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曹掾史丁六同!”宁泽坐在官署正中主位,两侧文武并立,拍案喝道,“孤召见青山郡文武官员,唯独你不愿前来,是何缘故?”
丁六同战战兢兢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禀……禀王爷,下官重病在身,必须寻访名医……”
“砰!”宁泽拍案而起,“伤寒病痛,孤一眼便知。你无病无痛,怕是心中有疾!耿使君遇害一事,与你有莫大关系!”
“冤枉啊!!”丁六同脸色大变,趴在地上连连磕头,“下官属实冤枉,求王爷明察!”
“在孤面前,不用演了!”宁泽冷声说道,“天下之人,谁都瞒不过孤这对眼睛。胡华!”
“臣在!”青山太守胡华赶紧站出来,抱拳施礼。
“这人是你招进来的?”
“是!”胡华恭敬回答,“此人在当地有些名气,武艺不错。故而招为贼曹,专管捕盗之事。”
“哼!”宁泽冷哼,“哪有招盗捕盗这种蠢事?”
“这……”胡华一脸不解。
“此人乃敌国细作,转为马健效命!”宁泽冷声说道,“你的眼光不行啊!”
“马健的细作?这、这怎么可能?贼曹家中时代居于青山……”
“收买敌国人士作为细作,很常见的手法。”宁泽说道,“在招人方面,你要更加注意啊!”
“王爷冤枉!下官绝不是马健细作,绝对不是!”贼曹掾史慌忙大喊。
“在孤面前,没必要演戏!”宁泽说道,“当日必定是你最先抵达案发现场,因为提前知道耿使君会死。所以在别人抵达之前,一定会消灭证物,阻碍调查。”
胡华闻言一惊,扭头看向贼曹:“当日的确是你最先发现……”
这么一提醒,堂上文武都想起来了:“没错没错!确实是贼曹最先抵达……”
所有怀疑目光都集中于贼曹,后者慌乱不堪,一个劲地喊着冤枉。
“还敢狡辩?”见贼曹死不承认,宁泽冷声说道,“落到孤手中,不老老实实交代,必定让你生不如死。”
“王爷,您说下官是马健细作,可有证据?若无证据,下官不服!”贼曹慌乱间,抬头大声呼喊。
“证据?”宁泽闻言冷笑,“孤说你是,你就是,不需要证据!在场各位,谁怀疑孤的判断?”
现场文武谁敢怀疑?全都抱拳回答:“王爷慧眼如炬!”
宁泽满意点头,当即下令:“将他官服扒了,关入大牢严刑逼供!”
马上有几个凶神恶煞的兵丁冲上来,迅速脱掉贼曹的官服,在他不断喊冤声中拖出官署。
拿下贼曹后,每日严刑逼供。
过了几天,鹫峰郡发来电报,说是抓住送信人曹平,派兵护送前往青山。
等到曹平送达,宁泽将他和贼曹关在隔壁。
宁泽亲自施刑,很快击溃这两人的心理防线,全都招供并且写下供词,承认自己是南成细作,前些日子接到军师冯乔命令,要他们动手除去耿志,给华国制造混乱。
冯乔在交代暗杀计划,由曹平假冒耿志好友,在特制的信封内放入嗅之即死的奇毒。信封内有暗格机关,做得极为精巧,一旦开封,里面的剧毒便会喷射而出,迅速弥漫。剧毒通过鼻腔进入人体,很短时间内便能够影响神经,阻塞呼吸,令人迅速毙命。
“好你个冯乔,当真活得不耐烦了!”宁泽得到供词,当即带兵出征,横渡笙原江,浩浩荡荡杀向堰州承德郡,要向马健问罪。
马健得知宁泽突然率兵杀来,大惊失色,赶紧召集文武群臣:“四国止戈息武一年有余,宁泽突然举兵来犯,所为何故?”
太仆赵桐出列说道:“宁泽素来狡诈,撕毁协议对他而言实属正常!”
冯乔想了想,出列抱拳:“陛下,臣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哦?军师为何有此一说?”马健忙问。
“回陛下,”冯乔恭敬回答,“如今各方偃旗息鼓,专注内政,对于宁泽来说也是机会。华国内部人才短缺,尤其是占据州郡越来越多,人才问题更是严重。若无特殊状况,肯定先解决此等重大问题,不会轻易出兵!而且双方签订协议,若无事故发生,华国突然来犯有损刘元香仁名!”
“军师言之有理。”马健点了点头,“那他为何兴兵来犯?”
“臣以为,应当立刻派遣使者,当面问清缘由!”冯乔说道,“如今我国国内青壮问题尚未得到根本解决,不宜再战。”
“杨将军,你以为呢?”马健转向另外一边。
被他问到的正是杨昭,因为之前立下功劳,虽然最终还是丢了泽山、娄山两座城池,杨昭的能力展露无遗,所以封为三品安东将军,留在身边听用。
与杨昭一起的几个士族首领也被重用,封为将军在朝中效命。
被问到后,杨昭当即站出来恭敬回答:“末将以为,军师所言甚是!如今我军不易轻启战端。”
马健点点头:“既如此,便依军师之言!立刻派遣使者,向宁泽问明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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