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拉着马健的手走出帐外。
冯乔不敢轻举妄动,一来担心误伤马健,二来忌惮宁泽的法术。
文武大臣一路跟着,后面南成士兵紧随。
宁泽就跟散步一样,带着马健走在前面,甚至与他闲话家常。
马健可没那个心思。
他想挣脱吧,宁泽连天下第一武将唐牛都能打败,手上力气也很大,根本挣扎不开;可是又担心宁泽拉着自己进入巴山郡,到时候陷入敌营,生死掌控在他人之手。
花二娘带兵等着,时不时看向前方,唯恐宁泽出事。
很快发现远处有人过来,便带兵马上前。
看到宁泽拉着马健的手一路过来,好像很悠闲的样子,后面文武大臣和随行士兵却剑拔弩张,绷得很紧,场景有些古怪。
赶紧带兵上前迎接。
来到己方军队面前,宁泽转头哈哈笑道:“孤的人马就在此处,不牢相送了!”
说罢松开马健的手,走到花二娘身侧。
马健如释重负,慌忙跑回己方阵营,文武大臣迅速保护。
南成兵马纷纷向前列阵,花二娘摆摆手,华国士兵也是列阵相应,双方气氛紧张,一触即发。
倒是宁泽轻松得很,冲对方笑着摆手:“就送到此处吧!今日多谢款待,改天孤会设宴邀请诸位,一定要来哦!”
冯乔可不想让宁泽就这么走掉,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在对方面前完全没用,甚至因为陛下被带走,提心吊胆一路。可是面对宁泽这边数千军队,也不敢轻举妄动。
别看对方兵力少,有宁泽在就让人难以轻视。
毕竟宁泽的法术太过强大,谁知道他能做到何种程度。
不甘心将人放走,又不敢跟对方赌上一场,毕竟陛下就在身边,万一再有状况……
在冯乔犹豫之时,宁泽骑上士兵拉过来的战马,不紧不慢地冲他摆手,带着花二娘与两千士兵缓缓退回巴山郡。
一直到宁泽军进入城池,南城兵马也不敢轻举妄动,主要刚才亲眼见他施展法术,还有展现出的“神异”,窥破所有陷阱,不知不觉间,气场压制住所有人。
宁泽军进城之后,冯乔虽有不甘,还是护着马健撤回营地。
巴山郡。
花二娘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没想到宁泽孤身赴宴,面对那些心怀不轨的家伙,竟能安全返回。
当然也有不解,回来后便问宁泽:“方才拿了南成伪帝马健,敌军忌惮不敢出手,为何不干脆将人带回城中,或者当场除之?”
宁泽闻言笑答:“俘获或者除掉马健,其实影响不大。没有马健,同样会出现牛健、朱健、猫健、狗健。南城那边,冯乔才是真正的头脑,若将马健俘获,未免受制于人,信不信对方立刻辅佐马健的兄弟或者后代登基,不受我方胁迫。杀死马健亦是相同,对大局不会有任何影响。别看对方文武群臣都很重视马健,该割舍的时候比你想得还要干脆。”
“原来如此……”花二娘恍然大悟。
“其次,马健名声不错。”宁泽说道,“他们父子‘忠义’之名传遍天下。尤其在民间,影响力惊人。否则如何坐稳羌、坞二州之地?要杀马健简单,外界不知今日之事,若传出去,说对方邀孤赴宴,孤却借此机会除去马健,以后就算夺取羌、坞二州,当地民心怕是难以抚慰,必定暴乱四起。要杀他,必须堂堂正正在战场上进行,这样爱戴马健的羌、坞二州民心才能安抚。”
“这么复杂吗?”花二娘揉了揉太阳穴,觉得有些头痛。
“其实羌、坞二州民心跌到谷底,也是能够慢慢改变。只是浪费时间,而且需要根除大批敌视者。只要有时间,不是不能肃清,但是没必要弄到这种局面。”宁泽说道,“马健其实很好对付,怎能因小失大?”
“那接下来怎么办?”花二娘问。
“不急,看对方什么动静。”宁泽搂着她一起坐下,“今日宴席之上,孤让他们稍微见识一番,此刻心中必然忌惮。若是对方果断退走,江州这边可保一年无事,我们直接北上对付司马法。若是对方经过此事还要留下,那边是铁了心与孤作对,到时就得全力将其击败!”
“王爷在此,对方岂敢造次?经此一事,怕是连夜撤离江州。”
“那可未必!冯乔这人不简单,加上裴济又在对方阵营,一文一武联手就有底气。”宁泽笑道,“马健也不是胆小怕事之徒,看看再说。”
却说马健这边退回营地,一个个愁眉不展。
马健环顾左右,转向冯乔:“宁泽竟有这般神通,早已窥破军师之计,孤身一人赴宴,以法术解危。似这般胆量、这般法力、这般智计,谁能敌之?”
南成文武面面相觑,神态各异。
“宁泽颇有智计,能够窥破臣的计划,倒不惊奇!”冯乔思索之后回答,“他有一身武艺不逊唐牛,自然胆气十足。唯独这一身法术,我等还是小觑了!”
“是啊!传闻他能召唤猛虎、凝水成冰,今日一见,果非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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