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昙的手都快要被唐醉扯断了,心里暗骂了声狗男人,脸上还得赔着笑。
“你是哑巴还是聋子,由着人骂你?”
唐醉没好气道,他一回头,见白茉叶没跟上来,再一看,女人畏畏缩缩的模样,他就没来由一肚子火。
白茉叶是他带来的,这些狗奴才敢骂她,就是在骂他。
他冷眸扫向那两名府卫,府卫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花厅内,文良侯夫妇正和宾客们相谈甚欢,唐醉这一声怒吼,就如一记闷棍,抽得文良侯脸都绿了。
“什么人敢在国公府大声吵闹?”
文良侯气得拍案而起。他爹可是七柱国之一的赵国公,幽州城里,谁敢不给赵国公府面子。
文良侯怒上心头,带着几名家丁风风火火就往外冲。
来参加及笄宴的宾客也都纷纷起身,想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如此大胆在国公府闹事。
文良侯一到府门口,定睛看去。
两名府卫跪在地上,一个男人背对而立。
男人个头很高,身旁除了个女人外,并没有带护卫。
“拿下!”
文良侯见状,一挥手,手下府卫们如狼似虎,围住了闹事的男子。
“白崇,你好大的威风。”
慵懒又冰冷的声音,落到了文良侯耳中。
他转过身,犹如神明般俊美的脸上,黑眸勾人心魂,他的目光就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子抵在文良侯的咽喉。
文良侯看清了那人的模样,脸上的傲慢就如阳春白雪,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浑身的力气,像是一下子别人抽光了,舌头都捋不直了。
“战,战王。”
文良侯直挺挺跪下了。
紧随其后赶来的薛氏和白芷柔等人闻声,一听,也都慌了神跪下。
院子里,黑压压跪了一地的人。
赵国公府里今日宴请的都是幽州城的权贵,可这些权贵,论贵,贵不过战王唐醉,他是南幽唯一的一个异姓王。
论权,权力也大不过唐醉,此人行为乖张,放荡不羁,他是南幽战神,一身功勋。
文良侯这样的二世祖,当真是连他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这样的大人物,居然亲自到赵国公府来了。
文良侯趴在那,暗想着。
“我和战王可没有交情,今日芷柔及笄宴,战王亲临,难道是看上了芷柔?可唐醉有个女儿,我的宝贝女儿岂能给人当后娘?可他是唐醉,若是唐醉成了我的东床快婿。”
薛氏趴在那,大气不敢出一声,心中也在浮想联翩。
白芷柔低眉顺眼,她只敢偷偷看了战王一眼,只觉得战王犹如天神般俊美。
“战王,您怎么来了?”
明明已经是凉爽的秋日,文良侯的额头还是出了一层薄汗,他连擦一擦汗都不敢,恭恭敬敬。
府里的府卫早已搬来了太师椅,奉了茶,托了唐醉的福,白昙也坐着喝起了茶。
她戴着纱帽,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唐醉身上,她趁着这个机会,打量起赵国公府的相干人等。
“本王是来办公的,可你们府上的狗奴才出言不逊,你说,该如何发落?”
“狗东西!下官这就命人狠狠教训……”
文良侯气得直咬牙,唐醉面沉如水。
“国公府不懂得管教下人,本王就替你管教管教。废了他们双腿,往后别让本王在幽州城看到他们。”
唐醉话音方落,两名府卫就脸色发白,瘫在了地上。
两名暗卫鬼魅般出现,出手又疾又快,两名府卫惨叫出声,小腿被折断,拖了出去。
院子里的人,那惨叫声在每个人耳边回荡,全都不寒而栗。
坊间传闻,唐醉杀人不眨眼,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只是冒犯了他一句,那两名府卫下半辈子就完了。
白昙微微眯起了眼,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
“好一个唐醉,还未开始办案,就已经杀鸡儆猴,他这一手,是故意做给国公府的人看的,还是给我看的?”
文良侯后背都湿透了,好一会儿,才鼓足勇气。
“战王,你方才说办公?不知战王所谓的公事与赵国公府有什么关系?”
“白茉叶,可是你女儿?”
一听到白茉叶,人群中,于氏瘦弱的身躯震了震。
文良侯怔住,迟疑了片刻,才支吾着。
“不瞒王爷,那是下官的大女儿。不过她从小就被送到外地去了,并不在府里。”
“数日前,本王的女儿被人绑架,你们府里的马车夫看到她是被白茉叶骗走的。”
唐醉眼角余光扫过白昙,白昙正襟危坐,抿着茶。
文良侯一听,嘴角狠狠抽了抽,小郡主走失的事,他也略有耳闻。
“战王,下官什么也不知道啊,白茉叶一直在外地,她的所作所为,与国公府无关。”
薛氏一听,也急忙帮腔。
“战王,臣妇也斗胆一句,白茉叶之事,国公府上下根本不知情,还请王爷明察。”
“战王,臣女也可以作证,这么多年了,父亲和我们都没见过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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