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旨的公公可不敢得罪,叶晨赶紧奉上见面礼,好吃好喝的侍奉着。朝廷的诏命要是都这样下,天下不是应该乱套了吗,感觉什么都没说清楚,动不动就一德二德的。两三个月前,楚涂和柴望都还是叶晨的跟班,就算战功卓着,也不至于一下子就飞到天上去。叶晨也向景冲和朝廷送礼,得来这么个结果,那一定是这两个家伙送得更多,而且不是多一些,是多太多,太太多。这本事,叶晨在彖国可没使过,都是到了简国现学现卖,这不,学渣和三好生的差距顿时就显现出来了。
在打听了其他的人事变动之后,叶晨心中又宽慰了些。同为景府门客的柴望,好像连刺史都没做成,继续回景府当门客;景维行从原来的丰宁郡守,迁调为南霄郡守;詹平章封朝廷从二品东平将军,镇守东平关,这是简国朝廷最年轻的二品官员了。
叶晨不明一事,为何偏偏是身为郡守的楚涂,没与诏命一起到来。多动乱神,多思扰神,反正不能改变什么,干脆随便。叶晨把事情安排给随宦官到来的一众文武官员,来了一个帅气的转身。三水县就三水县吧,丰宁郡与南霄郡的交接地带,至少不是前线,不管离国还是彖国打过来,还有机会往南霄跑。叶晨心中无量草泥马奔过,过而不息。
叶晨卷了铺盖从浦陵北返,实在是不愿想象楚涂的嘴脸,更不愿想象自己作为下属参拜上官的嘴脸。有了彖国积累的经验,简国朝廷的资源若是足够,叶晨本来有信心把丰宁郡,变成一个比彖国北铁郡还要繁华富足的地方,要经济有经济,要兵马有兵马。而现在,叶晨同样可以把三水做大做强,至少还可以比一比彖国的近阳。
叶晨在浦陵时,表面上是向朝廷磨洋工。而实际上,从冉国撤退的第一时间起,叶晨便迅速开始了战后秩序恢复和生产重建工作,不单浦陵的百姓,就连南坪和丰宁城的百姓,都表里如一的高呼吾皇万岁。除了与民生有关的各项积极政策,叶晨应该是老毛病犯了,在没有请示朝廷的情况下,下发了免除赋税的政策。
十巳大人调任的消息,在浦陵迅速传开,离开的时候,居然形成了焚香而拜的场面。人民发出的欢呼,难道是幻觉?一个政体,在人民最艰难的时候,除了赋税,就没有活下去的能力了吗?叶晨北返的途中,一直在纠结这些问题,或许楚涂不但向上面“孝敬”得多,人家也更识时务。
就连叶晨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脑子是不是生病了,有几次刚开始赶路,突然一想到问题,就能停在路边思考一整天。叶晨这一趟北返,走了一个多月,回到三水城时,怎料又是一番沧海桑田。还没在三水城上任,叶晨便离任了,回中霄,以兵部三品侍郎之职入朝,入朝议政。从一个外放的野官,摇身一变为京官,看来该囤该备的东西,还是要积极的囤积和准备,免得用到的时候,两手空空,别人尴尬,自己也尴尬。
叶晨又一次谢恩,感觉自己差点就能成为一个思想家,在创造了一个漂亮的思想体系之后,正准备将其付诸于行动之前,又被人猛的一下,从山居陋室,拉到一个喧嚣的饭局当中。前后两道诏命,从中霄发出的间隔,也就十多日。叶晨一度在计算,是不是自己那些“孝敬,”刚好位于两到诏命的时间点之间。随便一算便知,这个设想并不成立,但又想不出发生这等狗血破事的缘由。
这一次,叶晨不敢再耽搁了,免得又发生时空的错觉,也免得一回到中霄,又发生什么预料之外的重大变局。一路快马加鞭,先至南霄城,继而北上返回中霄。
数日后,叶晨和几个随从,到了南霄城下。小年未至,每日早晚还冷得紧。叶晨驱马而入,不去驿馆,找了间客栈住下。从时间上说,叶晨并不打算在南霄停留太久,若景维行在城中,明日拜会之后便离开,这老哥的人品和实力,还是值得去“钦佩”一下的。之所以不去驿馆,就是怕住进驿馆之后,惊动了地方,叶晨的这一习惯,可是在彖国好不容易才养成的。景维行与叶晨相识不长,却有生死之情,若知叶晨来到,迎来送往乃是必然,请吃宴乐一开,免不了又是三五日时光。
晚饭过后,叶晨安排从人打听下南霄的近况。这不去打听还好,问到些情况回来一说,叶晨缓缓低下头,大手捏住了半张脸,‘内部的变数,看来比外部的变数,要猛烈得多,有些让人应接不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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