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学虎、白朝信商议之后,觉得不能被太守误会,又不能真的把宁泽带到城内,所以想办法稳住宁泽,先派手下快马跑到城下,希望将此事告知丁弼,让他出个主意。
手下抵达城门,丁弼担心是宁泽的计策,不肯开门。
他怕管学虎、白朝信已经投向宁泽,一旦骗开城门宁泽便会进入城内。
没被允许进入城内,管学虎、白朝信相当郁闷,倒也理解丁弼的想法,再度商议后,决定先退到城池附近,做出防御姿态阻止宁泽军队靠近,想来丁弼看到这个情况,能够相信他们没有投敌,给予一定支持。
怎么想就怎么做,两人与宁泽队伍拉开一定距离,抢先来到闽江郡城外围,依靠城池摆出防御阵型。
丁弼见状觉得迷惑,召来部下讨论:“管学虎、白朝信依城而驻,莫非并未投向宁泽,以此表明态度?”
部下回答:“确有可能,当静观其变!看宁泽军队抵达时,此二人如何应对再做决定。”
“言之有理!”丁弼不敢大意,毕竟关乎郡城安危,觉得先看看再说。
因此闽江郡城并未开门,也没对拒城而守的管学虎、白朝信部队发动攻击,而是静观其变。反正隔着高耸城墙,保持警惕,不被欺骗的状况下对方有任何计划都难以顺利实施。
管学虎、白朝信其实心里挺忐忑的,万一城内军队不分三七二十一驱逐他们,那情况就麻烦了!到时候两边受压,真的是无处可去。
好在城内并未作出敌对行为,大概也在看他们的表现,虽有疑虑却没有冲动行事,这是一件好事,只要有机会化解误会,便能从这个困境抽身出去。
宁泽带领军队随后抵达,看到这个场景,宋高说道:“王爷,闽江郡城显然有所警惕,管学虎、白朝信依城而守,也是做出姿态,几乎挑明。既然如此,干脆直接攻打城池,让他们尝尝王爷的厉害!”
宁泽闻言笑道:“人家以礼相待,引孤进入闽江,这种情况下怎能轻易攻伐?孤受邀到‘友邦’降妖,若借机攻城传出去不好听。”
“可咱最初就是打算攻打闽江,”宋高说道,“其实谁都知道啊!”
“有的事情做得,说不得,有的事情说的,做不得。”宁泽笑道,“根据情况,都会有少许改变。”
“那您的意思,咱们干脆原路返回?”
“都到闽江郡了,怎么能走呢?”
“王爷,末将实在想不明白。打又打不得,走又走不得,那该怎么办?”宋高一脸无语。
“别满脑子打打杀杀,咱们到友邦降妖,乃是出于好心。”宁泽笑道。
“可是妖物已经降服……”
“没有啊!偌大闽江郡,还有不少妖物。”宁泽笑道,“既然来了,就得替当地百姓悉数清理,让他们过上安定日子。”
“您的意思是……”
“孤还要留在闽江降妖,替咱们的‘友邦’彻底解决困扰。”
宋高听到这里眼睛一亮,露出会心笑容:“啊~末将明白了!请神容易送神难!”
宁泽嘴角微翘:“走,过去打个招呼!”
眼看宁泽带兵逼近,管学虎、白朝信十分紧张,但是必须向太守丁弼展示自己的立场,证明自己没有投向对方,重新赢得信任。于是带兵出阵,前去拦截宁泽。
为了避免发生冲突,还是尽量保持礼节,真要打起来,其实心里犯怵。毕竟宁泽连那么恐怖的妖物都降服了,要知道那两只妖物从远处转移过来,期间牺牲无数人命!
丁弼在城内也很紧张,一方面真的担心宁泽突然攻城,另一方面对管学虎、白朝信还是存在疑虑,万一这两人只是做做样子,暗中想要帮助宁泽骗开城门,那挺麻烦的。
宁泽到城门外,见管学虎、白朝信带兵列阵相迎,纵马上前微笑问道:“两位依城列阵,是为何故?”
管学虎非常紧张,强作冷静上前回答:“王爷降妖除怪,还崇峪洞百姓一片安宁,我等感激不尽!只是闽江郡暂时不便开放,还请王爷谅解,莫要往前!”
“孤只是过来跟丁太守打个招呼,不如两位去请太守出城,与孤见个面?”宁泽笑道,“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怎么办?”管学虎转头低声询问白朝信。
白朝信想了想:“或许宁泽并无其他想法,若只是单纯与丁太守见面,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是说,去请丁太守出城?”
“反正就在城门口,有咱们守在此处,应该没问题。”
“那也得看丁太守放不放心,他现在连咱们都戒备呢!”
“也是,要不先跟丁太守商议一下?”
“你留在这里,我去去便回!”
“行!”
两人商议完毕,管学虎对宁泽说道:“既如此,请王爷稍待。在下先向府尊请示。”
“可以!”宁泽礼貌点头。
管学虎立刻骑马掉头,迅速跑到城下,仰头对丁弼喊道:“府尊,宁泽欲入城拜会,我二人恐其心怀不轨,暂时拦截。他又要求与府尊见上一面,承诺打过招呼即刻离开。故而前来询问,不知府尊是否愿意出城与宁泽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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