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天气的原因,一路南去,到了中霄,雪下得愈发大了,往昔热闹的街市,也给人冷冷清清的感觉。花府上下一片祥和,对叶晨这未来的姑爷,到是十分爱护和尊重,这久违的家庭气氛,让叶晨倍感惬意。事未毕,叶晨只得盘算着,天气稍微好转一些,便动身前往南霄,叫上虞喆一起返回霞城,如果虞喆还没离开简国的话。至于回到彖国之后,自己干的事情自己扛,好好检讨,要打要罚都认了,大不了这官不做便是。
这一日,徐叔又从景府来传话,景冲邀叶晨入府一叙。两人冒着风雪一路而去,路上的雪愈发的厚了。据徐叔说,今次这么大的雪,已经有些年头未见了。
入府坐定,堂中上了火盆,暖得叶晨想躺下睡觉。景冲与礼部的几位官员商议策论之事,叶晨的到场,几人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甚至邀约叶晨一起集思广益。叶晨随便附和了几句,这大冷的天,景冲应该不会单单为这事,请叶晨入府。
叶晨在堂中无聊了好一会,几位礼部官员拜辞而去,景冲了脸色开始凝重起来。“贵国君上发来了国书,要我国交出你们的太子。”
“叶晨谢过阁老援手,不知阿喆现在可好?”叶晨这话说完,景冲的脸色就不单是凝重了,还有几分不悦。
“你和你家大王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吧,贵国太子事先不打招呼,跑到简国被歹人绑咯,不查自家护卫之责,要起人来倒是毫不含糊。”
叶晨忙在脸上堆了笑,起身凑过去:“阁老见谅,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友谊万岁!”嘴上说着,手上给景冲又捏肩又推穴。老头哼了哼鼻音,也不拒绝。
“简国现在也很难,两线作战,还要帮你们找太子,我要有三头六臂就好咯。”
“阁老说的是,我已经出谋划策,为姚将军拿下东平关了啊,简国长驱大进,一路到了备徂,离国想建立防线的话,兵员压力可大多了,不知前方战况如何?”叶晨顺嘴一问,景冲反而来气了:“姚将军?这个昏人得了备徂,居然不听我策,贪功冒进,搞什么多路出击,中了埋伏不说,还被离国把辎重烧了,器甲粮草不说,天灯一个都没留下,老夫瞎了眼,怎么会教出这么个纸上谈兵之徒。”
这姚绝与和未,两人并称景冲的得意门生,一人沉稳持重,一人胆大勇猛。在洗马与容国对峙的时候,叶晨与和未打过交道,是位心思细腻,谋决果断的人物。而姚绝与之齐名,竟将备徂前线大好的局势给断送了。
叶晨还在感慨大局,景冲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是一个坏消息。虞卿兰和虞婷,到霞城之后,直接被打入大牢关起来了,陈情什么的,还没开始就已结束。消息特别强调了,羁押二女的地方,是地字号大牢,被打入地牢一事,让叶晨十分诧异。按理,皇亲国戚犯了国法,不论罪责轻重,都应打入天牢关押。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虞婷不再享有彖国的公主身份,同时,也是对叶晨身份和处境的侧面体现。
“叶晨有个不情之请,请阁老成全!”事态的发展,让叶晨猝不及防,要受罪也是自己担,连累了两位娇妻,叶晨心如滴血。
景冲点了点头,似是认可了也叶晨的请求。叶晨续到:“现在我就动身回国,阿喆的事,拜托阁老成全,务必将其救下。我这次回去,有没有命再见阁老,就仰仗阁老对我国太子救援的结果了。”
“糊涂!如今彖王震怒,是因你妄自尊大,自视劳苦功高,轻慢了他。不如你写个醒罪文,老夫再为你开解几句,简国写个国书给彖君,看看结果,再行其便。若彖君受小人蛊惑,一心要杀你,此时你就这么回去,不明不白死了,最多也就是个匹夫之勇,加上阿月,你如何对得起这些将一生交付于你的人。再者,君王之道,一旦动了杀心,死你一个,事情就可以解决的话,老夫今日亲送你离开中霄。”
堂外的雪,还是那么随意的飘落着,没有一点停下的意思,叶晨则陷入了沉思。虞卿兰为彖国在外交方面的贡献,可谓无出其右。虞婷的身份先不说,虞昊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尚下得如此狠手,近同于路边捡来的叶晨,舍用的价值,也不会比一件器物好到哪里。景冲的提醒,叶晨更加紧张了,蒲沣、胡砥、弟子规一众与自己经历过刀山火海的人,兵部许多支持自己的将官,合萨及朝廷各部在新政中栽培提拔起来的年轻官员。朝廷要是想抓些与“叶派”有染的图谋不轨者出来,必将造就无数的冤魂。
叶晨仿佛能够预见,彖国意气风发的崛起,可能很快就会戛然而止,虞昊到底怎么了?自己又能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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