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烈撤回高临县,立刻着手布置,在县城附近设下大量陷阱。
城门紧闭,进入战时戒备状态,所有百姓不得进出。
裴济、杨昭带兵杀至,沿途小心谨慎,以木车排查陷阱,避免造成损失。
之前关卡一战,司马烈的陷阱已经让他们警惕起来,不想再中第二次。
有了木车探查,多数陷阱无法奏效,都被华国军队提前发现,顺利破除。
裴济、杨昭来到城下,将四座城门全部围住,派人不断叫阵。
高临城门紧闭,司马烈亲自带兵守卫,无视对方叫阵,不断巡视各个防御点,确保无虞。
见高临城无人应战,闭门不出,裴济带兵从东门进攻。
城内万箭齐射,硬是将裴济兵马逼退。
第二波攻势,裴济兵马将盾车退到前方,步兵举盾形成防御,再度冲击城门。
城内再度齐射,密密麻麻的箭矢将盾车、盾牌扎成刺猬,却伤不到躲在盾牌后面的华国兵将。
见此情形,司马烈等对方靠近,准备用冲车撞击城门,并且企图搭起云梯登墙时,让士兵使用檑木不断往下砸去,同时泼洒金汁。
盾兵挡不住檑木,企图登墙的士兵也被滚烫金汁泼到,陆续从高处摔下,造成大量伤亡。
华国兵马也不示弱,弓弩齐用,向城上守军展开反击。
双方激战许久,各有死伤。
裴济没能攻破城门,暂时鸣金,带着兵马后撤十里地。
当晚,收到宓元生那边传来电报,敌军已经派兵增援高临,正从后方袭来,让裴济、杨昭注意应对。
杨昭对裴济道:“司马烈不敢轻易出城,知道援兵抵达,肯定设法引诱我军攻城,到时与援兵前后夹攻,叫我军进退失据。却不知我方提前得到军情,可借此布局。”
“将军有何妙计?”裴济对杨昭的能力还是很相信的。
杨昭稍微想想,对他说道:“将军可在营内增灶,司马烈见之,必定以为我军后方来援,不敢轻动。末将领兵悄悄离开,赶往必经之路设下埋伏,专攻敌方援兵。一旦拿下,便伪装敌军返回,骗得司马烈出城作战。到时一举将其歼灭!”
“好!”裴济分兵一半给杨昭,让他悄悄离开。而后下令营内增灶。
高临城斥候见之,立刻向司马烈报告。
司马烈仔细思索:“敌军偷偷增灶,恐怕后方来援。传我将令,所有人打起精神,坚守城池,不容有失!”
高临城内更为警惕,加强巡逻,不敢松懈。
次日接到飞鸽传书,得知王染带兵来援,要从后方奇袭,攻击华国军队。
司马烈大喜,传讯王染与之约定,到时前后夹击,擒获裴济、杨昭。
王染受到飞鸽传书,加速行军。
经过渭阳道,忽然右侧山石崩落,无数将士当场毙命。
王染大惊,带兵快马冲过,躲避山石崩塌。眼看通过渭阳道,准备横渡渭阳河,耳边忽闻巨声,仿佛万马奔腾。
渭阳河上游决堤,大水扑面而来。
王染惊慌失色,急命将士离开河道。
大半将士处于渭阳河中心,来不及撤走,被大水直接冲走,现场格外惨烈。
王染发现不对,先是山石崩塌,然后渭阳河决堤,没有那么巧的事情。恐怕是人为造成,有人在此提前设下陷阱,专门等着自己!
如今损失大半兵马,必须保留实力,安全抵达高临县。
肯定不能后撤,前往渭阳道。渭阳河也被大水隔断,无法通过。
眼下有两条道路可以前往高临县,一条从北边沿河行走,地形比较平坦开阔,相对较近;一条从南边绕路,地形复杂,适合埋伏。
正常人都会选择北面道路,从开阔区域,走最近的路前往高临,可以避开南面危险道路,以免遇到埋伏。
王染仔细思索,觉得敌人肯定是这么想的,反而会在近路拦截自己。相对而言,从理论上比较危险的道路通过,其实更为安全。
于是放弃平坦近路,率兵前往南边道路,准备绕过危险区域。
军队经过狼牙谷,前方突然锣鼓齐鸣,一支兵马突然杀出,为首正是杨昭。
王染大惊,急命军队后撤。
结果后方又是一阵炮响,无数华国兵将冲出,拦住退路。
“放着平坦道路不走,钻到险地之中,阁下还是少算一步啊!”杨昭一声令下,华国兵马前后夹攻。
王染带领部将突围,左冲右突不断厮杀,找到防御薄弱之处顺利冲出,进入密林狂奔不已。
眼前突然出现绊马索,战马来不及反应瞬间倒地。
王染摔落马下,被华国士兵包围。手举长矛拼命作战,直到力气用尽,伤重不治而亡。
王染部下多数战死,麾下士兵苦战许久,直到群龙无首才放弃抵抗。
杨昭下令,华国兵将换上缴获的敌军军服,举起王染旗帜冒充敌方援兵,迅速往高临城方向行进。
司马烈与裴济在高临城相持,斥候飞鸽传书,说是王染军队就要抵达,立刻召集城内将士,提前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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