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都聚在乘云房中商议﹐不隐道︰“乘云﹐咱们这么秘密地来到苏州﹐是否已有目标?”
乘云道︰“目标是有﹐只是不知如何接近。”
弓弦道︰“贤侄﹐咱们虽然分了几拨来到苏州﹐但现今咱们又聚在一起﹐而且又住在客栈之中﹐这里人多杂乱﹐万一落入对方眼线﹐岂非无秘密可言?”
乘云道︰“嗯﹐这立脚之处﹐实在须另觅佳处。各位有何高见?”
东方道︰“大哥﹐不如象在京城一般﹐租一个宅院居住便好。”
禤而立道︰“东方前辈之议甚好﹐贤弟﹐不如明天就在城中物色地方可好?”
乘云道︰“还是请林大哥去办好了。林大哥﹐你到衙门去﹐就说是京中来此秘密查案﹐要住些时日﹐请衙门中捕快兄弟帮忙觅一处宅院租用就是﹐只不要说出我等来。”
林焕南道︰“这个易办﹐在下今日就去办了。”
乘云道︰“好!这居处之事定了﹐接着就是来此之目的。立兄﹐当日在甘家庄﹐与你交手的张天佑﹐便是甘庄主的女婿。”乘云一提及此事﹐心中一痛﹐顿了顿﹐镇静一下心神﹐接着道︰“因此﹐这张家必与炎夏帮有莫大干系。”
禤而立道︰“如此﹐我等便暗查这张家便是了。”
乘云道︰“这张家在苏州富甲一方﹐要找到其所在﹐必非难事。只是如何才可接近它?”
不隐道︰“让贫僧去吧﹐贫僧扮作游方和尚﹐到他家中混上几顿饭吃。”
南宫道︰“不妥不妥﹐万一人家打发你一碗斋饭便赶你走﹐岂不白走一趟?”
乘云笑道︰“三弟此次说的最有道理。”
杨展道︰“你们说这么多没用的﹐不如今晚俺就来个夜探张府﹐探完就走﹐岂不爽快?”
弓弦道︰“杨大哥﹐都象你这样﹐还用得着暗查?”望着秋实和魏彪﹐道︰“我有个主意﹐不知成也不成?”
乘云道︰“弓世伯请说。”
弓弦道︰“不如请秋实﹑魏彪两位贤侄走一趟。”
乘云眼中放光﹐道︰“这个主意甚好!就请两位兄弟扮作游学士子﹐如此这般地到那张家走上一趟。”
秋实道︰“小弟愿意走一趟。”
魏彪兴奋地道︰“小弟保准将那张家摸个清清楚楚。”
乘云道︰“好!”接着就将花怜芳告诉他有关炎夏帮的内情﹐都说与众人听了﹐只将花怜芳挑逗自己一段﹐瞒了不说。
南宫道︰“想不到当日在荒野之上遇到的骷髅﹐便是这位夫人的男人﹐也算俺们做了件好事﹐因此才有这等好报。”
商议停当﹐林焕南独自出了客栈﹐往府衙中去。
到得府衙﹐林焕南对把门衙差道︰“这位大哥请了﹐在下乃京城来的捕快﹐有事想拜见府中捕头大哥﹐烦请引见。”说完﹐将自己的拜贴双手捧上。
把门衙差上下打量林焕南一会﹐接过拜贴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刑部司狱司字样﹐不敢怠慢﹐连忙道︰“上官请稍候﹐小的这就进内通传。”转身飞也似地去了。
不一会儿﹐一个捕快头目打扮的人奔将出来﹐道︰“不知上差前来﹐失礼了。”将林焕南一引﹐引至衙内偏房中坐了。
茶罢﹐那捕快道︰“小吏胡水根﹐本地人氏﹐现为府衙捕快捕头﹐不知上差到此﹐所为何事?”
林焕南道︰“胡捕头﹐在下因一件案子﹐受上官差遣﹐到此查探﹐因此案所涉甚为机密﹐只宜暗中进行﹐在下不欲过分惊动贵上。”
“如此﹐不知上差有何事需小可效劳?”胡水根道。
林焕南道︰“在下须在贵地逗留一些时日﹐居住客栈甚为不便﹐因此﹐欲请胡捕头帮忙﹐物色一处宅院﹐替在下租将下来﹐只言替远房亲戚所租即可。”
胡水根道︰“小可明白﹐都包在我身上。只是不知这宅院要大要小?”
林焕南道︰“大些也无所谓﹐只要不在热闹处﹐也不要太偏僻就好。”说完将一锭十两银子交给胡水根﹐道︰“这锭银子﹐一年租金也足够了﹐多余的﹐胡捕头就拿去请众兄弟喝碗水酒吧。”
胡水根接了银子﹐连声道︰“不须这许多。小可保准替上差办好﹐您明日此时来此﹐便有消息。”
林焕南道谢了﹐约好明日此时再来。胡水根直送出府衙大门方回。
林焕南回客栈与众人说了﹐一宿无话。
次日下午﹐林焕南到府衙﹐胡水根已在等候﹐一见林焕南﹐便道︰“上差吩咐之事﹐小可已然办妥﹐请上差随小可前往一观﹐如何?”
林焕南道︰“最好!”
胡水根领着林焕南﹐也不带随从﹐从府衙偏门出去﹐左转右转﹐走了半个时辰有多﹐来到一个宅子前。只见那宅子左边临街﹐右边却是一个小竹林子﹐后面却靠着一条小河涌;白墙黑瓦﹐宅内两进房舍。林焕南进宅内各房中察看﹐却见房中家什﹐全都蒙上一层灰尘﹐便道︰“胡捕头﹐这宅院怕是有一段时间无人居住了吧?”
胡水根道︰“上差果然神目如电。这宅子半年前发生过命案﹐死者死得甚是蹊跷﹐至今尚未破案。主人家忌讳此事﹐认为宅子甚为不祥﹐因而举家搬迁﹐另置宅院居住﹐因此﹐这宅院便空置至今。”
林焕南道︰“哈哈﹐我等吃这行饭的﹐倒是不怕鬼。好﹐就这里了。”
胡水根道︰“上差既然相中了﹐今日便可入住。”将锁匙递给林焕南﹐生怕他忽然变卦了。
林焕南道︰“好!”将锁匙收了﹐道︰“胡捕头﹐事已办妥。不如去找个酒肆﹐同饮一杯如何?”
胡水根道︰“好好!小可自当请上差饮酒﹐权作接风。”
林焕南道︰“胡捕头﹐理应在下相请﹐怎敢让你坏钞?”
二人说着话﹐就近找了个小酒肆﹐叫店家打了一斤酒﹐要了些鸡﹑鸭﹑鱼之类的下酒。酒过三巡﹐林焕南道︰“胡捕头﹐在下此行隐秘﹐这租宅院之事﹐就你知便可﹐不要再与他人说起。如有需要﹐在下自会请胡捕头相助。”
胡水根道︰“这个规矩﹐小可自是晓得﹐不须上差担心。”
二人又说些六扇门中趣事﹐吃了一回酒﹐末了﹐林焕南将一锭五两银子送与胡水根﹐权作答谢之礼。胡水根推搪一回﹐便收了。二人拱手道别﹐各自散了。
当晚﹐林焕南便引了众人﹐进了宅院﹐各自打扫房舍﹐住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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