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文公主马媛情绪非常低落,毕竟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一时之间哪里接受得了?
她的丈夫竟然通敌卖国,自己却完全蒙在鼓里。
虽然对此相当愤怒,也恨丈夫为什么这样对自己,可是当他被判死刑,心里格外纠结。
她恨丈夫没错,却也不想看着他死。问题是通敌卖国这么大的罪名,而且反的还是自己亲兄长,如何能够劝服兄长放过丈夫?如何能够劝说丈夫回心转意,不要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结果除了自哀自怨,没有任何办法。
外面的战事仿佛与她毫无关系,仿佛这个小屋与世隔绝。
正当马媛一如既往地陷入苦恼,外面突然传来凌乱脚步声,之后便是一些不大寻常的动静。
没等她反应过来,房门突然被踹开,一群刀剑染血的兵将冲进来。
“尔等是何人部下?胆敢擅闯本公主居所,不怕陛下怪罪吗?”马媛发现这些人全是生面孔,守卫在门外的护卫没有出现,心中有些害怕。
“你是伪成崇文公主?”为首一人正是邵乙,目光打量马媛,“是了!此处除你之外,谁还敢自称公主?”
马媛刚开始以为这些都是南成兵马,毕竟对方穿着己方将士军服,认为是哪个将领部署。可是听到伪成二字,立刻反应过来。
除了敌对势力,不会有人使用这两个字。
问题是己方关卡内部,怎么会出现伪装成南成士兵的敌军?
惊慌之下大声喊道:“来人呐!!”
“闭嘴!”邵乙冲上前去,直接用沾满鲜血的刀尖抵住她的喉咙,“安静一点,若再聒噪,休怪我手下无情!”
“你们想做什么?”马媛吓得瑟瑟发抖,不自觉收回音量。
“随我等出关,只要老老实实听话,不会为难你!”邵乙转头示意,让她到屋外去。
“抓了本宫也是无用,休想拿本宫威胁陛下!”马媛颤抖说道,“在江山社稷面前,陛下不会受人要挟!”
“你想多了,没人用你威胁马健!”邵乙催促一声,“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马媛被要挟着离开屋子,到门口看到倒在血泊的几名守卫,更是吓得脸色苍白,腿脚发软。
为了不被对方当场杀死,只能乖乖配合,随着邵乙等人离开屋子,往另外一边走去。
到了关卡偏僻角落,愕然发现另外一只队伍在此等候,他们中间护着一人,正是遍体鳞伤,穿着囚服的裴济。
马媛脑中一片混乱,搞不清楚现在什么状况,条件反射伸手指向裴济:“你……你果然与敌军……”
裴济听到这话其实挺受伤的,别人怀疑他也就罢了,连自己的妻子都不相信自己,心里哪能好受?
正要说话,邵乙催促:“裴将军,不能再耽搁了!有什么话出关之后你们夫妻当面慢慢说,我可是帮你把人带到,仁至义尽。再不走就说不过去了!”
裴济闻言点头:“好!我们走。”
马媛很想反抗,告诉他们自己不想离开,更不想出关到敌人营地。成为对方威胁兄长的人质,是她绝不愿意发生的事情。可是面对对方手中闪着寒芒的兵器,却无法鼓起勇气。
“请!”邵乙将两人带到坑洞,下面有人接应,小心翼翼搀扶满身是伤的裴济下去。
马媛犹豫着不想进去,却被邵乙催促,怕他一刀砍过来,毕竟刀刃上的鲜血还在,太吓人,只能跟着进入坑内,老老实实沿着地道,在华国士兵护送下往里走。
这边裴济、马媛进入地道,以宁勇为首的另外一支部队立刻行动,在关卡粮仓放火,制造混乱。
火势一起,四处大喊:“走水了!粮仓走水了!”
趁着关内巡逻兵聚集救火,宁勇带人从下方走廊接近控制关隘大门的守备点,发动突然袭击。
马健怎么都料不到,己方大军在关隘城墙坚守作战,竟然会有敌军不知不觉潜入关内,就在脚底下袭击大门守卫。
“走水了!走水了!”注意力集中在宁泽身上的马健和南成将领们,被慌慌张张跑到这边报信的士卒吓到,转头看到关内粮仓区域果然浓烟滚滚,一片混乱。
“怎么回事?粮仓为何无故走水?”马健着急问道,“赶紧灭火!”
“禀陛下,关内有敌兵潜入,杀死粮仓守卫蓄意放火。虽然我方紧急救火,然火势太大,一时无法浇灭!敌军恐怕还在关内,请陛下立刻派兵回防!”
“怎么可能?!”不止马健,现场所有人同时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我军紧守关隘,没有半分疏漏,敌军还能飞天遁地不成?”
冯乔听到这话,突然瞳孔一缩:“糟了!陛下,中计了!”
“你们几个,赶紧带兵前往粮仓救火!同时搜索关内,务必揪出敌军!”马健冲着马廉、马锦、马休急切下令。看他们迅速出动,转向冯乔,“军师此言何意?”
“陛下,宁泽大军就在关外骂阵,锣鼓不止。臣本来以为对方在提振士气,制造声势。眼下看来,锣鼓声其实是掩饰,敌军肯定趁我方注意力被吸引,偷偷挖掘地道潜入关内制造混乱!若真如此,应立刻派人增援大门守卫。万一被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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