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事。”沈慕琼回忆着张娘说的话。
相柳,妖丹……
也就是说,现在是接近两月之前,叶虚谷屁股受伤的时候?
沈慕琼掀开锦被,穿好衣裳,匆匆要外走:“早膳我就不在屋里吃了,我有点事,必须先找世子。”
她说完,一把推开屋门。
阳光刺眼,洒在沈慕琼面颊上。
屋外青石板的地面有些湿润,像是不久前下了一场雪的模样。
沈慕琼健步如飞,穿过院子,绕过回廊,直奔李泽的寝殿。
她不解,能足足逆转两个月,大概是沈芸汐足够强大的结果。
但以李泽为中心逆转的时间,竟会让她也带着记忆,这实在是有些离谱。
更离谱的是,刚走到寝殿院门口,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屋檐上滚落,摔在沈慕琼面前。
“姜随?”她诧异抬头,瞧着屋檐上完好的瓦片。
姜随呲牙咧嘴地起身,揉着自己的后腰,连连摆手:“不妨事,做了个噩梦。”
他揉着脑袋,小声嘟囔:“也太真了。”
沈慕琼见他没大碍,点了下头。
姜随这才看出她的路线,忙喊:“哎沈大人!殿下还没醒!”
话音未落,沈慕琼一脚踹开了殿门。
姜随愣住了。
他半张着嘴,看着那头也不回的背影,无比震惊:“这也太生猛了吧?!”
沈慕琼根本顾不上姜随的目光,她绕过厅堂里古朴的椅子,直奔里室。
推门的瞬间,正好看到李泽一身亵衣,十分疲惫地坐在床边。
估计也没想到沈慕琼会这么离谱的直奔而来,显然也怔愣了一下。
“你……”
却见沈慕琼冲上前,一把揪着他的领口,着急问:“你还记得么?你回来了么?”
屋内格外安静。
他手臂撑着床,诧异地打量着沈慕琼,眨着眼问:“……什么?”
沈慕琼更着急了:“龙柱坍塌之后,我让你做选择,你捏碎妖丹逆转了时间,可为什么连我的记忆也逆转回来了?”
听着她的话,李泽缓缓歪了下头,一脸不解。
他打量着沈慕琼,身上的亵衣往下滑脱了大半。
“……”沈慕琼这才发觉自己的姿势有点不妥。
她一腿跪在床沿,两手揪着李泽衣领,下意识地躬身前压。
导致李泽两手手臂支在床上,自下而上地望着她。
她忙想松手,却被李泽一把钳住。
眨眼功夫,他便调转了立场:“是你先出手的。”
沈慕琼愣了下。
她仰面躺在床上,有些尴尬地别过目光:“我……”
话说了一半,瞧见了李泽床上那个熟悉的盒子。
那个在京城大殿前,她亲手交给李泽的,装着赵青尽的玉佩,叶虚谷的鱼鳞,以及白修的婚书……的那个盒子。
“你!”沈慕琼猛然转过头,看着李泽面颊上淡淡的笑意,“你骗我?”
李泽挑眉:“我哪里骗你了?”
他这么问,沈慕琼还说不出来。
一路冲过来,都是她一人自说自话,李泽什么也没回应。
“慕琼没忘了吧?”他探身前倾,凑在她耳旁,“你说往后日日夜夜,都只看着我一个人。”
沈慕琼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大半。
当时她说这话的时候,可没觉得有这么难为情啊!
“你还说……”
“别说了。”她别开视线,尴尬得无地自容。
可李泽似乎意犹未尽,他话音更是魅惑:“你着急火燎地冲过来,不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么?”
天哪!
往常他身上那好闻的檀香味,此时此刻像是一只手,反复地撩拨着沈慕琼的神经。
就在她又要说什么的时候,屋外忽然传来姜随的喊声:“哎叶神医,你不能进去!你现在不能进去!不行啊!”
屋外,伤了屁股的叶虚谷,正咬着牙往前冲:“你起开!我有要事,非常重要的那种要事,必须立马禀告给你们世子!你快让开!”
姜随一边劝一边大声地说:“不行啊!叶神医,这会儿真不行!你晚个时辰再来啊!”
“有什么不行?”叶虚谷打量他一眼,从怀中拿出一盒补气养血丸,“拿去,以前怎么没觉得你瘦得像是小鸡子一样呢,现在看来,太瘦了,不好。”
见姜随不接,叶虚谷扯着他衣襟,直接塞了进去,一边迈过门槛,一边抱怨:“他李泽能有什么事情?不过就是睡个觉啊,难不成还佳人在侧,不让人看啊?”
话刚说完,他愣住了。
里室的木门大开着,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确实能看到“佳人在侧”的一幕。
姜随无语:“我都说了……”
“好你个李泽!”叶虚谷忽然大喝一声,震得姜随一愣。
就见叶虚谷顺手抄起一旁的板凳,怒火中烧地冲上前,举起板凳就要砸:“你居然敢金屋藏娇!你对得起我们沈大人么!”
这一吼,李泽也懵了。
沈慕琼一脸生无可恋,头往锦被里埋了埋。
太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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