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香以宁泽的建议,很快展开各方面工作。
心里有疑虑是很正常的,但也准备以此作为测试宁泽能力的考验,看看结果如何,再来决定之后对他的任用程度。
只是想要休养生息,却有人不愿意。
“报——!大事不妙!炬县、南郑、天河、泰安、常洋、枇罗六县县令各自出兵4000,正向华郡过来,号称要为骑都尉刘保、郡城尹立报仇!”
正在巡视城防建设的刘元香,被突如其来的紧急军情吓一跳,赶紧召集文武官员,到官署商议对策。
只是文武官员抵达后,发现军师宁泽迟迟没有出现。
“军师何在?”刘元香急道。
“报!”负责去请宁泽的士兵回应,“军师正在酒楼请城内富商喝酒。”
“喝酒?”刘元香有些无语,“六县兵马往华郡过来,情势危急!快请军师过来!”
“喏!”
梁腾与四个儿子互相对视,都觉得离谱。
之前觉得宁泽挺靠谱的,怎么突然掉链子?
现场其他几位文武官员也是一样,心中疑惑。
过了一阵,士兵急急忙忙回到官署:“报!军师说这种小事没必要慌张,早就料到刘保、尹立的心腹会起兵报仇,等地方军队到达之后再说。”
“什么?!”刘元香这一瞬间觉得自己请错人了。六县兵马共计两万四千人,浩浩荡荡杀向华郡。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华郡城内兵马不足,虽然百姓支持自己,也能挺身相助,但到底是普通民众,跟训练有素的正规军队如何对抗?只凭城内几千兵马,一旦打起来势必损失惨重!
不止刘元香,包括梁腾父子都觉得过于夸张。
“主公,末将愿意前往酒楼将军师带回来!”梁楷站出来,主动请命。
“那就劳烦骑都尉!”刘元香其实挺郁闷的,这个宁泽到底靠不靠谱?自己是不是被忽悠了?
梁楷急急忙忙赶到酒楼,果然宁泽在里面宴请城内富商豪绅,聊得正开心。
“梁兄弟,你怎么来了?”见梁楷出现,宁泽微笑招手,“来,一起喝!”
“宁郡丞、宁军师!”梁楷气不打一处来,“六县兵马袭来,主公紧急召见,你怎么还在这里喝酒?”
“不急不急,敌军最早也要明天才到。”宁泽笑道,“我正跟诸位商界大佬讨论以后的纸张销售问题,到时候生产出最好的纸张高价卖给贵族,质量差些的便宜卖给普通民众,不过这个生产线需要足够规模,需要商界大佬鼎力支持。”
“主公有令你也不去,成何体统?”梁楷急道,“昔日为我梁家效命可不是这样的!莫非仗着主公七次造访,有些恃宠而骄?”
“我是那样的人吗?”宁泽摆手说道,“事情有轻重缓急,眼下这是大事,关乎咱们华郡日后重要资金来源,也是为了征战天下的资本做准备!至于什么六县兵马,不用理会。等他们到了,我会处理。你回去跟主公说一声,大家该干嘛干嘛,没必要紧张!”
“宁兄弟,你这......”
“要么一起坐下喝酒,要么赶紧回去复命。这个事情真的非常重要,没钱没粮怎么打天下,对吧?”
“你真不跟我回去?”梁楷问道。
“都说了这边很重要!”
“主公命令岂能不遵?我可是下了保证,就是绑也要把你绑回去!”梁楷有些急了。
结果刚要靠近宁泽,被旁边一直安静待着的鬼面将军扛了起来,直接带到酒楼外面,禁止他再次进入。
梁凯郁闷,试了几次无法突破鬼面将军的防守,只能掉头回到官署,很没面子地跟刘元香报告:“主公,下官未能带回军师,特来请罪!”
“这小子搞什么?”梁腾起身,“这样吧!我去一趟。”
“不用了!”刘元香看着梁楷,“军师可又说过什么?”
“禀主公!军师正与城内富商讨论纸张销售事宜,说是极为重要。”
“八字还没一撇,作坊都没搞他就商量销售之事?”梁腾表情古怪,“这事能重要过六县敌军?”
“这个......他说六县军队最快明日才到,届时自会处理。”梁楷郁闷回答,“还说让大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无需紧张。”
“这、这......再怎么说,也有些过分了吧?”梁令说道,“主公之命他都不遵......”
“是啊!身为臣子,不应如此!”梁景点头。
文武官员窃窃私语,都有些不满宁泽。
梁腾也觉得他行为不妥,不论如何都应该尊重主公,不能因为主公仁慈就如此傲慢。
刘元香无奈,心中不高兴是肯定的。再怎么说,尊重自己都做不到吗?他这样,跟刘保、尹立有什么区别?
可是转念一想,刘保、尹立是完全掌握大权,丝毫不给自己插手机会。宁泽是各种事情都会插手,但最后还是交给自己来决定,说起来又不一样。
只是终归有些不尊重自己,哪有主公召见,臣子还在外面跟人喝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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