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是他居然还能让百姓们觉得这是件好事,让那些给他白打工的自以为占了便宜洋洋得意,却不想一切都是那个县令设的套,太可怕了,真的是太可怕了。”
牛大叔说罢身体不由微微一颤,其他人也大抵差不多,唯有年纪最大见识最多的冯老陈老依旧淡然。
“这天下本来就是无商不奸无官不贪,虽然不一定准但却涵盖了天下大部分的商人官员,尤其是这些官员,能坐到那个位置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傻乎乎地让人白捞便宜,他们可以不贪但绝对不能亏。”
陈老摇了摇头随意地拍开了冯老想要作弊的手感叹道。
“是啊,这些做官的就没几个肚子没坏水的,还好我们四方县的钟大人倒是比别地的县令好上不是。”
“是啊,钟大人是真的好.......”
其他的客人聊着聊着又不知道说到哪去了,二狗却是倍感好奇地问道,“后来怎么样了,既然你知道那个县令的操作,那他一定是被发现了吧,最后那个县令结果如何?”
“是啊是啊,那个县令最后怎么样了?”
“这种连朝廷赈灾银两都敢克扣的人,还能有什么下场?必然是被抄家砍头,区别不过是砍几个人头而已。”
其中一个客人气愤说道。
“也是,这样的贪官不杀不足以服众啊。”
又一个客人附和着说道。
“嘿嘿,你们这些人倒是猜错了,最后那贪官的确是被抄家了,只不过只是充公了家产人倒没事,不仅没事还升官了呢。”
燕捕快乐呵呵地说道,却不想他这一句话犹如惊雷乍响听得所有人都炸了锅。
“怎么会!这样的贪官怎么可能没事?”
“贪墨赈灾银两,不被处死就算了居然还升官了,这是什么世道?”
“那魂淡绝对是背后有人!”
..........
“都消停会吧,听燕捕快往下讲不就明白了,没必要争吵。”
陈老虽然年迈可声音却是中气十足,哪怕是在嘈杂的争吵的客栈中也能清楚地听到他的声音,而且陈老在十里坡颇有威望,他一说话都很是给面子地安静了下来不再争吵纷纷看向燕捕快,希望他能给个合理的解释,不然他们可就要闹翻了天。
“咳咳....”
面对那么人的注视,燕捕快不仅没紧张反而还装模样地轻咳了几声微抬下巴神态做作地道,“其实你们这些人只是看到了表象却没看到实际,你们仔细想想他的确是贪墨了官家的银两,可是他却将事情办好了不是吗?
不仅如此,我刚刚也说了,这人不仅降低了解决了当地治安隐患还将受损的房屋街道都给修建了,要知道他可不只是将那些自己找人弄坏的需要重建的空屋给重建修缮,还将因为灾害而遭到破坏的街道和其他房屋也给修好了,而且除了我说的这些他还顺带帮田宫县范围内的乡野山村通路修缮房屋。
至于你们说的贪墨的赈灾银两其实很简单,因为他只不过是钻了官家的空子而已。
当时官家对于这些银两的发配,都是按照工人数量和工程规模计算的,然后官家怕自己被骗被那些官员虚报谎报,就每个衙门都配有一个监工以统计检察。
可是因为田宫县的县令的安排,监工被他一直束在身边陪他监督那些犯人干活,犯人见县令在自然就不敢多说话,监工也就不知道那些所谓的工人都是犯人不需要工钱。
当时那个田宫县的县令将需要自己衙门掏钱重建的空屋老宅设计算了进去,谎报雇佣的工人数量,他只是用了这两个手段多向官家索要银两。
而且这个县令在当职期间做了许多利于百姓的事,行事公正从不收受贿赂,下至富商乡绅上至高官贵族,他都审过也都骂过,审判合理明察秋毫,在当时的田宫县颇有名望。
所以说到底,其实所有人都赚了,只有官家亏了,所以在审判那个县令的时候,官家也只能以欺上瞒下之罪将他家产抄底,又因为做了实事的确有功劳而免去死罪,当然也有官家看重这个人谋略的原因。”
说到这里,燕捕快不由感叹道,“也是这个县令生得逢时,他做这些事的时候是在二十年前,那时候正是如今陛下最意气风发之时,最为看重人才,
所以对于这个欺骗自己贪墨了不少银两的恶官有所赞赏,不然哪怕他有再多理由受到百姓再多拥戴也难逃一死。”
燕捕快的话说完了,大家也沉默了片刻,很快又争吵了起来,燕捕快分析的的确有理,可那人确确实实是贪墨了银两,不能说贪赃枉法可也的确是不好是坏了规矩。
“果然是应了那句无官不贪,不过这人居然想着贪官家的钱不贪百姓的钱也真是有意思,俺老冯挺他。”
冯老摩拳擦掌嘿嘿笑道。
“哼,官家的那些银两也都是百姓的税银,说到底贪墨的还是民脂民膏,依旧贪官一个。”
陈老倒是颇为冷漠,眼中厌恶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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