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倒塌地点距离德仁堂不远,听到巨大的动静,德仁堂中的许多姐妹和很多戎卫第一时间涌出大门。
当时情况紧急,大家看到远处尘土飞扬,貌似一些房屋倒塌,砸压了很多路人,于是一群美护和一些戎卫奋不顾身奔去救人。
子墨当时正在病房打坐练功,聚集灵气探查自己内海丹田,外面巨大的响声惊动子墨,连忙出了房门,看到门诊大厅中,紫萍医士正在指挥阿紫,水珊,水彤几人拼桌,挪地,急急忙忙准备各种救治物品。
子墨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还是连忙加入抬拉重物之中,期间隐隐听到外面人声鼎沸吵杂,带有哭天喊地惨叫之声。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子墨和阿紫抬着一张桌子,拼凑大台。
阿紫手脚麻利,刚刚放好桌子,立刻翻身去阁架上取几个坛坛罐罐 ,语气急急回答道:“大街上有房屋忽然倒塌,砸压许多路人,快来帮忙这些都是外伤膏药。”
子墨一个幻影,闪到阁架伸手接住一个因为慌乱被阿紫刮带掉落的瓷坛。
子墨微微一笑,刚才显示自己身法实力,救了药坛,一副自傲心情。(子墨在女孩面前露露一手的那种得意)
“这些都是你们医护为战争所制作的外伤药膏?”子墨又取过一个很大的瓷坛,急急跟着阿紫后面,摆放到刚刚拼凑的巨大案桌之上。
阿紫点点头:“大部分放在镇外驿站,就等京城护卫赶来,押送回京,这些昨天刚刚制好,还未时间运出,现在刚好用上。”
两人说话忙碌间,很多戎卫或背,或抬,弄进很多伤者。
一群美护也纷纷搀扶,老弱妇幼,伤残血红,进入医诊大厅,立刻忙碌起来。
德任堂门诊大厅内瞬间就挤满受伤的人,他们或坐,或躺在临时布置的竹木床上。
刚刚拼好的几张桌子上被几个戎卫抬上一个肚破肠烂的人。这个人被倒塌房屋压断梁木尖锐的断茬刺割肚子,肠子当场就流出体外。
平日本分老实庄家人何曾见过这个场面大声叫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巨大的恐惧立即涌上他的心头,巨大的死亡恐惧的阴影笼罩着他,吓的他胡乱挣扎了几下,可是剧烈的疼痛迅速转递到大脑,汗水成行滚落下满的灰尘的脸。
剧烈的疼痛使他脸部表情扭曲,时而痛苦的闭上眼睛,时而痛苦的用眼看看露出肚外的肠子。
就这样死了?平日里吧个大好时光疯狂的浪费,不肯和家人多说一句话,不肯多做一件份外的事,甚至都不去和朋友喝酒聊天,时光就在每天浑浑噩噩中度过。
现在要死了,要死了,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没了结,给年迈的父母一次或两次关心和温暖,邻居求了几次的帮助,自己总很忙很忙的没时间去举手之劳。
放羊般的孩子甚至都不知道他今年多高,还有自己的理想,美美的醉香楼带着全家吃上一回。可是这些都将成为遗憾,在自己死前成为遗憾。
面对即将的死亡,这个人胡乱想到很多很多,思绪飞越了过去和未来,可是也无法改写这个残酷的现实,肚破肠烂。
救援的人们发现这个将要死去的人,把他抬进不远处的德任堂。
手角麻利的戎卫接过将要昏迷的这个人,把他放在刚刚拼好桌子上。
桌傍一个医护从未看见如此血腥的场面,大声叫起来“姑姑,姑姑快来!”
紫萍医士正在给一个躺在床上,把腿砸的骨折的人进行接骨。听到医护急切的叫喊声,扭头看去,看见桌在上人血已经流了桌子一片,肠子也有一段搭在桌子上。
紫萍医士把接骨的最后的工序和包扎,简单简要给阿紫嘱咐一遍,立刻就赶了过去。
子墨也在人群中忙碌着,抬,拉,搬,运,忙碌的间隙看看弱弱的阿紫。
没想到,这个瘦弱的女孩,平时见血就晕的阿紫,这时表现的异常镇静并有序的忙碌着,在看水珊,水彤她们,比阿紫更加的认真,血迹溅花她们名贵华丽的秀裙,可是她们尽然毫无察觉或是丝毫不在意。
阿紫和众姐妹血渍花脸的匆匆相遇插肩而过,急切的交流,那个要什么,什么什么在那里,这个怎么做怎么。
平时最爱玩笑的姐妹 ,个个严肃和紧张忙碌。
末日逍遥好不容易摆脱广进的纠缠,绕过坍塌的房屋的那个街道,在德任堂前排的街道,估摸翻过这座杂货铺的屋顶就可以看见德任堂的大厅。
那么多的高楼阁肯定是有人故意破坏的,要不然那个军官也绝对不会对自己穷追猛打。
既然有能力一次破坏这么多个房屋,对方绝非泛泛之辈,现在最最担心的就是水珊,因为处事的地方距离德任堂很进很近,德任堂现在安全吗?
末日逍遥轻轻一跃,就跃上杂货铺的屋顶,远远看向德任堂。
‘嘿嘿,嘿嘿’末日逍遥刚刚跃上屋顶,就发现一个肥肥胖胖的家伙在屋顶傻傻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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