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今天这次旷工已不可挽回,朝廷大殿之上,少了一个十巳,丝毫也影响不到什么。前日尤良传来的密旨,叶晨知道,赵翯的耐心和自己的时间,都不多了。只要完成了赵翯安排的任务,叶晨就能自己决定在什么时候恢复自己的真实身份,还能掌管简国的兵权。简国兵权在手,便有了与虞昊谈判的筹码,虞卿兰和虞婷的安全便不再是问题。一切看起来是那么诱人,但叶晨依旧有自己的想法。
择日不如撞日,叶晨思量已毕,吃过中饭之后,打整精神信步出宅。景冲在午饭过后,通常会小酣一会,时间不长,但那个时间,最好不要打扰。时间充裕,叶晨一路游荡过去,有几分大姑娘逛街的风采,不同的是叶晨把柴米油盐的店也逛了一遍。
景府的门客众多,许多有机会出人头地的,无论在外如何风生水起,回来拜望阁老,或者时常出入景府效犬马之劳的,也不在少数。像十巳这种面具人,也就一两个,昔日与府中上下都相处得融洽,朋友怎会为难朋友。再者,十巳今日走得是正门,而不是去门客西院的侧门,此时阁老午睡已起,乃是议事的当口。叶晨与门口统领寒暄几句,大有他日联袂青云之情,不一会儿,叶晨自入景府。
一路见了仆役打听而去,景冲正在书房。叶晨拜入,口称破冉之策,景冲颇有些欣喜,命坐,更上了好茶。有些时间没到景府拜望,叶晨也很殷勤,主动遣退了仆役,亲自为斟茶递水,就连剥水果和研墨也显得十分在行。
叶晨提出的破冉之策,其实也没多少新意,尽管如此,景冲还是耐心的听取了叶晨的汇报。半个时辰转眼即过,叶晨觉得书斋憋闷,便邀景冲往园中走走。蜻蜓飞舞,鸣蝉几处,景府的亭台水榭,于此炎夏,别有一番景致和凉爽之意。
远处一队护院的兵士迎面走来,纷纷向景冲行礼。叶晨叫住那名伍长,求以一事。叶晨让那伍长脱去帽盔和甲胄,这大夏天的,那玩意儿穿在身上确实遭罪。景冲在侧,那伍长被叶晨搞得莫名其妙,依言卸了轻甲。叶晨以手,指池中假山,众人顺其所指而望。
就在此时,叶晨绕到伍长身后,双掌齐出,将那名伍长打入池中,溅起老高的水花。见有人落水,众兵士纷纷施救,叶晨是吃瓜不嫌事大,旁边捡几块砖石,向景冲展示了不错的大型暗器抛投手法,抛击水面荷叶,每击必中。
有人落水,恰逢景冲又在旁边,这片园子的明哨暗哨都围了过来。那伍长被弟兄们拖上岸来,呛了几口水,尤自咳嗽不已,眼中满是愤怒。不管十巳为何偷袭自己,梁子算是结下了。
便在此时,一人跃向叶晨,掌风所至,叶晨伸手化开,侧身避过。对方接着几式擒拿都被叶晨闪开。接着又进了几招,都是重手,普通人若是挨一下,也得回家躺一趟。那人徒手相攻不见奏效,转身向从人处抽了柄朴刀,正要进招,被景冲叫住。
“何事!”
那人朴刀垂下,双拳一抱,向景冲到:“启禀阁老,府中进了刺客,请阁老暂避。”叶晨此时仔细认了认,此人乃是投效景府多年的好手,唤作陶渡,据说武艺尤在沐世之上,叶晨以十巳的身份攀缘结交过两次,人家都没给面子。
陶渡禀完,景冲不语,陶渡又向景冲耳边低语几句。叶晨开口到:“让陶大统领见笑了,没有刺客,在下只是想给阁老提个醒,有人想对简国不利。”
景冲“哦”了一声,好像并不太在意刺客的事。叶晨接到:“在下绝非危言耸听,但又恐空口无凭,难以取信,于是出此下策,请阁老明鉴。”
陶渡到:“刺客当然是有的,你若识相,便把同党和幕后之人招了,也少吃些苦头。”言下之意,已断定十巳便是刺客。
叶晨到:“好吧好吧,若是不想招,我今天便不来了,不过,只能向阁老一人言说。”
陶渡冷笑一声到:“行刺不成,此时事败,还在梦中,就这点心思,还学人做刺客,真是贻笑大方。”陶渡才把话说完,今日门口当值的统领已被人倒缚双手押了过来。
叶晨本想给陶渡留点面子,怎奈对方越说越不客气,于是到:“在下若是刺客,今日已然得手三次,此时陶先生估计已因护主不周,而羞愤自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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