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县那边打得热闹,鸡肇县也很热闹,不过不是打仗,百姓都在期待宁泽降妖。
鸡肇县县令刘从直命人搭建高台,筹备降妖所需。
至于宁泽本人,有刘从直指派的鸡肇县将官陪同,到处走走瞧瞧,还挺惬意。
负责陪同宁泽的是鸡肇县县兵校尉,名叫陶竟。
说是陪同,其实用监视二字更为准确,刘从直担心宁泽有什么阴谋,须时时刻刻知道他在干些什么。
所以不管宁泽去哪儿,这个校尉陶竟紧跟身边,一步不离。
宁泽当然看得出对方心思,不过让陶竟监视自己,完全是刘从直的失策。
原因很简单,陶竟的属性中,对南成忠诚度只有区区40点,属于相当危险的程度。
如果没有人撩拨,没有发生任何改变他心境的事情,大概不会怎么样,最多保持这样的忠诚度浑浑噩噩混日子。既不会主动背叛南成,也不会全心全意为当前朝廷拼死效命。
到了宁泽这里就是一个很好的笼络对象。虽说宁泽仁德不高,人德特技有限,劝降敌方将领成功率没有太多加成,跟刘元香没办法比较。可是跟陶竟悬殊的智力差,完全碾压对方,在对手忠诚度不高的情况下,还是很容易得手的。
派这么一个人监视宁泽,可不就是刘从直的失误么?
当然,刘从直没有宁泽这种作弊能力,可以轻松看穿部下属性和忠诚度。若他知道陶竟只有这点忠诚,打死都不会叫他前来。
宁泽在外逛了一圈,到达一处相对安静的街道:“陶校尉,走了这么久,孤有些累了。前面有个酒楼,不如进去坐坐?”
陶竟的任务是监视宁泽,全程掌握对方行为,这一路走来也有些累了,当下同意:“末将只是奉命保护王爷,您想做些什么无需征得末将同意。不过走了这么久确实会累,王爷想要休息,末将一定陪同!”
“好!那就请陶校尉随孤一起,到酒楼坐坐。”宁泽迈步进入酒楼,陶竟紧随过来。
一行人进入酒楼,来到顶层雅间,没有外人打扰。
叫了些酒菜上桌,宁泽说道:“孤想清静清静,在窗边喝喝茶,歇歇脚。陶校尉有任务在身,可以陪在孤的身边。你们几个陪同县兵在外间吃酒,没有孤的命令不得进屋打扰。”
“喏!!”宋高、宁勇、邵乙三人领命,转头招呼跟随陶竟的县兵,拉着他们到雅间外屋。
“王爷想要清静一些,末将也到外面喝酒吧!”陶竟单独面对宁泽心理压力很大,于是起身说道。
“孤有几句话,想跟陶校尉私下聊聊。”宁泽说道,“不知校尉愿不愿意陪孤唠唠嗑?”
陶竟闻言一愣,迟疑说道:“末将何德何能?”
“陶校尉怎能妄自菲薄?”宁泽微笑说道,“孤有相面之能,初见校尉便知不凡。龙虎之姿,腾云之势,若能借风则扶摇直上,前程似锦。缘何屈居偏僻之地,做个小小校尉?可惜、可惜啊!”
“王爷说笑了!”陶竟心里一动,“末将几斤几两,自己清楚得很。别的不说,这鸡肇县比末将强的,比比皆是。”
“这样说来,是南成人才众多,对照之下埋没了校尉?”宁泽给自己倒了杯茶,端起来轻嗅茶香,露出遗憾之色,“这倒让孤有些妒忌,似这等龙虎之姿都能埋没,我大华却求之不得,哎~以校尉这样的人才,在我大华定然受到重用,最次也是太守级的,岂会屈居小小县城,连县令都能指手画脚?”
陶竟心里狂跳,目光锁定宁泽,不知想些什么。
宁泽继续说道:“天下大势,我华国独强,也就输在人才不足,没办法放开手脚。朝中好多无才之辈也能身居高位,稍有才华之人立下功勋,封侯拜相过于简单。怎奈天下高才,还是对我华国有所偏见……”
“女子为尊,确实有悖伦常,天下之人多数不能接受。”陶竟低头思索片刻,试探性询问宁泽,“不过……天下人都说华国女皇明里掌握天下,暗中就是王爷的傀儡……”
宁泽闻言一笑:“那些不过是传言罢了!孤身为华国皇夫,也是陛下的臣子。不过陛下不管在朝堂抑或家中,比较尊重孤,一切大事小事都由孤来做主。这是对臣子,也是对丈夫的信任。”
陶竟稍微琢磨,心说你说的好听,那沅熙女皇朝上朝下全听你的,不还是你的傀儡?你们的儿子就是太子,等他长大登基,这天下不还是落到你宁家手中?
想到这里心念一动,刚才宁泽的话语,似乎有招揽自己的意思。也不知是自己理解错,还是想多了?
说起来陶竟在鸡肇县当个校尉,有时候确实觉得憋屈。身为男儿汉,谁没幻想过出人头地、手掌权势、万众瞩目?不过跟其他人的竞争中,难免有些挫败,久而久之信心受到打击,也就浑浑噩噩混起日子。谁能想到宁泽这一番话,再度激起隐藏心中的豪情。
天下大势陶竟看不懂,但是华国从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势力起家,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竟然成长为今天的庞然大物,使得周、梁、南成三方势力联盟才能勉强抗住,尤其宁泽法力通天,甚至降服水伯。即便是平民百姓,很多人都觉得华国征服其他三个势力,统一天下可能性最大。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能够打赢宁泽的“神仙”出现,以三大势力的文臣武将,再怎么联手也是凡人,如何跟宁泽这个“神仙”一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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