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风说完,走回了大屋。戴风已经不混了,现在在家养伤,准备帮着家里做客运站的生意。戴风混了几年,也攒了不少钱。就算不做家里的生意,戴风的存款也能养活自己。挺羡慕戴风的,可以平淡的退出。如果这次不是解决王东宇出尽了风头,我想我也能平淡的退出。不过没办法,混只有两条路,不是进就是退,不是生就是死。现实是残酷的,为了生存,我们别无选择。
腿越来越麻木,麻木到极限,我的腿突然感觉到一阵温暖。不好,这是要坏死的前奏。冰冷到极限是温暖,就跟溺水的人快要淹死时突然可以在水中呼吸一样。在冰凉的地面跪了这么久,很容易引起瘫痪。
想动已经来不及了,我的身体再也经受不住凛冽的寒风。感觉头特别晕,我整个人支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倒下的那一刻,戴季小屋的门终于开了,戴季家大屋的门也开了。她们一家人跑出来扶我,爷爷责怪戴季说,“你这孩子心可真狠,你要不喜欢他就让他走,你让他这么跪着,把身体都冻坏了。”
被爷爷斥责,戴季显得很委屈,“我是不想跟他处了,但我舍不得他。”
她不会说什么温柔话,这一句话已经够了。我没晕倒,就是突然头晕倒了。我的腿已经没知觉了,他们扶我我也站不起来。我抓住了戴季的手捏了一下,戴季脸红,赶紧缩回小手。她一直就是个要面子的女生,上初中时我摸她胸一回都把她气哭了。她跟以前没变,挺好的。
爷爷给我煮的姜汤,妈妈给我煮的面条,爸爸给我腿上盖的小被子,戴季低着头不敢看我。戴风问我腿能不能动,不行就上医院去。我说没事,有点感觉了。腿又开始发麻,我试着可以动了。
当天晚上,我是在戴季家住的。戴季家盖了三间瓦房,大屋子分东西两屋,是父母和爷爷在住。两个小屋子,一个是戴季的,一个是戴风的。戴风的房子和戴季差不多,除了里面摆设有点不同。睡觉前,戴风跟我说戴季暂时有点挂不下脸,明天就好了。
“恩。”我说。洗过脚,我也躺在床上睡觉。跪久了,我很珍惜被窝里的温暖。趴在被窝里,有点睡不着觉。
我没睡着,戴风也没睡着。听到窗前有脚步声,戴季敲敲窗户说,“张明明,你睡着了吗?”
“我没睡着。”说话的时候,我特意看了一眼戴风,戴风没睡着,在那装睡呢。
“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找你。”戴季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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