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的时候,玲越观察木之下杏和她的丈夫越是觉得奇怪。
虽然阿笠博士是木之下杏的旧友,但是自己妻子和其他男人相谈甚欢,木之下杏的丈夫,那个叫比利的男人却一言不发,哪怕是搭腔也没有,完美地充当一个背景板,好像他和木之下杏没有任何关系一样,甚至于,他对眼前美食的兴趣也比对自己妻子的大,这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虽然阿笠博士和木之下杏只相差三、四岁,但已经是个糟老头子的阿笠博士和风韵犹存的木之下杏站在一起,说是父女都大有人信,只能说,科学研究确实有够摧残人的。
啊不,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虽然两人在外貌上完全不搭,但是木之下杏这四十年来,每过十年都会在约定的日子去两人的老地方等待,这怎么都说明了木之下杏对阿笠博士余情未了,那么身为木之下杏的丈夫,比利又怎么可能对阿笠博士这个自己妻子的初恋情人一点提防也没有呢?
哪怕比利和木之下杏结婚多年已经没有感情,但问题是木之下杏是“芙莎绘”品牌的创始人,是个超级大富婆,谁又舍得和这样的大富婆分开呢?
玲年纪虽小,但是经历的黑暗却很多,她从来不啻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的心思。
就在这时,比利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下来到显示,然后对木之下杏和阿笠博士道:“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
阿笠博士还算比较正式地回应了比利一下,而木之下杏则是随意点了下头,注意力依旧放在阿笠博士身上,根本没在意自己丈夫的离去。
好可疑啊!
玲越看越是觉得古怪,对其他人道:“我去上下厕所!”
然后就从座椅上跳了下去,向着比利离开的方向跑去。
正在吃东的吉田步美和圆谷光彦对视了一眼。
继柯南之后,团长的泌尿系统也出了问题,总是动不动就上厕所么?
悄无声息地跟随在比利身后,因为个子小,身手敏捷,玲跟在比利身后并没有被比利发觉,比利走到走廊的尽头,打开窗户,轻轻叼上一根烟,缓缓吐出一句法语,这让躲在一旁偷听的玲蹙起了眉。
她英语很好,但却还没接触学习法语,而英语和法语虽然都属于欧洲印欧语系,相互之间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但很多一样的单词在法语和英语中的意思又是不同的,所以玲并没能听明白比利在电话里说什么,但还是大体听到比利是在和一个叫“莉莎”的女人说话,她还听到了“芙莎绘”这个名字。
感觉再听下去也没什么用,玲悄悄返回包厢。
刚回到包厢,海藤经理就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杀了过来。
“小哀小姐,好久不见!”
海藤经理一张老脸笑得和菊花一样,让灰原哀不由蹙起了眉头。
看着突然到来的海藤经理,阿笠博士和木之下杏都有些懵。
和之前那个服务员不一样,海藤经理西装革履,看着就像是餐厅的高级管理人员,如果说之前的服务员称呼灰原哀为“小哀小姐”还说得过去的话,连海藤经理这样的餐厅管理人员也称呼灰原哀为“小哀小姐”,那灰原哀口中的“邻居哥哥”恐怕不是什么普通的兼职学生,而是这家餐厅的少东家。
当然,事实实际上比这更离谱,因为新川楼的总楼北条楼的总料理长的女儿现在正在颜开手下打下手。
灰原哀性格冷淡,不是太习惯面对一个如此热情的人,她不由向阿笠博士靠了靠。
见到灰原哀的反应,海藤经理更加肯定阿笠博士是灰原哀的家人。
灰原哀是颜桑的邻居,那灰原哀的这位家人自然也是,哪怕不是,平时应该也经常见面,说不得关系还很不错,这位看上去就很和蔼可亲的老人对孤身来到东瀛的颜桑多有照顾,而颜桑也将这位敦厚的长者当做了自己爷爷……
一篇邻里之间和谐友爱、感人至深的小作文在脑海中瞬间成型,海藤经理的笑容更加殷勤:“既然是小哀小姐来我们新川楼用餐,那只吃这几个小菜就不合适了,我再给各位再安排一些我们新川楼的招牌菜吧!”
木之下杏听了海藤经理的话后很高兴:“那就有劳了!”
在新川楼,很多时候不是你想要点什么菜能就能点什么菜的,每一道菜都有限额,别人先点了,那就没有了,尤其是那些招牌菜,更是一早就被订了出去,连木之下杏以“芙莎绘”公司社长的身份也没能订到,现在听海藤经理说要给她安排招牌菜,她自然非常高兴——钱不钱的无所谓,今天是她和阿笠见面的日子,她只希望能吃得开心一些,新川楼的平常菜色就这么好吃,那些招牌菜又该是何等美味?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请各位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安排。”
海藤经理笑容满面道。
等海藤经理离开,木之下杏笑着对阿笠博士道:“阿笠,你那个邻居的能量不小啊!”
海藤经理看上去应该是新川楼的高层管理人员,结果在灰原哀面前却表现得像个狗腿子一般,木之下杏也是见过世面,自然知道这其中的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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