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火喊的很大声,将还在熟睡的大壮他爹也吵醒了,然后,然后两人就被大壮他爹罚着一块在院子罚站到天明。
之后大壮虽然满是埋怨可还是教了阿火怎么做纸鹞,慕容烈这小子不知道从哪听到这件事之后也要嚷着一块学。
只不过这小子没坚持多久就放弃了,倒是阿火坚持了差不多两三个月终于将大壮那自其父亲那里祖传下来的手艺学会了,还真的就做出了一只特别好看的凤凰纸鹞。
“阿玲阿玲你看,我会做凤凰纸鹞了,以后你就可劲地去玩就好了,坏了,我也可以帮你修。”阿火拿着自己做的凤凰纸鹞跟阿玲炫耀着。
阿玲当时也很是惊喜地接过那只纸鹞轻声道了一声谢谢,便是与他们三人一块到城外放纸鹞玩水抓鱼。
后来阿火做了很多很有意思的纸鹞不光是只有凤凰还有着如铜钱如王大爷的脸王大爷的狗王大爷全身等比纸鹞........
再后来,阿玲十六岁之后和三人一起偷偷离开了小镇,说是为了体验评书先生口中那精彩纷呈的江湖世界,但实际上是为了躲过她爹为她安排的婚事。
四人在江湖中浪荡了许久,走过了很多城镇认识了很多人经历了不少事,有过苦难也有过惊喜甚至四人还有着不小的奇遇。
四人内心的天真渐渐消去思绪也变得越来越复杂,贼眉鼠眼的阿火变得如其长相一样机灵狡猾而且灵活,商人世家的慕容烈也是渐渐变得圆滑狡诈且能说会道,婉约恬静的阿玲没有太多的变化但内心也成熟了不少。
至于他性格变化倒是不多就是武功强了不少也找了一个不错的师傅,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江湖也能勉为其难地保住其他三人,不至于让他们在这一趟旅程中遇到危险。
但无论变化多少,他们四人之间依旧是那么要好,无论阿火在外面骗过多少人他都不会骗他们三人,慕容烈在外面装模作样多么狼狈也不会在自己等人面前表现出来,阿玲无论自己等人如何闹腾如何犯错也不会怪罪自己等人,自己也是,无论如何都会保护他们。
如果当初自己没选择这条路的话,他们四人应该都会过得很好吧.........
大壮望着天边的月亮默默想到。
“.......老火将阿玲的遗体带回了白马镇,阿玲她爹气得打断了老火的一条腿。”慕容烈语气略显惋惜地说道,“老火和我说起这事的时候,还带着笑说,‘也多亏了老头子打断了我这条路,不然我怕是现在都没机会见到你们了。’我想当初他可能也想过自己一人去找阿玲吧。”
“还活着就好。”大壮轻声地安慰了一句后脸上带着勉强的笑意说道,“听阿火这语气看来和阿玲老爹关系还不错?”
“是啊,何止是不错,每年花叔过生辰的时候他都会从岭南回去一趟给他老人家过生辰呢,不过两个鳏夫一块过生辰听起来好像是有些难过哈哈哈哈哈哈......”
慕容烈说着便是笑出了声,只不过他笑着笑着便是流出了泪,“不过三年前花叔就逝世了,两个老鳏夫就剩下一个了,老火也不用每年都大费周章地自岭南回去过生辰了。”
“这样啊,挺好挺好......”听到小时候对自己等人多有照顾的花叔已经离世,大壮又不由闭上了眼喉咙颤抖着念叨着。
自从那次他父母逝世以后他就再也没回过白马镇了,四位打小就认识的好友也是分道扬镳各奔前程,也是打那以后他就再也没听到过白马镇那些熟悉的人的消息,也再也找不到自己昔日的好友。
就算是慕容烈,两人再见时也已经三十多岁,两人皆是两鬓微白了。
客栈楼顶上一时间陷入了一阵沉默,虽然沉默但那种无言的悲伤却是实实在在的笼罩着这座小小的客栈楼顶。
良久,大壮才沙哑着嗓子问道,“你,今年有空吗?”
“怎么?”慕容烈不解地看向大壮。
“我,我想今年新年回一趟白马镇,给我爹娘的坟好生除除草修整一下,顺道去看看花叔看看,阿玲。”
大壮说罢整个人好像失去什么支撑一样无力地躺在瓦片之上好似用了毕生的力气才能说完这么一段话。
“当然可以,今年商队走得早,我想回来也应该会比较早,新年之前我一定会从草原回来带你一块回去。”
慕容烈心中腾起难以形容的惊喜与雀跃不过脸上却是表现出一副嫌弃的神色,“不过也真有你的,居然想到大过年上坟,你也不怕来年都走霉运。”
白马镇习俗是过年时候要去祭祖但不会去上坟,只有清明节的时候才会全族的人去上坟修坟。
“新年的话,人会比较少点。”大壮摇了摇头轻声念叨,“而且我也很久没和我父母过年了。”
“你这话说的怎么有些瘆得慌。”慕容烈能理解大壮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只不过听起来还是有些让人起鸡皮疙瘩。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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