昏天黑地,受伤丧命者不断。
朱武虽后颈中了阳青一刀,依然勇悍无比,除叶崇和詹天齐外,近身者走不过数招,就连阳青也被其逼得窘迫,若不是叶崇见势不妙抢攻几式,阳青几有丧命之险。叶晨于混战中,砍断了手中的归无,中了两记冷棍,面上和肩上不知被什么兵刃蹭破,火辣辣的痛,还跌了几跤,头也摔破了,身上大小伤处一时都感觉不过来。鼓着眼,咆哮着挥砍,手中一柄钢刀也不知哪里捡来的。
于拼斗间,朱武每次大呼劈砍过后,便有人血溅当场。短暂的拼斗之后,朱武的外袍后面,已为自己鲜血浸透,望之尤其可怖。小院中呼号之声此起彼伏,双方均以命相搏,用尽各种手段和所有的力气,疯狂的挥砍,忘我的补刀,毒菱冷镖,血唾浓痰,怨毒的咒骂与喊杀之声,让人避无可避。小院的四下里,残肢与挣命的人相杂,青石的路径已成猩红,火焰的浮光掠影之下,原先几片映衬清雅的茵茵绿草,同样撒着暗红的光。
经过两次冲击,离生门的人始终没能冲入堂屋,简国的兵士越杀越多。朱文眼见势头不对,纵然心有不甘,也能进退自持。朱文立即扯呼,几枚毒烟爆开,离生门的人向南冲出一条血路,酣战至此,离生门的战力依旧十分惊人。小院内外几进院子,密密麻麻的简国士兵,根本阻挡不住这些江湖人士,离生门残党踏着横尸冲杀出去。院外没有了建筑的阻挡,离生门的人随即四面八方散开,天齐军作战纵然勇猛,却有拳头打蚊子之感。离生门于此覆灭之境,依旧进退有度。
在叶晨眼中,离生门当真跑得比兔子还快。叶晨跟着大队追了一阵,挡者殒命。叶晨愣是没想明白,离生门在如此溃败的境地之下,居然还能组织人员断后。又追一阵,詹天齐却突然拦住师徒二人,“谨防调虎离山,回护阁老要紧。”詹天齐说得简单,其实是担心伤了自己人。方圆数里的简国军伍,可分不清离生门还是别的什么门,军事行动期间,只要是没有行动信物示验,就只有刀兵相见,越是凶悍的,越是乱刀乱枪伺候。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