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乱糟糟的,二皇子压根没发现身旁多出了一只脚。
他被绊了一跤,摔了个狗吃屎。
二皇子趴在地上,就听到一个冷飕飕的声音从头顶传了过来。
“二皇子,你这是要收拾谁?”
唐醉冷着一张酷脸,左手拎起唐小夕,右手拎起凤澜,把两小只丢到了自己身后……
金銮殿前,正“热闹”着。
另一边,御花园里,曲水流觞。
八角亭下,南幽帝正和左相下着棋。
“圣上您当真做了决定?”
左相一脸的凝重,望着棋局,可实则一颗心根本不在棋局上。
“太子已经死了四五年了,也是时候立储了。二凤商虽然年长,可品性并不适合为帝。凤凤澜看似顽劣,可实则品性纯良,只要好好点拨,想来会是一代明君。只可惜他年龄还太小了些。朕考虑了一年多,还是下定了决心,让凤商辅佐他。再有唐醉和你在内的一帮老臣辅佐,等到凤澜成年后,必定能让我南幽国更上一层楼。”
南幽帝意味深长道。
这也是为什么,南幽帝会让二皇子批阅奏折的缘故,这段日子里,他刚好可以看看二皇子的辅政能力,若是二皇子能当重用,将来就让他当摄政王辅佐凤澜。
左相闻言,心情复杂,圣上的用意是好的,眼力也是好的,只是二皇子和皇后未必会答应。
如今南幽的局势,就是棋盘上的两方,杀的难解难分,俨然就是一个困局。
难道是圣上在高位呆的久了,反而看不清朝唐局势已经是水深火热。
“左相,你可别忘了,这是朕起的棋局,这局里的每一颗棋子,朕这都了如指掌。”
南幽帝说罢,右手执棋,一颗棋子落下,棋局中的局势陡然生变。
左相一惊,却不是因为棋局,而是他听到了不远处的树丛里,有沙沙的响声传来。
南幽帝和左相下棋,周围的太监宫女们早就已经退下去了。
“什么人?”
左相警觉,刚才圣上那些话若是被旁人听到了,尤其是被二皇子的党羽听到了,可就糟了。
他目光如利剑,直射向树丛。
过了片刻,就见一个小太监犹豫着,从树丛里走了出来。
小太监正是倒霉的小年。
他跟着凤澜来看殿试,可没想到出师未捷身先死,半路遇到了二皇子,凤澜担心他被二皇子责罚,就让他想找个地藏起来。
可小年毕竟是第一次到皇宫,一时半会儿的,他也不知道应该躲去哪里。
他见这边守卫少,就走了过来。
没想到,刚找了个角落蹲下,就听到了说话声。
他不敢吭声,可还是露出了马脚。
小年低着头,瞥见了亭子里的那一抹醒目的明黄色,心里顿时明白,这人必定就是南幽帝了。
“大胆,这也是你能来的地方?”
左相训斥道。
眼前的小太监看上去,个头不高,年纪一定也很小,想来应该是刚进宫不久。
“左相,不过是一个孩子罢了,可别吓到他了。”
南幽帝笑了笑。
“小太监,你起来说话。”
南幽帝声音和煦,听上去心情不错。
小年只得站起身来。
“你刚才听到了些什么?”
左相暗暗皱眉。
眼前着小太监年纪也就和唐小夕差不多大,圣上虽然面上波澜不惊,可方才那些话是绝对不能传出去的,这个小太监还不知道自己身处在危险之中,只要稍有不慎,答错了话,他很可能就会被砍头。
“圣上问你话,还不抬起头来。”
小太监这才抬起了头来
他有一双漆黑明亮的眸子,此时眼底还透着惊恐。似乎是因为太过紧张了,说话还有些不利索。
他这一抬头,左相看清了他的容貌,脸色骤变。
“这孩子怎么?”
左相一时失神,望着小太监。
眼前的这个小太监生的唇红齿白,那鼻子,那眉毛,还有那唇,无一不和小时候的唐醉相似。
左相险些脱口而出。
“你是谁,你怎么会和唐醉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好在他左相立刻想了起来,南幽帝就在身侧,到了嘴边的疑问,他强忍下了询问的冲动。
南幽帝一问话,小年心中也是千转百回,他露出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
南幽帝身上散发着一种上位者的威严,只要自己稍不留神,就会别治罪。
“我在捉蛐蛐,只听到了蛐蛐叫。”
说着,小年摊开了手,就见他的手上脏兮兮的,还握着一只蛐蛐,那蛐蛐一振翅膀,飞走了。
“放肆,你尽管在御花园偷懒。圣上,这孩子看上去有些傻气。内务府也太懈怠了,怎么招了这种孩子进来。”
左相沉着脸,训斥着小年。
“许是内务府见这孩子长得好,才收的。不过话说回来,这孩子也就七八岁大,爱玩倒也是人之常情。凤澜在他这个年龄时,上树掏蛋,下水摸鱼,什么混事儿没干过。罢了,你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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